第13章 13.沉默的真相

老人继续啃肉脯，时不时嘿嘿笑两声，维克多贝尔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才会相信一个疯癫的老头的话。

“古圣里埃之歌？”

“斐波那契函数？”

“变成富豪的十个秘诀？”

“论语？好丰厚的文化。”

“战争与和平？不是这本，人类群星闪耀时？也不是这本，喔我的天神大人啊，小安娜平时看的书真杂。”维克多也开始吐槽道，“是时候雇一个门童来帮我打理打理医务室的杂事了。”

“哈哈哈哈哈。”老头不知何时又笑了起来，维克多猫着身子倚在门框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台上站了许多鸽子，想必佩阁洛艾伦先生正因这些而发笑，惹得维克多也情不自禁的愉悦，尽管在战争背景下，或许仍存在一些生活的小美好呢？

不，不会，战争是永远不会带来美好的。

他惊讶的想起自己身处于一个中产层次，又生活在克拉米亚这个繁华的国家，自然无法感知那些烂在泥泞里的花，才会觉得有一些不切实际的美好。

其实就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维克多继续翻着书架上的书，令他耳目一新的是一本《世界简史》和一本《东西部传记》，他拍了拍书封面上的灰尘，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看。

“为什么看这种书呀小学生？”佩阁洛老头亲切的问道，但维克多似乎是下意识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因为这是史料，老伙计，很权威的。”

“那你看吧。”佩阁洛冷哼了一声，维克多实在不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但还是没太在意，从目录开始看，果然，最开始讲的就是古罗马。

世界上有四大古国，古埃及，古印度，古中国，古罗马和古巴比伦①，尽管克拉米亚再繁华，在这些历史的悠久中根本排不上号，就真如同佩阁洛料想的那样，阅读能力强的可怕的维克多用了一整天时间都没有看到克拉米亚的名字，包括弗鹤波塞额帕菲特等等，都被概述在“及其他小国等”中，令他大为震惊。

月色，暖黄的灯下，佩阁洛先生忽然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睡觉，说梦话似的，“当然没有，肯定没有，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都是被踩死的蝼蚁。”

点维克多呢，他现在知道了，“那您觉得我去看什么书更能找到真相呢？”

“小说好看，看《黄昏佣兵团》《神话纷说》什么什么的，哎呀，杂七杂八的好看。”

维克多贝尔失笑，这老头还怪好心的，于是又开始沉浸式找书，终于在凌晨时刻找到了佩阁洛老头说的书。

“谢谢您，艾伦老师。”不再是什么天神保佑，这句话是真心的，维克多打心眼儿里觉得佩阁洛是个好老头。

翻开书的第一页，一个熟悉的标志展现在他眼前，那是那是克拉米亚人民塔上的雕塑国辉，一颗巨大的星星闪耀在人们的手心上。

佩阁洛这老头是一点都没胡诌啊。

维克多继续翻看着，其实主线很简单，没什么波澜壮阔的地方，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挖矿小队来到东西部的一个什么国度，喝下了泉水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可是这些怪物没有被当地人排斥——因为整个国家都是这样的怪物，有谁会去排斥自己的同类呢？

书上提出了这样一句话，但旁边有很不明显的注解，维克多拿起放大镜，逐字阅读。

“但是人类会去排斥自己的同类。”

“不会。”

“不，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类——”

“怪物，怪物——”

字迹开始变得狰狞。

“我找到了，可是他们会不会吃了我？”

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简直像编的一样荒唐，但维克多却保持可信的态度，直到最后，尾声的几个大字让他惊呆了。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女神西伯瑞丽。”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

事情开始变得匪夷所思，维克多稳了稳心态，继续看下一本。

还好这一本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和笔记，有的全是一些坊间怪谈，但又真实的可怕——尽管作者早已声名这些故事只是他虚构的，没有任何史实记载。

而作者叫鲁德金破伦，是一名弗鹤波塞人，图书馆里并没有他的相关记载，也没有他的其他书籍，可见他只写了唯一这一本。

不，也许不是，万一他写的书在弗鹤波塞呢？

维克多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去弗鹤波塞这个国家看看的念头，但很快被打消了，如今这样的时局真的不允许。

①：用的现代对四大古国的称呼，当时不一定是这样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