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有关鬼的故事
食人恶鬼和斩鬼人的故事铺开来讲就要大耗笔墨了，但这是一个主题明确的故事，只要听到这个故事，黎塞留其实就能够弥补出大概的剧情。
故事的张力取决于当事人竭尽心力的斩鬼，和鬼食人时表露无疑的对人类的恶。
黎塞留很好奇这部分故事，而这恰好是于柏认为没必要讲述的部分。
“我总不能大段大段地和你讲述他们在某年某月的某个地点遇到了某个正在作恶食人的鬼，而为了杀死这个鬼，他们死了多少人，最后成功的诛杀恶鬼，或者恶鬼逃了。”
“这就太苍白了，这种故事总要你去亲眼目睹他们的苦难，和他们忍受苦难继续前近的状态才能够真的有所认知。”
于柏两手一摊，“在鬼灭之刃限定的世界中，所谓的鬼，是一种基于鬼之始祖寻找青色彼岸花的要求所制造的工具。”
“他因为一副半成品的药剂而从人类变成了食人的恶鬼，这种药给他带来了强大的力量，但也带来了一个缺点，畏惧阳光。”
“而能够弥补药方的人，也就是那个医生，已经被他杀死了，他只能够从医生的手记里尝试着反破译和完善，最后他发现缺少了一种名为青色彼岸花的药物。”
“此后的故事，就是一边吃人维持生命，一边发展下属寻找青色彼岸花的故事了。”
于柏看向黎塞留，“杀人会带来仇恨，它和它衍生的鬼系都需要吃人来满足生存要求，人类自然也会选择抵抗，而抵抗和斩杀恶鬼的，就是故事另一半的主角，鬼杀队。”
无惨还值得说两句，鬼杀队其实可以一笔带过了。
“可指挥官原先好像不打算和我讲这个？”黎塞留举手发问，“顺带，鬼杀队是官方组织的一种类代号么？好草率的名号呢。”
她轻声吐槽。
无论是鬼还是鬼杀队，她都有一点好奇。
于柏的笑容古怪，“啊，鬼杀队不是官方组织来着。有关这个时代的官方······他们没有什么反应。”
他重复了一遍，“自鬼王鬼舞辻无惨活跃的平安时代，再到故事结束的大正时代，剧本上活跃的只有鬼杀队。”
至少700余年，屑老板发展线下去寻找青色彼岸花，它和它衍生的恶鬼都需要吃人，而鬼杀队这种成编制的持刀武士，两方疯狂对线，中间没有幕府的多少笔墨。
吃人恶鬼你说是荒野怪谈不在乎，大规模的持刀武士队伍幕府总不能完全看不到的。
从故事的角度来说，其实幕府应该是选择了支持鬼杀队的。
可要说幕府支持了，又总感觉力度不是很大。
黎塞留歪了歪头。
她有些难以理解这其中的关窍了。
“不过，您这么说的话，那只鬼，其实并没有威胁到重樱的高层对吧？”黎塞留眉头微皱，“并且，它们应该有无视保护，直接威胁的能力。”
“不知道啊。”于柏没有回答，“如果故事仅止于此倒也还好，毕竟它的背景，也只是大正时代而已。”
“虽然恶鬼拥有强于人类的身体素质和恢复力，并且拥有某种特殊的异能。”
“但我并不觉得这位所谓的鬼之始祖有和你较量的资本，甚至来说，我并不觉得那个时代有和你们较量的资本。”
“我以为你们去了就可以平推，所以故事就是无所谓的东西。”
“可现在情况变化了。”于柏话语有些苦恼。
鬼灭之刃真正的故事在大正时代，是1912-1926年。
故事的主线集中在了重樱这个国家上，可同时在这个时间点，还有一整个世界都在蠢蠢欲动的大事件正在酝酿乃至是正在爆发。
而黎塞留她们，拥有的是介入这个时代的力量，而不是留在樱岛陪同鬼舞辻无惨玩过家家的水平。
有这种力量，自然不必关心所谓的剧情。
黎塞留默默点头。
“我明白了。”枢机主教神色不变，“如果是大正时代，我们可以无视当地的具体情况，利用武力来强行诛杀恶鬼。”
“但如果这个时间点继续往后，那个时代就有可能出现威胁我们生存的武器。”
“而我们这种生命的出现，也会遇到和当时出现在碧蓝世界一样的敌视和怀疑。”
“甚至因为没有塞壬，这种怀疑会更甚。”
于柏眨了眨眼睛。
所以说，这些舰娘其实什么都懂？
可她们如果都懂，那为什么在怎么面前表现的这么友善的？
于柏觉得自己的窘境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但在这种情况下，企业说是合作，黎塞留说是要求，称呼自己为指挥官。
甚至来开拓的计划书和方向都是自己来调控的。
不是，真的有熟知所有恶意的善良？
老祖宗没骗人啊，当个好人真的要比坏人还懂怎么当个坏人。
“确实是这样的，不谈你们同样特殊的生命形态，起码鬼舞辻无惨是他们知道的，而我们是他们完全未知的生命。”
“说是来杀鬼的···”
但这种一拳能够打爆鬼舞辻无惨的非人类，你总不会真的打算放她们在自家上到处乱跑吧？
就因为她们好看，所以你就心大的觉得她们都是好人？
鬼杀队倒是能够接受的，他们和鬼的对线本来就是劣势，有人愿意伸手，他们一多半不能怀疑。
不过幕府就不一定了。
“她们说杀鬼就是来杀鬼的？”黎塞留模仿着某种口吻，惟妙惟肖。
枢机主教对着于柏轻笑道，“我们大概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吧。”
“很高兴是我们。”于柏伸出手，“而不是指挥官和我们舰娘的回答。”
“所以指挥官和他们不太一样啊，也许是因为环境的问题，您总觉得我们很信任您，但您似乎没有注意到，其实您也交付了远超我们预期的信任。”
她握住了于柏的手，笑容和煦。
“纸面谈的再多也是空谈，我对于鬼舞辻无惨的了解仅限于此，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的描述而产生某种刻板印象。”
于柏松开了手，“顺带一提，通道随时可以打开和关闭，要去那边看一看么？”
他们担忧的是重樱乃至是整个时代的力量，而不是屑老板的个体威胁。
至少于柏很难想象，什么样的故事线变动，可以让屑老板单体挑战一艘魔法军舰。
而要印证这个，需要情报。
黎塞留眼睛闪着亮光，“当然，如果能够亲身去看一眼，那就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