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万两白银
现场之人都疯了……
许长卿最有名的诗作《春江花月夜》,加上其本人亲手书写,本来价值就已然不可估量。
再加上绝品这一名头,这幅书法的价值可以说一字千金。
甚至可以说,只要拥有这幅书法,完全可以当做吹嘘一辈子的谈资,还可以当做传家宝!
许长卿清了清嗓子,最后说道:“对于这幅书法的价格,随意出价,价高者得!”
许长卿刚说完,台下就有人喊道:“一千两,我出一千两!”
马文才当场就惊了,怎么就一千两了?
光是这幅破字,就能卖一千两?
话音刚落,旁边又有人喊道:“两千两,我出两千两。”
“三千两!”
这次喊话的人,是祝英台。
旁边小侍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小姐,低声道:“小姐,你疯了,咱俩身上哪来这么多银子?”
祝英台咬着嘴唇:“一会儿,你回家找爹爹拿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侍女低声道:“三千两啊,小姐,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就算是老爷,直接拿出三千两银子也很肉疼吧。”
祝英台毫不退让的说道:“如果爹爹拿不出来的话,我……我就……”
小侍女早就看透了自家小姐,不等祝英台说完,就接嘴道:“小姐你就把自己赔给许公子,是吧?”
“你这哪是要买字,你这是故意要把自己卖出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祝英台白了小侍女一眼:“就你话多!”
只不过,祝英台刚喊完三千两,旁边马上就有人喊道:
“四千两。”
这时,远处又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五千两,我出五千两。”
苏灵桃惊异的看着喊价的姐姐,咱是妖,哪有钱啊?
她连忙拉住苏灵语的手,低声道:“姐姐,咱没钱啊,你怎么就喊价了……”
苏灵语自信一笑:“没事,咱把咱平时收集的仙草卖一点就行。”
苏灵桃忍不住说道:“姐姐,你不是说那仙草就是你的命嘛。”
苏灵语笑道:“见了许公子的字,我就不要命了。”
……
两人说这话,许长卿字的价格更是一路高升,直接来到了一万两的恐怖地步。
马文才的脸色都白了,什么字能卖到一万两……
这赚钱方法,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以马文才的认知,根本不能理解,就像《清明上河图》,在看不懂它的人眼里,就是一副破画。
但是,在懂行的人眼里就是无价之宝,有着极高的文学价值和考古价值。
喊出一万两价格的是白州府的富商之女,属于家里极其不差钱的那种。
许长卿觉得这价格差不多已经到头了,冲着富商之女笑了笑,正准备让人把字拿过去,却听旁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许公子,我出两万两,你看好吗?”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是闵晓月,一出手,价格就直接翻了一倍。
甚至许长卿本人都有点不相信,他确认般的问道:“闵姑娘,真的要出两万两?”
闵晓月点点头,一声不吭的从袖子里拿出两张价值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说道:“我家中……还是略有薄财的,这两万两银票,大夏朝哪个钱庄都能兑换。”
在场之人都惊了。
一万两本来已经让他们望而却步了,没想到闵晓月直接拿出了两万两,这怎么跟她竞争啊?
许长卿也觉得,再往下加价下去,有点违背本意了,朝着闵晓月微微一笑:“那就卖予闵姑娘好了。”
许长卿接过银票,把自己这幅字,卷成一卷,递了过去。
不得不说,闵晓月绝对是这场诗会中收获最多的人了。
不仅得到了许长卿赠与的诗,还买到了许长卿一副绝品的字。
赚大了。
这收获足够吹嘘一辈子。
而许长卿则是这诗会中最亏的人,因为他虽然赚了两万两白银。
但他失去了快乐……好吧,其实许长卿也挺快乐的。
两万两啊。
这钱都有点烫手。
许长卿把银票在马文才面前晃了晃,说道:“抱歉啊,马公子,我本想只赚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开开眼。”
“没想到开眼开的有点大,直接赚到了一万两一张的银票。”
马文才的脸很黑,他感觉这两万两银票,简直就是两万个巴掌,对着他的脸进行疯狂输出。
本来还高兴的对着许长卿炫耀自己的钱财,但没想到许长卿赚钱竟然如此容易。
仅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赚到了他们马家一个月也赚不到的钱,这他妈的也太过暴利了吧!
不过马文才并不甘心就这样丢了面子,强行说道:“钱……钱财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
“这个世界上,有比钱还厉害的东西。”
“那就是权势!”
“我马家有人在京城当着吏部员外郎,赚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任你有多少钱,没有权势,也只不过是一块待宰的肥肉!”
马文才善变加狡辩的嘴脸,让在场之人无不厌恶。
上一秒还是钱是最重要的,这会儿又变成权势最重要。
恶心,真恶心!
祝英台更是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小侍女在旁边拦着,她就要亲自下场怒斥马文才了。
这种恶心到家,无才无德,狂嫖滥赌的混蛋,怎么好意思的答应我爹爹的提亲?
他出门就不知道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吗?
在大夏朝,官之一字还是很管用的,尤其马文才的族人还是京官。
这格调就又高了一筹。
至少比在场的绝大多数公子哥都要牛逼。
除了……许长卿。
许长卿确认般的问道:“你族人是吏部员外郎是吧。”
马文才笑道:“当然,怎么,许公子没听过这个官职?”
许长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裁下一张宣纸,写下吏部员外郎几个字。
再把宣纸叠好,收入怀中。
周围人全都不知道他这举动是啥意思。
马文才也皱眉问道:“许长卿,你这是作甚?”
许长卿微微一笑:“没别的,提前记好你有个吏部员外郎的族人,等我科举之后,看我弄不死他丫的!”
许长卿这猖狂到极点的话语,让在场之人不禁全都震惊了。
有人试图想反驳一下。
却发现,许长卿说的有些根据啊。
就凭许长卿这才名,科举中第,不是简简单单,探囊取物?
马文才更是被这话气的浑身发抖。
好你个许长卿,还没当官呢,就想着弄死个吏部员外郎?
许长卿这行为,就像是一个考生在考试前大放厥词:“第一名,老子提前预定了,你们谁都别抢,谁抢捅死谁。”
但同时,马文才的心里也有一丝丝的恐惧。
因为这个大放厥词的考生,之前所有的成绩都是第一名,还都是满分的第一名。
就算是用物理的惯性来解释,人家他妈的考个状元也好像不是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