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未知数
霍威回到战船甲板。
除了战船以外，海蛇会的小型舰队也在港口做好了迎击敌人的准备。
就在刚刚，他已经把神庙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没什么遗漏。
省略的都是一些神学。
“普朗克变成了亡灵？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会不会报复我们，至死不休的那种。”补完觉的凯特琳看上去精神十足，有些担心道。
这次是真正的亡灵，想去哪就去哪。
直接从比尔吉沃特飞去皮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事，你要是怕了，就和我换个地方住，我住你的大庄园，你住我的警局宿舍，或者住一起也行。”霍威挑眉一笑，闲暇之余打着趣。
普朗克或许有那种想法，但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俄洛伊估计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各种意义上的。
他的第一复仇对象是自己，即使找上门也无所谓。
随时等着。
“嗯……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不过你这把剑是哪来的，感觉和普通的武器不太一样。”凯特琳嘴角微翘，随即看向霍威手里的煞。
黑漆漆的，看着不像是金属。
“路上捡的，躺在一个破烂堆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霍威压制住了煞的煞气，在别人眼中，它只是一把造型比较少见的黑剑。
需要用手直接触碰，才能发现不同寻常。
“抱歉打扰一下，你的海克斯科技刃好像坏了？我帮你拿去修理，奇怪了，你刚才和人打架了吗。”杰斯注意到了那道缺口。
能把高速旋转中的刀片砍坏，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明显是个强敌。
“碰到个杀人魔，似乎能操控雾气，不过不是我的对手，已经把他打跑了。”霍威简短解释了事情经过，随即把海克斯科技刃递给了杰斯。
“怪不得刚才有人发现天空灰蒙蒙的，看来你遇到的是比尔吉沃特悬赏的那个迷雾鬼影。”杰斯看过那些悬赏令，马上就联想到了一起。
晚上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散步，往往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非自然存在。
确实不怎么安全。
“嗯，别说这个了，那只虚空生物随时可能出现，它吞噬了普朗克的记忆，只会变得更加狡猾。”霍威望向海面，目前还是风平浪静。
再过一会就说不准了。
虚空代表着怎样的危险，这里所有人都清楚。
就在这时，一艘海盗船从西港开了过来。
那艘船他们认识，是塞壬号，莎拉的船。
“嗨～这种夜晚狂欢怎么能少了我们，你说对吧，崔斯特。”莎拉老远就对着霍威挥手喊道，然后瞥了眼旁边的魔术师赌徒。
“哎，无聊。”崔斯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他是从舞厅花魁的闺房里被强行拉到船上的，脖子上还有个红印。
这钱白花了，比钓到的鱼突然跑了还难受。
他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别指望这家伙，他已经废了。”格雷福斯嗅到了浓郁的香水味，嫌弃道。
塞壬号很快停在了合适的位置，紧挨战船。
他们的出现虽然让霍威意外，但也求之不得：“好吧莎拉小姐，俄洛伊和普朗克的对话你也听见了，那毕竟是虚空生物，别当成什么普通海怪，我可不想看到你们的船突然开翻了。”
“放心，塞壬号随时做好了沉没的准备，船没了，再买一艘就是。”莎拉笑了笑，十分阔绰的开口。
反正她早就想换船了。
“那我不得不提个建议，最好去买皮城制造，质量很棒。”霍威的玩笑话刚说完，耳边就响起几声嘈杂电音，胸袋里的短程通讯器传来了维克托的声音。
“我这里有情况了！附近海域的海水在发生急促的水流变动，疑似有巨型生物正在接近比尔吉沃特，不出意外就是那只虚空生物。”
说话的同时，他不忘检查海克斯能量炮的安全性，这种关键局面，一点隐患也不允许出现。
“大概在哪个方向？”霍威其实已经察觉到海面在不自然的晃动。
想要靠五感具体定位就有点难了。
水下不比空气，光是判断出距离都要花费不少精力。
“东南偏东，预计五分钟浮出水面！”维克托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的波长图，实时转达情报。
接着还用扬声器复述了一遍，让其他人也能听见。
这一刻，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没人表现出懈怠。
几台海克斯鱼叉，已经准备就绪，两门海克斯能量炮也蓄足了力量，瞄准了那个水流越来越急促的方向。
除此之外就是扛在执法者肩膀上的海克斯火箭炮，共有十把，组成了一个炮阵。
前排发射，后排负责补充炮弹。
和海克斯能量炮比起来它的威力只能算很一般，但十炮齐射会引起量变到质变，多少可以用来牵制。
一时间，海蛇会舰队，塞壬号，和一些大大小小的帮派炮船，都打开了白炽的远航灯，照亮了动荡的海面。
并把冰冷的炮口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在这为数不多的期限里，比尔吉沃特是和平的。
有人希望这份和平永驻，也有人希望立即打破。
然而当那个恐怖的小山黑影出现在他们视野时，内心的任何杂念都消失了。
容不得他们多想，活下去才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事！
冲天海浪被掀起，紫黑的狰狞躯体浮出水面后，无不令人窒息。
那究竟是海怪，还是海洋之神？
很多人产生了这个疑问。
那是何等的伟力。
似乎只要拍一拍触手，就能把他们的船轻易毁掉。
会赢吗？
这是个没人敢断定的未知数。
突然间，数十声剧烈炮响，将这些比尔吉沃特人拉回了现实。
轰轰轰！
蕴含着电能激荡的海克斯火箭炮首当其冲，在霍威伸手示意的瞬间，一起发射了出去。
璀璨的蓝色尾焰形成了唯美的流星群，给众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一幕。
它们瞄准了那只异端生物的一根触手，蜂拥而至，产生了接连不断的爆炸。
虽然只炸断了一小截，但也成功激怒了母体鱿鱼额头上的普朗克，当场咆哮：“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的复仇吗！今天晚上和我作对的人，我都要他死！”
尤其是看到战船上的霍威时，眼里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