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好暴力好喜欢
两日后，卫固及其随从从临汾南下返回安邑。
不过队伍中的一个护卫，已经换了一个人。
三日后，卫固一行返回安邑县。
卫固向王邑禀告此行结果，王邑很满意。
“干戈止兮，河东之幸也。”王邑感慨道。
王邑，字文都，北地郡泥阳人，简称泥人。
卫固回到卫家，第一时间求见家主卫觊。
“仲坚，既是有机密要事相告，为何带一侍卫？”卫家后院，卫觊的书房内，卫觊皱眉道。
“伯觎兄，可还识得陈留蔡昭姬？”这时，这位侍卫出言道。
“你是……昭姬？”卫觊一惊，不确定地问道。
仔细看去，除了脸色黑了很多，确实与记忆中的蔡琰有七八分相似。
“家主，此正是征胡将军、河内太守蔡琰。”
卫固在一旁提醒道。
当初蔡琰化妆成如今模样，他也很是震惊。
“卫觊拜见征胡将军！”
卫觊连忙行礼道。
他如今没有官身，蔡琰可是朝廷亲封的二千石大员。
当初卫氏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肠子都悔青了，对卫仲道母亲张氏埋怨不已。
不久前得知蔡琰拿下河东郡北方，更是直接将张氏逼回了娘家。
“伯觎兄不必多礼，唤我昭姬即可。
昭姬突然到访，还望伯觎兄勿要见怪。”
蔡琰说道。
他对卫觊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但要好好拉拢。
“昭姬，是卫氏对不住你和伯喈。”卫觊有些忐忑地说道。
逼回蔡琰这件事上，他母亲其实也是出了力的。
“往事已矣，伯觎兄不必再提。昭姬此来，是想与卫氏谈合作的。”
蔡琰说道，然后把和卫固的谋划说了一番。
“希望伯觎兄可以帮忙说服范氏。”蔡琰说道。
范先也不是范氏的话事人，卫固原本打算和范先尽量争取卫氏和范氏的全力支持，如果不行就仅凭二人手中的力量冒险行事。
蔡琰觉得不够稳妥，便跟着来到安邑县。
“吾志在光复并州，若是伯觎兄和范氏愿意相助，到时必有两千石之位相报。”
蔡琰开始报价。
“此事有几分把握？”卫觊踌躇问道。
“吾亲自来此，韩暹、李乐必死无疑。”
蔡琰说着，右手拿起书桌上的一块没有在用的精美石砚，左手轻轻一掰，石砚断为两截。
“吾的宝砚！”卫觊心痛不已，但更震惊蔡琰的力量。
“如此，卫氏当全力配合昭姬。”卫觊也不敢多问，说道。
“那就拜托伯觎兄了。”蔡琰微笑道。
接下来数日，蔡琰便在卫氏住了下来，深居简出，不见外客。
八月十五，仲秋佳节之际。
河东太守王邑在安邑宴请白波渠帅韩暹、李乐和十数位小渠帅。
安邑卫氏家主卫觊、范氏家主范进、刘氏家主刘政等世家豪强也都出席。
韩暹等人带了五百骑兵，被安排在别院宴饮。
“韩将军、李将军，汝等愿罢兵止戈，真乃河东之幸，大汉之幸。
吾已上表天子，为诸位将军请功。值此仲秋佳节，当开怀畅饮。”
中年发福的王邑从主位上站起，说道。
“王府君客气。先前朝廷宦官乱政，奸臣当道，吾等不得已起兵求活。
幸得王府君宽仁爱民，为吾等谋得一条生路，韩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粗犷汉子模样的韩暹作儒士打扮，对王邑恭维道。
一时间宾主尽欢，推杯换盏。
“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歌舞助兴，吾近日得一琴师，愿为诸君献曲。”
卫觊这时对王邑说道。
“既如此，伯觎快将琴师请出。”
王邑说道。
众人只见一体态婀罗的女子身穿紫罗面衣长裙，抱着一张琴款款步入宴席之中。
在准备好的案几前坐下后，女子放下琴，并不言语，当即开始抚琴。
众人不由得减少声响，韩暹、李乐等白波军的人被这窈窕的身材挠的心痒不已。
面衣，即带有面纱的衣服，看不清容貌。
随着悠扬的曲调响起，一曲《高山流水》缓缓被演奏而出，曲音优美动听，在场众人忍不住屏息凝神，静静欣赏。
一曲终了，韩暹忍不住拍手赞道：“妙，真是绝妙的琴曲。
能弹出此等仙音，必是钟灵毓秀之人，不知琴师可否摘下面纱，让吾等一睹仙颜？”
韩暹自然是不懂琴的，但他懂女人，这琴师，肯定是人间极品啊！
王邑心中略有不快，这韩暹怎生如此无礼，正想出言帮忙说话，只听得这女子说道。
“韩将军谬赞了，将军神勇英姿，吾亦是钦佩不已。吾之容貌，仅欲将军一人观看，将军还请过来。”
“哈哈，佳人相邀，岂能拒之。”韩暹听到这细声软语，好似比先前的琴音更加动听，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走向琴师。
众人多是心中艳羡，只有卫觊、卫固神情有些古怪，又有些紧张。
这位琴师，自然就是蔡琰。
等到韩暹边笑边想孩子叫什么地走到蔡琰身前一步之时，蔡琰直接抄起案几上的木琴，朝着韩暹脑袋狠狠砸去。
“啪～”的一声，木琴直接断为两截，但韩暹的脑袋也直接凹进去，鲜血瞬间流到整个头颅上。
“啊～”韩暹一声惨叫，抱头倒地，双腿抽搐两下，就不再动弹，死的透透的。
场面很血腥，很暴力，很少儿不宜。
“啊，贱人你做了什么？”李乐大喊着，拔剑冲向蔡琰。
其余白波军头目也反应过来，拿起武器冲上来，要将蔡琰碎尸万段。
蔡琰冷笑，拔出韩暹腰间的长剑，一剑迎上李乐。
蔡琰出手的同时，卫固也将手中杯子狠狠摔在地面上。
顿时，宴会厅后面出现五十县兵甲士，冲入宴会厅，杀向白波军头目。
王邑和其余宾客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边上缩。
李乐虽也勉强算悍将，但在蔡琰面前，啥都不是。
蔡琰双手持剑，一剑抵在李乐的剑上，巨力压下，李乐的剑瞬间被压回胸前。
李乐心中大骇，连忙将剑调整方向让剑侧面对着自己。
蔡琰的剑趁势沿着其剑一滑，好大一颗头颅便与身体分了家。
蔡琰抽身后退，以免血溅一身，然后继续杀向其他白波军头目。
韩暹、李乐身死，又有五十甲士围杀，他们已经方寸大乱。
有的要拼死反抗，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想要逃出门外，有的想要劫持人质。
但这些情况，蔡琰和卫固都早有预案，故而除了三个投降者，余者全部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