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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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桑椹与榆-二

“无论怎样,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哪怕是苦衷。”

他与阮榆擦肩而过,他停在阮榆身旁,

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他只说了句,

“从来没有什么苦衷,都是自找的。”

他径直走向厨房倒了杯水,阮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同情?也许是担忧,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无言。阮榆坐这沙发上望着桑椹。他们这间似乎离了很远,他与桑椹间似乎隔了一片宇宙,

他想踏过那片宇宙,去触碰那传说中被称为神的画家。望着桑椹那有些落寞的背影,阮榆陷入了沉思。桑堪望了一眼阮愉,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是接着倒了第二杯水,端到了客厅,坐在了阮榆对面。

桑堪的心思不在这,他静静望着窗外,天边已是灰蒙蒙一片,要下雨了。桑椹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夜静静地沉思。

“要下雨了。”桑堪有些漫不经心,阮榆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桑椹似乎又有了新的疑问,眼里透露出一丝疑惑,但显然与阮榆无关,阮愉沉思了一会儿,

“你喜欢……呃热爱画画吗?”

“为什么这样问?”桑椹站起身走向阳台,他们在五楼,楼下早已空无一人,这间五层公寓是新建的,没什么人住,清静。

“你看起来有点累。你心里有事,是因为那件事吗……关于龙工的?”

桑椹伸出手触碰着冰凉的玻璃,望着那片灰蒙的云,没有说话。

“你说,那片云是鸟,还是那只灰鸟是云?”

那是一朵像鸟的乌云,还是一只看起来像云的鸟?

很简单的问题,阮榆感觉还有另一层含义,但他想不出。

“你该走了”桑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是云,形状像鸟,不是吗?”阮榆走到他旁边,

“……那如果,是一群鸟,很多,很远,聚集在一起,让人误以为是云呢?”桑椹淡淡地说。

“也有可能。”阮榆不知道怎么回。

“你该走了。”桑椹静静地看着他。

这次阮榆没有再说什么,下楼之后,阮榆叹了口气,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阮榆,你说武是被称为神的画家,还是被称为画家的神?”

阮榆的脑子里突然崩出一句话,他感觉是桑椹说的,但桑椹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奇怪的问题。

像云的鸟,像鸟的云;神一样的画家,画家一样的神……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都什么跟什么,搞什么阅读理解,搞得自己挺有文化。

不过三天,那间美术教室便又出现了一场谋杀案,一名名为黑土白的学生死在那里,脖子上是明显勒痕,身上刀伤遍布,右眼被残忍挖出,舌头也被割掉……当天下午,钱勒德对外宣布自己的得意门生在只是仅听了几句描述后便创作出了又一副画,画的是此次凶杀案。

当然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怀疑,但是警方依旧释放了桑椹。有人已经开始不满,开始猜测。

阮榆也去看了那幅画,很深的恐惧、慌张感染着人们。有人赞美,有人谩骂。

这次桑椹不在,阮榆再次“拜访”了桑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