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万年前的母国送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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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梦经年

宇宙上空不时旋转着狂暴的飙风雷暴,漫步银河系,神明之手掠过,星图快速闪过定位一处孤独死寂的荒星。

视线下移,被文明遗忘的星球表面灰蓝色夹杂屎黄色的球体,屏障早已千疮百孔,一颗随时破碎毁灭的诞生过生命体的小行星。

黑沉的隧道,阴暗潮湿,迎面而来是一阵腥臭腐朽的气息。

腐烂的气味,腥臭的气味,土腥气加潮湿的气味,甚至混合许多不知名的臭气味,全部的难闻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刺鼻让人难以忍受又窒息的气味儿。

隧道漆黑不见天日,视线略微一扫过,给人一种自然形成的一条天然地下溶洞或者是山中大型坑洞之类的。

只是,美中不足气味太过腥臭腐朽。

若是仔细看过去,还能发现洞穴内壁四处蔓延的苔藓类,隐约能瞧见墙体上那一块块砖石堆砌的纹路。

看来,这里原来应该拥有一条人类曾经铺就出来的人工道路。

那却是曾经。

如今这里满目疮痍,道路上的泥土坑坑洼洼,早已掩盖了原本平整规划好的公路通道,地面上随处可见留下的一些不知名的肉渣碎块,若是凑近一细瞧,定然会心慌恐惧不已。

竟然都是一些动物皮毛肉渣,令人绝望的事,大多数还是没消化的人体部分碎屑组织。

这是一座城市后山安静到让人窒息的通道之一,隐秘无声中弥漫着潜在的危机感,整座城市加后山都陷入寂静无声。

她的脚步不像平时那般沉稳,听上去很是急促加快,却依然能感知到她在努力控制着轻巧的步伐走动声,似乎在躲避身后的追逐的怪物。

喘息声愈发沉重,可以看的出此人深受重伤身体不好,但是看不清脸的女人依然支撑着,极力克制呼吸气息,试图掩盖自己的逃跑踪迹。

手臂垂在身侧,蔓延至手背,有鲜血黏腻的滴落下来,那是经过暴力躲避时,对敌攻击时导致的。

女人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去检查伤势,全凭着一股强硬的心念支撑着自己逃走。

不可以倒下!

还差一点了!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她失去了一切,曾经的良师益友,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希望就在眼前,她只要再多坚持一下。

太阳节能灯的光线不好,随着她努力前行而晃动,仅仅照亮眼前一小处地面,显得周围光亮照不到的地方诡异又危险。

终于,隧道的尽头抵达,面前出现一扇巨大的银灰色金属门。

跟以往周边的腐朽环境不同,银灰色的金属门遍布薄薄一层灰尘之外,不见任何破损之处,显眼可见的材质高端精密。

然而,不等女人有所行动,身后的通道洞穴就隐约传来了大型重物翻滚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女人不敢耽搁,迅速来到银灰色大门边。

可惜,瞧不出材质的精密金属大门,不出意外的结实,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各种方法尝试也无济于事。

身后的重物加嘶吼声越响,分辨不出是哪种虫兽的追击,或许还有其他的危机,总之听起来太过渗人。

女人头脑清醒拼命集中精力,右手举起节能灯目光仔细查看金属大门的四周。

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电子屏幕板。

多么神奇,被动虫兽入侵时间过去多少年了,眼前的电子屏幕还能通电。

女人似乎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破译不了屏幕上的密码,时间上也不会充裕到能支持她有空闲去尝试和摸索。

在此期间,身后地面隐隐传来尘土翻滚的振动感,足见通道另一头即将追来的定然是一头很危险的虫兽。

身旁墙体微晃动,上面的尘土随着振动余波碎渣剥落,距离近了,才发现依稀可辨的声音源头却不是一头。

那,好像是一群种类不同的凶残虫兽。

女人没有时间浪费,她用嘴咬住节能灯,匆忙拔出腰际绑住的短剑。

隔着节能灯的光亮,她抬首精准的撬开了电子屏幕连接的主板,拆开几根线路,女人稳住心神操作着,最后,手起剑落,快狠准的斩断了其中一根线路。

“滴——!”一阵刺耳的电子噪音响起。

“警告!警告!电子系统被非法手段破坏,女娲实验室将于三分钟后启动自毁程序!”银灰色的金属门响起机械的电子音通报。

“我*!”

女人低声咒骂一句,不好,三分钟根本逃都来不及!

身后,一阵腥臭风靠近,这些凶残的家伙已经贴近,如跗骨之蛆,到底还是追着她过来,甩都甩不掉。

让女人更加绝望的是,只要是活物,应该说,捕猎和食欲,是它们虫兽的本能。

这么多年,来不及伤心欲绝,这里的人类活物,已经越来越少了,星际文明的虫兽入侵,不仅是对人类生物的灭绝,同样是对生命星球的破坏和毁灭。

在女人绝望回顾所有以往家园时,电子门的时间已经进入归零。

女娲系统已启动自毁程序,最后几秒钟,女人取下节能灯,似乎想通了什么,背靠强烈自毁爆破的洞穴内,扬起往日平凡安逸的微笑,面朝迎面扑来的布满利齿的虫口,坦然接受。

随着剧烈的爆炸轰鸣声,强光照亮了女人苍白的面容。

——“轰——!”

“呵——!”

一阵心悸又绝望的情感激起,病床上的女人猛的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醒了!骨头断裂,正挂着水,不能乱动!”

见她似乎还想要翻身坐起,一名女护士死死的按着她,一边厉声劝说,生怕她迷糊中,再次给动完手术的身体来个二次伤害。

“怎么了?太疼吗?”

“疼吗——?”

这会才感受到她全身疼痛,满脑子的疑问,到底还是选择听身旁护士的话,浑身打着厚重的石膏,尤其是胳膊吊着脖子。

不要乱动,这话听着就没毛病。

一梦睡醒,心酸苦辣咸,想起梦里女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五味俱全,她可真是蝎子拉屎粑粑,头一份儿。

抬头望着头顶悬挂的消炎水连接的软管至手背。

打着点滴的药水瓶,看起来空置了两瓶,共五个塑料药水瓶,护士姐姐说只是一天的量。

说她这个伤筋动骨一百天,光是消炎水,估计都得挂水一周,不用着急得慢慢来。

听完木了,这也太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