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手机
到丰泽园后，经理一看有些头疼。
王世襄号称京城第一玩家，吃过、玩过的主。
赵寻这个人，经理也打听清楚，这是畅销书作家，还是一位导演，最近又拿了威尼斯影帝，不差钱的主。
“赵先生，王老。”
经理热情打招呼。
赵寻拍前台2000美元。
“糟溜鱼片，新鲜的野生鲮鱼，一斤半到二斤左右。”
“油焖大虾，大虾要渤海野生虾。”
“葱烧海参。”
“爆炒腰花。”
“乌鱼蛋汤。”
他看着王世襄：“王老，你来点一个。”
王世襄心说：
“你小子点五个，让我点一个。”
“那我点一个干炸丸子。”
赵寻叮嘱一句：“菜不怕慢，给我们做好了，这次要是吃这舒心，这两千美元归你们。”
2000美元能换17240人民币，要是民间换，能换18000块钱。
点完菜后，赵寻去汽车后备箱拿一瓶酒。
“小赵，你还带着红酒呢。”
“你老要喜欢，送你两瓶。”
当时在罗马买了四箱，已经运到京城。
赵寻买的阿玛罗尼也不贵，每瓶酒一百多美元。
他们到包间后，王世襄感慨起来：“我这明代家具都捐给魔都博物馆。”
王世襄收藏了几十件明代紫檀、黄花梨、红木家具，93年捐给了魔都博物馆，这些收藏现在价值几千亿。
再过二十年，要几个亿。
“我从李翰祥导演手中收了一件紫檀大画桌，和你明代紫檀大桌比不了。”
“你第一，我第二。”
这时王世襄才笑出来，刚才被赵寻的海东青把逼给装完，他这京城第一玩家名号，被打了脸。
第一个菜，干炸丸子上来，赵寻摸一下盘子，是热的。
他给王世襄倒酒：“咱们先喝一个。”
两个人喝着酒，吃着菜，欢乐异常。
爆炒腰花上来后。
赵寻开始品评。
“现在丰泽园的爆炒腰花做的一般。”
王世襄看着他：“小赵你说说。”
“做爆炒腰花要用两个锅，切好的腰花，放进一口锅焯水，捞出来后，快速放入另一口锅。
急火快炒后，放一些青蒜苗进锅，大火快出锅。”
“先焯水后爆炒做法，能最大限度保持腰花脆嫩。”
“今天的腰花，没有焯水，火也不够大，只能算一般。”
王世襄点点头：“小赵，你会吃。”
葱烧海参上来后，赵寻先夹一块葱，后夹一块海参。
“嗯。”赵寻笑着说：“今天的葱烧海参，好吃。”
特意叮嘱过，后厨也用了心。
糟溜鱼片上来后，这鱼片吃着脆、弹。
一分钱一分货。
糟溜鱼片就要野生鲮鱼。
红焖大虾一般。
做的不如赵寻。
喝点乌鱼蛋汤，喝完杯中酒。
两个人微微醉。
赵寻给二柱子打电话，叫他把吉普车开过来。
回去的路上把王世襄自行车拉上，送他回芳嘉园胡同的家。
见他住的是大杂院，这让赵寻不胜唏嘘，捐出去这么多贵重文物，换不来一所好院子。
“你老还搁这跟人挤呢？”
“不挤咋办？”
“我给你出钱，买一个院子。”
王世襄撇撇嘴：“小赵，你咋这么好心？”
“钱多，花不了，就喜欢给你钱。”
“算了吧，有钱你自己花。”
聊了几句后，赵寻坐车先回学校。
他先和班主任消假，赵寻送他一条腰带。
下午他也没午休，坐车去时代文艺出版社，在纽约给郝运来主编买了一块百达翡丽5050J。
郝主编拆开礼物盒后，问他：“小赵，很贵吧？”
“什么贵不贵的，没有郝主编，我这书也不能在国外出版，您收着吧。”
郝运来带上后，嘴角比AK还难压，他突然想起一事。
“角川书店的井上伸一郎给你打电话，说你家电话打不通，他打到出版社，叫你回来后，给他回过去。”
“行。”
赵寻给井上伸一郎回过去，问他啥事？
“赵君，《失乐园》销量这么好，你应该再写一本小说。”
“还有《钢琴教师》可以在日本上映，发行权能卖给角川书店吗？”
“我打电话问一下。”赵寻在电话里说。
他挂断电话后，给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影业发行部副总裁甘尼斯打过去。
他直接说：“《钢琴教师》亚洲发行权哥伦比亚影业要吗？”
“当然。”甘尼斯在电话里告诉他：“《钢琴教师》在北美票房已突破200万美元，这部电影在亚洲也会受到欢迎。”
赵寻开个价：“《钢琴教师》亚洲发行权50万美元，录像带版权30万美元。”
甘尼斯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刚才他以为赵寻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他居然要价比北美地区发行权还低。
赵寻有自知之明，亚洲发行权也就港澳台、日本、韩国、新加坡。
其他地区票房会很差。
国内又上映不了，要这么多干嘛？
当然！《失乐园》要是上映，票房会好许多。
……
回京城后，先把买的礼物送出去。
赵寻晚上在书房写《失乐园》剧本。
10月15日，夜晚。
《失乐园》剧本写完。
他去西厢房找俞飞鸿，此时她已睡着，感觉有人抱自己，她转过身：“怎么不和我分房睡了？”
“我睡炕，你嫌弃炕硬，等冬天你就老实。”
两个人热闹一阵后……
赵寻告诉她：“媳妇儿，剧本写完了。”
“那咱们明天开始筹备电影吧。”
“好。”
第二天。
把《失乐园》剧本复印几份，以后写小说和剧本，不再手写，开始用笔记本电脑。
开车去朝阳公园公司，他让李虎给陈建斌、顾长卫、三宝、周颖他们打电话。
到中午，众人才到齐。
“《失乐园》剧本已写完，明天李虎你带着顾师傅去买柯达35毫米彩色胶片。”
“好的。”
赵寻看着众人：“说一下片酬，顾师傅片酬20万人民币，其他剧组工作人员师傅10万，副手3万。”
顾长卫原本还挺抗拒拍《失乐园》的，里面有大量颜色戏，听到自己能拿20万片酬，没拒绝的理由。
拍其他导演电影，也就给5万片酬，赵寻给20万，这是真大方。
“过几天我把分镜头脚本画出来，服装、道具开始做，下月初去魔都勘景。”
顾长卫问：“摄影机……设备？”
“我在美国买了，过段时间运回来，这次还有监视器。”
赵寻和众人聊完，他请大家吃饭。
在酒桌上，陈建斌再次自告奋勇：“我想演林一。”
李虎调侃一句：“你还是演李洁丈夫吧。”
李虎这么一说，赵寻端详下陈建斌，发现他长的挺老，有些像张国立。
“还真别说，老陈你挺适合演李洁丈夫顾明的。”
陈建斌再问：“我真不适合演林一？”
这次众人异口同声：“不适合。”
“好吧，那我就演顾明，戴一次帽子又如何。”
几个人哈哈笑出来。
赵寻饰演林一。
俞飞鸿饰演李洁。
陈建斌饰演顾明。
蒋琴琴饰演柳思思。
现在还差柳父、柳母。
李洁的朋友白冰冰。
以及暗恋柳思思的小军。
……
周一。
赵寻去北电上课，他再次被围住。
“这次带礼物回来没？”刘琳笑着看向他。
赵寻把买的饰品还有小礼物拿出来，被这群女生抢走。
下课后，他去找蒋琴琴。
见到赵寻一刹那，她笑容灿烂。
“师哥，你从巴黎回来了？”
“嗯。”赵寻告诉她：“你下午跟着我去公司拿剧本，还要签一份演员协议。”
她问：“我片酬多少？”
“因为你是新人，片酬2万。”
“新人都这么多。”蒋琴琴很高兴：“师哥，您真好。”
“还行吧。”
开车带着蒋琴琴去公司签协议，几个人中午都没吃饭呢，打电话定几个菜。
签完协议后，得知蒋琴琴没啥零花钱，先支付她7000块钱片酬。
她开心的就像小鸟，声音都带着欢快。
1994年10月18日，星期二。
诺基亚2110在国内上市。
每部手机售价3880元人民币。
原本以为会很贵，没想到才不到四千块钱。
想一想也不便宜。
京城一年工资也买不上一部手机，后世苹果手机才大几千块钱。
诺基亚2110这部手机，有通讯录功能，还有贪吃蛇游戏。
赵寻一买就是12部。
他和俞飞鸿一起来买手机，她问赵寻：“买这么多干嘛？”
“送人啊。”
“姐夫过两天回京城，送他一部。”
“噢。”
买完手机，开车去联通营业厅。
联通今年六月刚成立，赵寻办了一张手机卡。
现在办卡比后世麻烦许多，要北电的介绍信，还要联通公司有人担保。
联通公司给开一个无线电台执照。
姓名：赵寻。
手机号：130XXXXX……
手机型号：诺基亚2110。
赵寻还开了国际长途业务。
存5000电话费。
俞飞鸿也办个联通手机号，她没办国际长途业务。
出门后，第一个电话就打给她。
俞飞鸿听到手机铃声响，笑骂他一句：“神经病啊，面对面打电话，不要钱吗？”
“媳妇儿，你接。”
俞飞鸿笑着接起来。
赵寻拿着电话说：“飞鸿，我爱你。”
听到他说爱，她露出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