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曲：白手、凝眸、醉酒、离歌、伶人、凤、梦蝶引、故人叹、生死、轮回。

十歌：露、雪融、草枯、和、断肠吟、思念、枉自怜、空回首，弃前尘、无。

十舞：重生、崩天、斩、血染江山、戏子之情、谜、西西、未凝、绝、傲。

十念白：梧桐、鹰隼、惶恐、万寿无疆、禁、繁华落、韶华、不眠、卿、琴瑟。

我将这些共同命为“音力。”每一种前七个可攻，后三个可守，至于我当初设想的反杀之术，还没开始，时间就已经不允许了。

十个月如期结束，一个新的生命如期而至。

当我穷尽毕生的力量顺利将他带到这世间，我顿时失去了所有力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喘着粗气。

“夫人，是一个男孩，”默月等一众异斋之士全部跪在地上，默月抱着男婴“夫人，还有件事，请求夫人原谅。”

我睁无眼，无声询问。

默月将男婴放在床上，拿过一块木牌。

“夫人，这木牌是异斋一直传下来的，这个‘零’字是您原本的姓，这最后一个名字‘零赤’是您的母亲给您命的名，现在请您为公子命名，这件事本应是您成为异斋之主后就和您说，只是当时您一直都很忙碌，我们也就没用这件事叨扰您，您在做异斋之主期间，是异斋变化最大的，至于关于这件事背后的使命就交给公子吧，请夫人为公子命名。”默月将木牌递到我面前。

木牌正面只有一个“零”字，背面是一堆人名整齐地排列，第一个“零君逍，男”，最后一个“零赤，女”，倒数第二个“零梦柯，女”。

我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了一遍，前半生一直活在“代号”里，死了得归根啊。

将人名记好后，男婴的名字我也想好了。

我挣扎着张开了口“零刃，利刃的刃。”

我看到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夫人，您还有力量说话？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默月上前一步给我把脉。

默月一直皱着眉，突然，眸中放了一下光，对着箫笙的父亲说：“去把顾浔找来，他走不来就把他背来！”

男人应声，转身离开。

“怎么了？”我问

“夫人，我好像有了一个飞跃性的发现”，默月声音很兴奋，“您可能不会死。”

我笑笑，一阵沉重感袭来，又闭上了眼。

我开始回想我这一生，有作为云鹿时的供人戏乐，有作为冷袖时的挥洒汗水，有作为白戏时的精打细算。作过戏子，作过异斋之主，作过伪装者，却到了能做零赤了，能做自己了，也没命了。

“失人，您不想哭吗？流一滴泪啊，别忘了那最后一句，夫人，您还能听见吗？”默月有些焦急。

泪空轮回丧，我记得，只是那正是我想要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还能听到，只是一阵又一阵的痛疼袭来，让我有些麻木，不只是身体，更是精神。

我最后的意识是：就这样吧，零赤，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