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文具生意的老板娘

这位老板娘，是在我们学校的后勤产业处认识的。

当时，她正在向我们学校后勤产业处处长推销她代理的文具。

看到我时，她愣了一下。

我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就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第一次见面一样：这个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这位老板娘是位姐姐。

后勤产业处的处长有权力，一个偌大的学校，基本物资的采购都要经过他。

所谓的招投标，基本都是形式主义。

有权力，所以拍马溜须、送礼的人就多，处长不自觉的就会有点飘、有点骄横。

但在我们校足球队，我们俩踢同一个位置，处的久了，竟然处成了好朋友。

那天校队约了比赛，有几个人放了鸽子，人手不够，我是去拉处长踢球的。

看那老板娘也不容易，我索性做个好人吧。

我和老板娘说，没问题，我们处长答应了！

天大地大踢球最大！这是我常和处长开玩笑的口头禅。

其实，知名的文具都差不多，用谁家的不都一样嘛。

但老板娘感觉欠了我的人情，不久后的一次请吃饭，和处长说一定要请我一起。

处长是见惯了各种酒场、应酬大场面的人。我是个宅男，讨厌什么酒场之类的。

平时，处长也经常邀请我参加各类酒场，但都被我一一委婉拒绝了。

这次是盛情难却，我勉为其难，只能去了。

说这句话时，我虚伪了。事实是因为老板娘很有韵味，我才去的。

老板娘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略施粉黛，但保养的非常好，一看就是经常会医美的女人。

听处长说，老板娘的生意做的挺大，凡事喜欢亲力亲为，非常的有亲和力。

处长说这话时，我能从他眼神里看到不甘心的口水。

那晚吃饭，人不多，除了我，都是老板娘请来陪处长喝酒的。

两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专门陪酒的。

一个年轻女子，一看就是又陪酒又赔笑还可能陪其他事的。

我坐在处长左手边，只是享受美餐、美酒和老板娘的美色，并不和其他人多做交流。

当然，别人也懒得理我。

那年轻女子坐在处长右边，可能是方便处长喝多了可以搂着她的腰。

其他两个中年男人坐在下手，而老板娘偏偏坐在了我的旁边。

老板娘挺能喝的，而且特别会说话，把处长夸的像朵花一样。

处长乐呵呵的享受着春光无限，仿佛人生巅峰一般。

酒足饭饱，按他们的流程，要去某走廊酒吧喝一杯。

这个酒吧是一家慢吧。所谓慢吧，就是可以搂着女人跳舞的。

陪酒的中年男人饭后就识趣的回去了，我本来也应该回去的，但老板娘说，如果我回去了，她就没有舞伴了。我当时喝的晕乎乎的，心里一想，老板娘说的很对啊。

看得出来，处长一门心思想和老板娘跳舞，但奈何摆脱不了身边年轻女子的纠缠。

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和老板娘跳舞。

在慢吧，酒也喝了，舞也跳了，处长也累了。

年轻女子主动要送处长回家，具体送到哪个“家”就不得而知了。

我上了老板娘的车，老板娘叫了代驾，但她没有问我住哪里，只是告诉代驾她家在哪里。

到了老板娘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之后了。

那晚，我酒有点多，有点晕乎乎的，但整体感觉还是挺好的。

那晚，我只记得我厚着脸皮享受春光无限。

我沾了处长的光了，感觉欠了处长的人情。

过了几天，我在学校遇到了处长。

他把我拉倒角落里，笑嘻嘻的说，我惦记了很久，没想到被你捡了现成的。

我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是让人讨厌的。

从那以后，处长没有再惦记老板娘，处长很讲究啊！

老板娘的目的也达到了——拿到了我们学校的年度采购订单。

之后，我们也会经常一起吃饭，我、处长、老板娘、还有那个年轻女孩。

后来才知道，那个年轻女孩是老板娘的员工，跟在老板娘后面好几年了。

据说老板娘有恩于她。

吃吃喝喝，快快乐乐，一直这样过下去，还是挺开心的。

老板娘成熟、稳重、大方，完全可以满足一个年轻男子的种种幻想。

最重要的事，她不会缠着你，不会提出让你负责任这种庸俗的事情。

关键是不用自己花钱，我真乃渣男也。

我和老板娘在一起的时间，前前后后大概持续了一年多。

为什么最后分手了呢？

当然是处长出事了。

被人举报，结果就查出了经济问题。

好在不严重，警告处分并调离领导岗位，到学校另一个清水衙门做科员去了。

新调来的处长是我们一个学院的，是个很清高的人，办事会循规蹈矩的那种。

虽然和我认识，但不熟。

老板娘让我去找新处长疏通疏通，被我拒绝了。

我从不会做那种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老板娘用失望的眼神看了我很久。

虽然老板娘没有主动说分手，但慢慢的也不联系我了。

我知道，我的利用价值可能到头了吧。

虽然对老板娘的身体还有点不舍，但我对她的心灵厌恶程度也基本到了顶点。

老板娘是第一个，让我意识到，原来一个男人的灵魂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

不过不久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在学校里碰到了她。

看来，我们学校还是个不小的客户呢，她还在对新处长下功夫。

从她随手携带的工艺品，我推断出，新来的处长应该对工艺品有兴趣。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多少有点感情吧。

我陪她去了一次处长办公室。

处长也认识我，看到我时，有点诧异。

因为我是个清高的人，平时基本不去行政部门。

我和新处长介绍，这是我一个朋友，做文具的，照顾照顾呗。

新处长笑了，对我一直点头，说一定一定！

那个阶段，根据省教育厅的要求，全省要选派一批青年教师出国进修。

恰好我在这个名单中。

所以，新处长可能觉得，我以后会很有出息吧。

阴差阳错，又把老板娘的事办成了。

老板娘很开心，事后又要请我吃饭。

我拒绝了。我说，以前都是你请，这次让我请吧。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因为我和老板娘聊的很敞亮。

老处长早就对老板娘垂涎三尺了，但老处长抽烟喝酒干坏事，老板娘实在无法委身。

只好找了个年轻小姑娘应付老处长。

小姑娘无所谓，只要钱到位，干什么都行。

但老处长一直不死心，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索性老板娘选择了让我当背锅的。

用老板娘的话说：你还是比较简单、干净的。

但老板娘又说道：但我不喜欢你们这种文绉绉的书生，总觉得有点娘娘腔。

我也释然了，我对她说，我和她在一起，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请她别多想。

我们两个人都笑了，都如释重负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老板娘。

但她的风韵犹存，好像还在脑海某个角落，有着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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