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笼中鸟
“你居然能发现我。”
日向日差从一栋建筑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来到如月原身前十几米的位置。
离开了最偏的宇智波一族族地之后,周边的建筑数量变得更密集了一些,马路上路灯用来照明,突然前面出来个人影也没那么像恐怖片了。
这倒是也能侧面看出木叶村对宇智波一族搞区别对待,基础设施配套都不给宇智波一族安排好。
“大半夜的对一个未成年小男孩搞尾行,你变态啊?还是说日向一族心眼太小,喜欢搞木叶忍者内斗,派你来杀我。”如月原随时准备掏出装填好子弹的M1911进行射击。
日向日差愣了一下,解释道:“我没有尾行你,我只是在你回去的路上等你罢了。”
“听起来更变态了喂!”
冬丸炸开一身白毛,嗷呜嗷呜叫了起来,它也就是装装样子,作为一只技能全点在医疗忍术上的忍猫它可没什么正面战斗力,打起它就看情况逃跑。
“我没有什么恶意,不要总想着我会迫害你啊……我是来给你送今夜出诊的酬金,不论怎样你治活恩鲁伊都确实帮上了日向一族的大忙,吉宏长老的死也完全不能怪罪于你,是我们日向一族疏忽导致的,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你出手。”
日向日差见如月原这么说,就保持着安全距离拿出一个卷轴,结印将其打开,把一捆一捆的钞票放在地面上,很快就堆了一摞起来。
虽说知道当医生收礼来钱快,但没想到来钱这么快。
“你收回去吧,日向家的诊金我可不敢轻易收。”
如月原刚收了犬冢爪两百万两的感谢料,现在属于贤者时间,对金钱不怎么敏感。
在忍界钱够用就行了,没必要贪多,到时候再有命赚没命花。
日向日差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多心了,日后我找个时间交给你在医院的同事,再转交给你好了。对了,还有给你家造成损坏的赔偿,到那时我再额外加上去吧。”
如月原不置可否,“没事了就别挡着我回家了。”
日向日差见马路上没有其他人,只有冬丸一直忍猫旁听,纠结过后开口道:“我此外还真有一事相求。”
“就知道……”如月原暗道一声麻烦,“你说吧我听着呢,但你求我,我也不一定答应就是了。”
日向日差没有立刻提出所求之事,而是描述道:“你对日向一族宗家、分家的制度,以及笼中鸟这个咒印和白眼之间的关系,要远比绝大部分木叶忍者更了解。”
废话,我穿越来的,看过火影忍者,你儿子日向宁次说过!如月原心里这么说,但站在原地没有开口,编一个理由不太合适,就干脆装作懒得解释的样子。
日向日差也不在意,没有继续往深了问下去,接着说:“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在日向宗家族人年满三岁时,同一代的分家族人就要在额上刻上咒印笼中鸟。笼中鸟深度连接着白眼和大脑神经,所以笼中鸟能直接造成分家族人脑死亡,并在脑死亡的同时完成对白眼功能的封印。三岁的宗家族人提炼出的第一股查克拉就是用于笼中鸟的刻印,这也是为了方便宗家族人控制笼中鸟,也就是控制分家族人的生死。”
一边说着,日向日差就解开了头顶的木叶护额,露出了额头上的青色的交叉印记与两条反方向钩纹。(这里用的是动画版本笼中鸟,漫画里是个卍形)
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月原猜出了日向日差私下找自己要做什么。
“日向一族传承千年以来,宗家分家制度就基本不曾变更过,这确实也有效保护了家族的势力不被蚕食。”日向日差深吸了一口气:“分家成员在家族内部受人掌控生死,但对外还能靠着家族庇荫过着不错的生活,其实很多,不,绝大部分分家族人对这种日子就还比较满意。”
“我有个问题想问。”如月原终于开口,提出了一个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你看,分家族人在家族内部生下来的孩子会定时被刻印上笼中鸟,可怜兮兮的,那你们为什么不趁着离开木叶村的时候在外面搞些私生子呢?宗家的权利还能管得了私生子吗?”
“日向家施行的是族内通婚,以保证血脉的纯净以及白眼的纯净。”日向日差回答道:“并不是没有分家成员在外面开枝散叶,甚至还有外界的私生子认祖归宗,衍生出了日向一族的附属家族。私生子基本上是不能继承白眼的血继限界的,这样一代一代繁衍下去血脉会越来越稀薄,就更难开启白眼,所以也就没必要通过笼中鸟限制他们。”
(鼬真传的小说里提到过小日向一族,其中的角色小日向无界就因隔代遗传能开启单只白眼,平时就是普通的眼睛看不出来,还有类似的就是旋涡向日葵,这个就好理解了)
“这样啊……”如月原还真不了解日向一族有附属家族这样的信息。
日向日差感慨道:“今夜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在木叶和云隐这种庞然大物的手里,日向家一直依仗的那点家族权势多少有些可笑。真正的危机来临后,宗家族人只会把分家族人当成一个个利益交换的物品,直到用光分家族人,日向一族也就不复存在了。而因为笼中鸟的存在,我们根本没办法反抗。”
“想获取生死方面的自由,唯一的办法就是解除掉笼中鸟。”
“如月原,你所展现出的医术简直就是奇迹,笼中鸟原理上和肉体紧密相关,哪怕笼中鸟稍有异常就会触发将我杀死,可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以你的医术来挣脱笼中鸟的束缚。”
日向日差说完,目光相当诚恳地看着如月原。
“嗯……脑后长反骨了啊……可你所说的事情和我无关呀。”如月原和日向日差又不熟,难道因为对方可怜就帮他?
“这是当然,我清楚请你帮忙需要付出代价。”日向日差并不失望,接着问:“所以你需要什么?我可以付出什么?命我都愿意舍弃掉了,难道还有什么要求可以难倒我?”
“什么意思,给你一个人解除笼中鸟还不够?”
“你大可把我当成实验材料,失败导致我死亡也无所谓,我只想确保我的儿子宁次,能不再受笼中鸟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