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往马尼拉
赤坎义勇军大营，两个陆军营训练了半年，水师营则训练了一年。郑袭站在台上道：“义勇军兄弟们训练了那么久，又苦又累。就是让大家平时多流汗，打仗的时候少流血。过了这个月，我们的行动可能随时展开。所以从今天开始，给大家放半个月假休息，解散！”
底下响起了一片欢呼声。郑袭和丁勇、王长贵、何志飞三位团长坐在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吕宋（菲律宾）地图，马尼拉标注了一个红点。
丁勇道：“今年我去过马尼拉三回，马尼拉的情况比较了解。马尼拉目前人口，大约有46000人。其中西班牙人7400人左右，居住在帕西河和马尼拉湾之间的王城里。王城占地面积960亩（64公顷），厚8尺、高22尺。王城四个角有炮台，帕西河口两边各有一座炮台。汉人主要居住在商业区，人口约有15000人。其余的居民主要是吕宋土著人，约有23000人。”
郑袭问道：“西班牙人的大帆船，什么时间回吕宋？”
“西班牙人的大帆船，一般都是两艘同行。每年11月从墨西哥阿尔普尔科出发，向西南方向航行至北纬12°左右。然后在同一纬度附近，向西航行至圣贝纳迪诺岛进入吕宋（菲律宾）。整个航程，三个月左右。”
郑袭道：“不能等马尼拉大帆船，停靠马尼拉再进攻。那样会造成义勇军船队，不必要的损失。马尼拉大帆船，在二月份回到马尼拉。意味着给我们的时间，仅仅只剩2个多月。”
“五公子如果我们强攻，在海上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西班牙人在马尼拉，有多少艘战列舰？”
“回五公子，6艘风帆战列舰，其他各类舰船30多艘。”
郑袭道：“这一仗不好打呀！我们只有两艘风帆战列舰。飞剪船来不及装上火炮，没有形成战斗力。”
“五公子还是老办法，偷袭！马尼拉潜伏了20名义勇军战士。提前2日，派一艘福船正常贸易进入马尼拉。约定好时间，我等趁夜色进入马尼拉湾。我观察过，6条风帆战列舰，船上值守的人数约800人。”
郑袭道：“好！6条船要做到没有动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先集中力量，占领两到三条船。二、多派阻击手，瞄准西班牙人的船。三、等到战斗打响，义勇军战士用燃烧瓶点燃西班牙人风帆战列舰甲板，能点燃帆布更好，目的不是为了烧掉船，而是让西班牙人成为活靶子。四、派一部分义勇军阻击岸上的西班牙人增援。五、俘获的风帆战列舰趁夜色逃出港口。”
“西班牙人肯定会对出港的船只进行炮击，我们怎么办？”丁勇问道。
“夜晚能见度有限，炮弹很难打中船体。况且风帆战列舰皮糙肉厚，即便挨上一两炮，只要不是打在水线下问题不大。”
众人点了点头，看来只有夜袭付出的代价最小。
……
今日是西历（元旦），郑袭望着窗外的大海，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年头。虽然再也回不去，但在这里能改变一些人和事，也不枉白走一遭……
外面人群忽然热闹起来，亲兵走进来道：“五公子，亲卫团从淡水回来了，还带回12条新飞剪船。”
郑袭走出房间，拿起望远镜观察海面。领头的是义勇军一号，二号风帆战列舰。后面跟随的12艘全新的飞剪船，只挂着半帆。再后面，还有16艘福船。庞大的船队，在海面上一字排开，快速向石井（台南）驶来。
石井镇（台南）像过节一样热闹，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自发前往码头迎接义勇军船队。一盏茶的功夫，船队通过南方水道进入台江内海。郑袭站在码头，亲自接船。
“义勇军一号风帆战列舰”上，阮进激动地站在船头。马上见到主公了，他越是了解义勇军，越是崇拜郑袭。短短两年不到，义勇军从无到有。如今已成为让满清，闻之色变的强军。
“义勇军一号风帆战列舰”缓缓停靠在栈桥边，阮进第一个走下船，跟在他后面的是亲卫团团长郑新。两人一起走到郑袭面前，敬上军礼，异口同声道：“五公子好！”
郑袭回过军礼，“大家一路辛苦，先休息两天。”
……
1651年元月12日，义勇军陆军2个团、水师1个团，共2艘风帆战列舰、12艘飞剪船和16艘福船从琉球石井（台南）出发，前往吕宋（菲律宾）马尼拉，攻打西班牙王城。
郑袭和星儿、小月站在飞剪船8号上，挥手向在码头送行的曾氏、张婉儿、馨宁、叶薇儿、孔四贞、可儿以及民众道别。
船队出了南方水道，扬帆起航。借着强劲的东北风，船队迅速驶向南方，一会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张婉儿再也忍不住，眼泪水啪、啪、啪的掉在地上。曾氏把她搂在怀里，“傻孩子！袭儿不打没把握的仗，你看馨宁、薇儿她们担心吗？”
“看见郑袭哥哥走了，我就是忍不住想哭。”
曾氏爱怜地摸了摸张婉兮的头，“放心吧！说不定年节前就有捷报传来。”
5天后，吕宋（菲律宾）苏比克湾来了一支船队。郑袭放下望远镜，此时的苏比克湾还是一片原始的自然风光。
丁勇道：“主公！此地湾多水深，入口又有小岛扼守。修建三个棱堡炮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乃难得的军港，以后可以做为义勇军在吕宋（菲律宾）的军港。”
郑袭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此地离马尼拉200里，物资也容易补给。”
未时（下午1点）船队从苏比克湾出发继续前往马尼拉。3个时辰后，船队进入马尼拉湾。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轮圆月从西边缓缓升起，船队离开东海岸约十里的距离向东南方向航行。
郑袭道：“幸好今天晚上月亮圆，否则行动只能放弃。”
“主公！我们没考虑到，夜晚船队一起行动，无法亮灯的情况下很难协调一致。”
郑袭笑道：“大家都没有经验，不是你的错。我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后我们要多关注地形、环境和气候等因素对战争的影响。”
“首船尾灯亮了三下，应该离马尼拉不远了，降帆。”丁勇大声喊道。
郑袭站在船头眺望东北方，岸上透出灯光的地方，应该是西班牙王城，距离船队约有15里。此刻，时间尚早。距离丑时（2点）行动，还有1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