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脸上长鳞片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要死,也不要当什么河神的新娘。
“呜呜呜,爸,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妈心疼的抱着我,“别担心,芙儿,爸妈不会让你死的。”
“这事也是妈不好,当初怀着你的时候贪嘴,把肚子吃得太大了,耽误了时辰,导致你成了纯阴女,要是……”
“孩子妈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还是快想想咋办吧。”
“是啊,弟媳妇。”
我们正烦恼,我大娘忽然开口道:“要不然把芙儿藏阁楼上那箱子里去吧。”
听了大娘的话,我爸眼睛忽然一亮。
“对对对,我怎么把那箱子忘了,孩子妈快,带咱闺女上楼去,把闺女藏那箱子里。闺女啊,你可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啊。”
我妈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拉着我就上阁楼了。
阁楼上乱七八糟的一堆杂物,而且落了不少灰。
我妈带着我在众多杂物中找到了一口非常大的箱子,那箱子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它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好像是刚刚放进阁楼的。而且那箱子上散发着一股异香。
我妈将箱子打开硬生生将我推箱子里。
“芙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除非我或者你爸来打开这箱子。”
我还想问什么,但我妈已经将箱子关上,我试图打开箱子,但神奇的是这箱子关上之后就打不开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箱子。
我在箱子里呆了好一会,也许是因为黑暗,又或者是因为未知,我觉得时间越来越难熬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打斗的动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次试图打开箱子,可还是怎么都打不开。
接下来大概是因为缺氧,我的呼吸开始困难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我换了衣服,那是一套红色的嫁衣,就是那种古装剧里的凤冠霞帔的样子。
我一偏头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那男人的脸看上去很古怪,说不清脸色是青还是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脸上被鳞片覆盖。
我正打量着他,他忽然偏头。
“娘子,该拜堂了。”
拜堂,拜什么堂啊?
我刚要张口说话,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往下跪,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就在第三拜要完成的时候,我胸前忽然冒出一道柔白的光,白光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色袍子,宛若神祇的男人。
那脸上长鳞片的男人看到这个白袍男子顿时就怒了。
“什么人,竟敢坏本尊的好事。”
“顶着本尊的名头做坏事还敢问本尊的身份,死!”
白袍男子一挥衣袖,一道白光从衣袖里飞出,那长鳞片的男人满眼惊恐的看着他。
“你……你是……”
可惜,他没有机会说出后面的话了,他的身体被白光穿透,黑色的袍子直接贯穿,形成一个空洞。
一股烧肉的味道弥漫开来。
“我送你回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温柔的白光包围。
“啊……”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我看了看我的手臂,又看了看身上,我并没有穿什么红嫁衣。
难道,这都是梦?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还是在我奶家。
我呆的房间正是我回来之后住的那一间。
我连忙下床去,一打开门就看到我妈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
“妈……”
“怎么咋咋呼呼的,你这孩子。”
我妈进来将粥放下,又将我拉到床边坐下。
“你这孩子,可把妈吓坏了,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要再不醒妈就要找赤脚医生过来看看了。”
“妈,我睡了三天三夜?”
“可不是,你奶都吓坏了。现在还在河神庙给你烧香呢。”
听到我妈提及我奶,这意思我奶没死?
“妈,我奶没事?”
我妈敲了我头一下,“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你奶当然没事,怎么着还想咒你奶啊?”
“不不不,没事就好,我巴不得我奶长命百岁呢。妈,我去把我奶找回来吧。”
“哎,喝了粥再去哎。”
我接过粥刚准备喝,却发现粥里面好像漂浮着什么。
“别喝,里面有东西。”
忽然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微微一愣,猛地喊了声:“谁?”
我妈狐疑的看着我,“闺女,咋地啦。”
“啊?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哪有别人啊,这里就我们娘俩,你别疑神疑鬼了,快喝吧,喝完妈陪你一起找你奶去。”
我端起碗再次准备喝,刚刚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不能喝,有毒。”
我被那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碗直接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碗里面的粥也洒了一地。
“你这孩子,怎么手抖成这样,是不是睡太久了?你在这等着,妈再给你装一碗来。”
“妈,要不不喝了吧,咱们直接去找我奶。”
“那怎么行,一定要喝,等着就一碗粥的事能耽误多久?”
我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片就走开了。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看着她进了厨房我才低声道:“谁?”
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
怪了,见鬼了?
“趁着现在快走吧,去河神庙,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到底是谁,别鬼鬼祟祟!”
“你现在看不到本尊,别耽误了,再待下去你会死,现在你就去河神庙,等你去河神庙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妈不是活人,去厨房看看就明白了。”
我半信半疑,我又想起刚刚在那一碗粥里看到的奇怪东西。鬼使神差的,我朝着厨房走去。
按理说,我妈只是重新盛一碗粥应该好了,怎么还没来呢?
我朝着厨房走过去,厨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我看见我妈正从自己的嘴里抽出一条细长的虫子,将它丢进那滚白的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