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吃绝户准备
隔天一早，三大爷阎埠贵起床开院门。
作为院里三大爷，守护院门是他的指责。
虽然没什么好处，但三大爷阎埠贵依旧乐此不疲。
毕竟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堵在门口打秋风。
但凡有人带着好东西进院，三大爷阎埠贵都要刮一层油水。
打开门之后，三大爷阎埠贵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异味。
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去，三大爷阎埠贵顿时大惊。
“我靠，这么大一只野猪……”
昨天李洋并没有将野猪放进房间，毕竟刚杀，味道有点大。
现在就绑在自行车上。
惊讶过后，三大爷阎埠贵立刻转身朝着屋里喊说道：“孩他娘，你快来看看，好大一头野猪啊。”
这一嗓子，不仅将三大妈喊出来了，院里其他的住户也给惊动了。
“我去，这么大一头野猪，谁家的啊？”
“放李洋家门口，肯定是他的呗。”
“李洋这小子，哪来的本事弄来野猪。”
“诶，你们看，上面还有弹孔，这李洋家里不会还有喷子吧。”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说。
但更多的想法是，等李洋出来，能不能捞到一点好处。
随着越来越多人围观，李洋很快就被惊醒了。
打开门一看，见这么多人，李洋有些纳闷。
“你们看什么嗯？”
三大爷阎埠贵走上前，笑嘻嘻的问说道：“李洋，这野猪是你打的？”
李洋点头说道：“嗯，怎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又问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洋说道：“卖了呗，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嘶……
听到这话，三大爷阎埠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大一直野猪，得卖多少钱啊。
想了想，三大爷阎埠贵眼珠一转说道：“李洋，既然你打算卖掉，不如买给我们吧。”
李洋一愣，这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了？
反正卖给他们也是卖，李洋直接答应下来。
“行啊。”
三大爷阎埠贵搓了搓手，嬉笑道说道：“李洋，你看大家都是一个院的，这野猪还是打来的，价格肯定不能太高。”
“而且野猪肉柴，没有洋猪好吃，价格肯定不能那么贵。”
“你看就按照五毛钱一斤怎么样。”
五毛？
这是欺负李洋没见识吗？
市场上，正常的生猪肉卖七毛八，野猪肉虽然柴，但胜在稀少，肉质紧实。
比起生猪的价格，只会高不会低。
李洋当即冷笑道说道：“三大爷，我看你是没诚意买了。”
“你也别说我不照顾你，这野猪肉，低于八毛一斤我不卖。”
“你还是留着钱，去其他地方买吧。”
说完，李洋直接转身洗漱去了。
见此一幕，三大爷阎埠贵心中暗道；‘这小子，原来不好忽悠啊，看来只能从其他方面捞好处了。’
想到这里，三大爷阎埠贵立刻跟上说道：“李洋，那你是准备到市场去卖吧。”
“到时候是不是缺个吆喝的人，我这嗓子可，要不我帮你把。”
“而且我还会算账，保证你吃不了亏。”
“到时候，你把剩下的边角料给我点就行。”
要论脸皮厚，三大爷阎埠贵真是四合院第一人。
李洋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刷着牙。
恰好这时候，何雨柱过来了。
看到三大爷阎埠贵这么谄媚的跟着李洋，何雨柱当即冲上来说道：“三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忘了一大爷之前交代的事情了。”
三大爷阎埠贵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之前是想孤立李洋来着。
可面对好处，三大爷阎埠贵真的忍不住啊。
“那个柱子，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多想啊。”
打了声哈哈，三大爷阎埠贵再次跟在李洋身边。
等刷完牙，李洋终于开口了。
“三大爷，既然你想帮忙，那就一起吧。”
“放心，只要野猪肉卖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到这话，三大爷阎埠贵开心的不得了，转身就回去准备了。
何雨柱跟在后面，等进了屋子，何雨柱说道：“三大爷，你先别忙，我找你有点事。”
三大爷阎埠贵说道：“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何雨柱是真的着急，厂里还等着呢。
“三大爷，我昨天是不是被厂里抓了吗，厂里要我赔八百块钱。”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所以想找你借点。”
一听借钱，三大爷阎埠贵瞬间警觉起来。
他倒是有点存款，但也要看对方的偿还能力。
要是以前的何雨柱，三大爷阎埠贵会毫不犹豫的借出去，毕竟还能收利息。
可现在的何雨柱，一下子赔出去这么大一笔钱，指不定欠了多少外债。
再加上，他还听说何雨柱被下放车间了，以后工资也没那么高。
这钱要是借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立马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何雨柱啊，三大爷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我养着这么多孩子，实在没钱，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闻言，何雨柱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哎，那怎么办，二大爷那边我已经借过了，一大爷还被关着，院里其他人也没钱。”
“这两天我要是不交上去，厂里就得抓我去法办了。”
见此情景，三大爷阎埠贵有些不忍心，想了想便给出了个主意。
“何雨柱，要不你去找找许大茂吧，他有钱。”
“实在不行，李洋也有钱，他还弄了个大野猪，能卖不少钱呢。”
这两人，可都是何雨柱的仇人。
一个许大茂，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另一个李洋，则是刚爆发矛盾。
何雨柱当即大喝说道：“不可能，我何雨柱就算是饿死，被抓进去坐牢，也不可能找他们借钱。”
听到这话，三大爷阎埠贵也没办法了。
“行吧，那你自求多福。”
说着，三大爷阎埠贵便转身离开，然后跟着李洋卖猪肉去了。
至于何雨柱，则是继续出门找人借钱。
万一凑不到钱，那就真的得进去了。
坐了牢，这辈子就毁了……
......
骑着自行车，两人很快就到了市场。
眼下早市刚开，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大家看到李洋车上的野猪肉，纷纷围了过来。
就算有些人买不起，也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毕竟野猪这玩意，在市场还是比较稀少的。
三大爷阎埠贵将带来的家伙拿出来，转头问说道：“李洋，这猪肉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李洋想了一下说道：“嗯，五花肉和后腿肉卖一块，剩下的就八毛吧。”
三大爷阎埠贵听完，立刻朝着众人大喊说道：“来，大家瞧一瞧看了一看嘞。”
“新鲜的野猪肉，山里打的，一斤一块钱，买不吃亏买不了上当……”
“想要的赶紧来哟。”
连续几嗓子下去，瞬间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不少想买肉的同志纷纷跑过来询问说道：“诶，你这野猪肉怎么卖的。”
三大爷阎埠贵招呼道说道：“嘿嘿，精肉一块一斤，边角跟猪头肉八毛一斤，您要哪里？”
这个价格算是很实惠了，毕竟正常的猪肉都得七毛八一斤。
当即便有不少人比划说道：“来，我要这里的肉。”
“老同志，从这里给我切一刀下去。”
“同志，我要两斤五花肉。”
三大爷阎埠贵立刻忙碌起来。
李洋则是负责掌秤收钱，还有顺便帮他们把猪肉串穿起来，这样他们也好拿。
没多久，近四百斤的野猪肉就卖出去一大半了。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带着袖章的管理人员看到，转头便便跟同伴说道：“诶，你看那边，好像是在卖野猪肉。”
旁边的人瞅了一眼问说道：“怎么，难道你想去买一点？”
那人奸笑一声道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过去捞点油水。”
他们作为市场的管理者，平时主要就是抓投机倒把分子。
但李洋这种属于自产自销，不能算投机倒把。
但要是过去找找麻烦，还是可以的。
一般情况，为了避免麻烦，很多商户都会选择给点好处了事。
如今这野猪肉，他们正好有兴趣。
但旁边那人仔细看完之后，却拉住说道：“别，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
那人不解说道：“为什么？”
旁边的人说道：“你仔细看猪头上，是不是弹孔。”
“家里有枪的人，咱们可惹不起。”
闻言，那人这才仔细观察了一遍。
确定是弹孔之后，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呼，还好你提醒了，要不然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说着，两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从五零年开始，禁枪令就下来。
尤其是四九城这样的地方，禁枪更为严重。
这个时期，家里有枪的，基本都有大背景，要不就是自身实力过硬。
当然，村里和偏远地区除外。
那些地方，藏匿枪支的人还有许多，要等到八一年之后，才慢慢变少。
李洋他们也算是拖了孙家的福，省去了一些麻烦。
又过了一会，野猪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李洋大概数了一下手里钱，总共三百八十二块四。
抵得上李洋半年多的工资了。
看了看时间，李洋说道：“三大爷，收了吧。”
“剩下的两斤猪头肉你带回去，这根排骨你也拿着。”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有排骨。
三大爷阎埠贵立刻道谢说道：“嘿嘿，谢谢了，这下家里能开荤了。”
说完，三大爷阎埠贵主动帮忙收拾。
将剩下的打包好，放在李洋的自行车上。
两人带着满满的收获，一起返回院子。
刚到大院门口，就看到何雨柱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三大爷阎埠贵没有理会，直接略过，提着肉就往家里跑。
“孩他娘，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中午咱们家吃肉。”
李洋推着自行车上前说道：“嘿，让让……”
何雨柱站起身，看着李洋张了张嘴，又有些说不出口。
李洋转身问道说道：“你还有事？”
何雨柱犹豫一下说道：“那个李洋，你能借我点钱吗？”
什么？
李洋有些惊讶，何雨柱居然会朝自己借钱。
看样子，厂里的事情确实把他逼得不行了。
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李洋自然不希望何雨柱好过。
正犹豫着，何雨柱又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
其实何雨柱也是没办法了。
整个四合院，能借的都借了，甚至连厂里一些熟悉的人，也都借了一个遍。
但总得下来，还有两百块钱没凑齐。
甚至，何雨柱还去找了许大茂，被嘲讽一番后才来找的李洋。
何雨柱已经决定了，要实在不行，就去卖房子。
虽然这么做对不起祖宗，但总比坐牢好。
“诶，你等一下。”
李洋开口拦住问说道：“你想借多少？”
何雨柱一愣，有些吃惊的问说道：“你愿意借给我？”
李洋点头一笑说道：“当然，好歹咱们在一个院生活了二十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坐牢吧。”
闻言，何雨柱心里一阵感动。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李洋愿意借钱。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何雨柱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于是，何雨柱便说道：“李洋，你要是愿意借我两百块，我一定记着你这份恩情。”
李洋倒不是为了何雨柱的恩情，而是另有打算。
何雨柱这人，被院里算计了这么多年，注定是个绝户的结局。
虽然李洋有能力去改变，但他也不可能去帮自己的仇人。
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吃绝户。
反正到最后，何雨柱也是被别人吃绝户的结局，那为什么不能自己吃呢。
这好处，李洋可不想放过。
“行，钱我可以借给你，但得写借条。”
“要是还不上，你就拿房子来抵的，这个行不行。”
“要是是不行的话，那可就没招儿了。”
何雨柱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直接答应下来。
接着，李洋就回去写了张借条，上面清楚的写着，一年期限，用何雨柱那间房子抵押。
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签上大名，然后拿着钱去工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