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唐斯顿公寓

约翰尼斯·勒梅为杰夫曼和安娜确认好保镖人选，并和对方约定好在隐秘空间中的白色飞鸟酒吧见面之后，就带着三人一起去了那家24小时营业的酒吧。

推开门的一瞬间，劲爆的音乐声就不断轰炸着众人的耳膜，让人有种时间倒流的错觉。

不过中间舞台上，三角裤的妖娆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一对近乎赤裸的男女，正随着鼓点紧贴着舞蹈，并不断做出各种超出人体极限的动作，试图打断对方跟随自己的动作。

但他们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虽然都远超常人，却还无法超越对方，动作近乎复刻的奇诡双人舞蹈，显露出了别样的妖异美感。

周边的嚎叫声几乎掀开天花板，红色的莱金如礼花一样，从观众的手中，朝着两人挥洒。

闪烁变幻的灯光，将周围的人全部映照成了光怪陆离的模样。

杰夫曼和安娜各自点了一杯酒坐在吧台边，背对着舞台上的表演，等待保镖的到来。

裴西则跟随着约翰尼斯再次回到了伍斯特街382号，犹如品牌门展示厅一样的安全屋里。

约翰尼斯带着他，走到挂在左侧墙壁上的一扇白色椭圆形把手，白色油漆的房门前，将黄铜钥匙插入门锁中。

“你需要去的凯纽特街92号，唐斯顿公寓，可以通过这扇门进入，出门后，我们右拐走5分钟，就可以看到82号的库克当铺，92号应该就在附近。”

“咔——”

门锁被推开一条缝隙。

“嘟——”

汽车的鸣笛声从缝隙中传入。

裴西跟着约翰尼斯，进入了门中，踏出门外时，就踩在了塔里斯街的马路上。

“让一下，让一下，别挡路！”

粗鲁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裴西向前几步，往后拐去，两个正搬着沉重雕花木柜的搬运工人，从他身后走过。

他随着声响，偏头望了一眼，他之前站的地方，是一幢有些陈旧的三层公寓门口，之前的空间门，所链接的正是公寓大门。

收回注意力后，裴西几步跟上约翰尼斯，两人向着着凯纽特街走去。

路过那家库克当铺后，他很快看到了位于92号，九层高，造型时髦的唐斯顿公寓。

“沃赫斯先生！”

公寓管理员一眼就认出了他，满脸堆笑地在前面半弓着腰，将他们带向电梯，然后抢了电梯员的工作：“不知道您是要去几楼呢，我来为您按键。”

裴西脸上带着点疏离的笑意：“6楼，谢谢。”

管理员受宠若惊地按下了6楼的案件：“您实在是太客气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跨出电梯门后，约翰尼斯好奇地看向他：“我的感知没有出错的话，他是一个操控者，并且危险性很高。”

“叮咚——”

裴西按响了6楼公寓的门铃，平淡地点点头：“没错，他是个操控者，前两年还做过杀手。不过前年，我把这栋公寓作为谢礼，送给了他之后，他就不做杀手了，转行开始做公寓管理员了。”

约翰尼斯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酸，一栋公寓，一栋贝尔维赛市第三居住区，9层高，装有电梯的一户一层公寓楼，不管谁有这么一棵摇钱树，应该都很难保持做杀手的念头。

就算真有些特殊癖好，这栋公寓每年所赚取的租金，也足够他将杀人作为爱好，而不是职业了。

在约翰尼斯的感叹声里，6楼公寓的门开了，麦克维思律师满脸惊讶地将他们迎进房内：“沃赫斯先生？之前您不是已经回赛尔市了吗？这位是？”

“约翰尼斯·勒梅，沃赫斯先生的保镖。”约翰尼斯据实介绍说。

尽管觉得这副外貌，和保镖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关联，麦克维思仍客气地伸出手掌，看上去十分真诚：“你好，勒梅先生，我是沃赫斯先生的律师，派克·麦克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