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照亮整个世界
大火烧起来，照亮了整片街区，詹妮弗异常兴奋。
“东面街道上来了一波，不过看不清有多少。”
“门诊部大门出来了几个，可惜楼上的丧尸大概不会走楼梯，如果能下来就真的是万事大吉了。”
“哇哇哇哇！王刚快看，他们好像打起来了，丧尸也会打架吗？”
詹妮弗的声音不断的出现在对讲机里，王刚无奈的按了一下通话键：“一会儿再告诉我，我还没有上楼呢，你现在是我的观察员，请专业一点。”
他正向楼顶上走着，博士在旁边帮他拎着东西。
“这把火越烧越大，不会有人在里面吧？”伊森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窗外飘散的浓烟。
王刚叹口气说道：“之前我爬上过那栋楼，还记得吗？当时没发现有活人的迹象，而且那里没有生活物资，即便当时有人现在也应该离开了。所以我才选择那里点火，只是没想到这火烧得真快，好在旁边相邻的建筑不多，也没有居民区和酒店，希望晚上风不要太大。”
“抱歉，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管多大的火和风也烧不到我们，詹妮弗刚才说的丧尸打架是怎么回事？”
“丧尸被火焰的光亮和声音吸引，但是走到近处感受到火焰的热浪又会往回退，后退的和前进的撞在一起罢了。”
“哇哦，听起来很有趣，电影里没看到过这种场面。”
“大概是因为这种场面太费钱吧。”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通过电梯房一直走到楼顶。
伊森回去继续处理实验数据。
王刚在地上铺了一块毯子，前方用背包垫着当托架，自动步枪放在上面。
他学着电影里狙击手的射击姿势趴了下去，却发现这个角度根本瞄不到地面，只能看到对面写字楼3层以上。
“还好让博士先下去了。”
他自己都觉得很尴尬，又起来重新调整姿势。
“你在说我？”
伊森的声音从电梯房传来。
王刚：“……”
伊森见王刚半跪在那里别扭的姿势，忍不住一乐。
“给你拿两块电池，对讲机用的。”
“谢谢！”
“不客气。”
王刚重新调整角度，可惜半跪着向下射击，似乎怎么都没有太舒服的姿势。
楼下的詹妮弗已经忍不住了。
“嗨！王刚你在做什么？你不会在那里偷偷嘘嘘吧？听着，我们有厕所，完全不缺水！”
“准备好了。”
“哦，太好了！快点射击！对面写字楼的东面空地上，那里最密集！”
“收到。”
写字楼的四周被照得通亮，尽是密集的丧尸。
王刚连续两发子弹射过去，竟然打倒了五六只丧尸，引起一片混乱。
“干得漂亮！”
詹妮弗喊道。
“可惜没有爆头。”
王刚淡淡的说道，随后又连续扣动扳机。
直到打空一个弹夹。
因为装着消音器，没有引起丧尸的注意。
写字楼东面的小广场上已经倒了一片。但周围的丧尸没有减少，不断有其他区域的丧尸晃荡过来。
“我休息两分钟。”
“没关系，丧尸打不完，真的是看起来太爽了！”
詹妮弗在对讲机里高兴的喊道。
腰酸腿疼，肩膀也痛。
王刚把毯子披到了肩膀上当做垫肩。
重新摆好姿势后，又打出了一个弹夹。
“哇哦哇哦！上面冷不冷？让我试试怎么样？”
詹妮弗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
还没等到王刚拒绝，实验室里的伊森打开对讲机：“詹妮弗，实验还需要你那双灵巧的手，步枪的后座力容易让你受伤。”
王刚也点头道：“开枪谁都会，可会做实验的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来几个了。”
詹尼弗无奈道：“好吧，好吧，为了拯救世界。”
第三个弹夹打空，王刚也揉着肩膀，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太疯狂了！”
詹妮弗听到王刚停下休息，再次惊呼出声。
“丧尸的尸体已经铺满了街道，知道么！我刚才看到掉落的火焰，直接点燃了一个地上的丧尸，哈，我猜那些家伙快变成干尸了！希望以后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王刚扔下毯子，揉着肩膀道：“我刚才干掉多少？”
“看上去有上百只，不过好多都是受伤之后被其他丧尸踩在地上的，估计不会死！哎！一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手术室，说不定会有拖着肠子的丧尸，那些家伙没了内脏也能活，没有腿也能移动……”
“我躺一会儿。”
王刚说完，关掉了对讲机，把毯子铺平，躺在了上面。
清凉的晚风吹拂，眼前是繁星闪烁的夜空，头顶后面是噼里啪啦的烧火声。
难得一丝惬意。
他正想着是今天就到这里，还是继续打丧尸的时候，眼前突然弹出系统界面。
能量柱一层层的上涨着，从22%一路向上……
王刚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34%……40%……50%……
最后停在了52%！
这是什么情况？
我究竟打掉了多少丧尸！
还是，我这一把火烧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王刚转身，抬枪用瞄准镜看着几百米外的大火：已经烧穿了最高层，焰火熊熊，照亮了半个天空，也照亮了整个帕萨迪纳。
王刚百思不得其解，打开对讲机。
詹妮弗的声音或许之前一直说着，刚接通就冒出声音：“东面！你看到了么？”
“稍等，大火东面？怎么了？”
“好像有亮光，你刚才没听？”
“呃……没听清，不是火光，或者反射？”
“不清楚，刚才感觉不像。”
“咦？好像……”
突突突——！
机枪的声音响起。
“啊——！”
这是对讲机里詹妮弗的尖叫。
王刚知道她也听到了。
“是军队？”
伊森的声音也出现在对讲机里。
“我看到机枪的火焰了！”王刚道，“应该是在装甲车或者坦克上！”
突突突——！
第二条火舌出现紧随其后。
两辆战车的机枪从东面突入丧尸群中，又兵分两路，向两个方向清理着丧尸，一个直奔大火的东侧，一个逐渐向写字楼前方道路推进。
“后面还有两辆车！肯定是军队！噎死！”
詹妮弗所说的两辆车，正是两辆装甲车，随后开到了医疗中心前方的草坪上。
“这里有人么？”
一辆车上，有人用喇叭在机枪位上大喊。
“有！有！哎！累死了，我跑到广播间了！”
詹妮弗的声音，几乎同时从对讲机和广播里传来。
医疗中心的广播在夜里响起，不仅把楼里的两个男生吓了一跳，下面装甲车上的士兵也一个激灵，连忙躲进了座舱。
王刚：“你开了发电机？”
伊森：“等我过去，詹妮弗！不要让他们进入科研部大楼！”
“哦！里维斯博士带着我在这里进行实验，你们不要进入科研楼，这里除了实验室都是洁净区，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消毒剂给你们消毒。”
广播吸引来几只丧尸过来，两辆装甲车的车顶机枪几个点射就将其清理掉。
刚才拿着喇叭的士兵再次钻出来，拿着一个酒瓶对科研部的方向举了一下：“我们有自己的消毒方式，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支援加州理工，看到大火就过来查看一下，没想到这里还有运作的实验室，你们在做什么实验？”
“我们就是在研究……好吧，博士让我停下广播，我马上给你们扔下去一个对讲机。”
不一会儿，四楼的一个窗户打开，一个枕头被抛了下来。
装甲车后门打开，一个士兵跑下去，捡起枕头，从里面翻出对讲机。士兵跑回装甲车后面却没有急着上去，而是接过一个酒瓶，洗了洗手，又在脚下冲了一下鞋子，才跳上车。
“很高兴你们已经注意到防护，我们现在正在研究这种病毒的结构和传播机制，今天早上才跟理工大学联系过，他们那里情况不太好，被分在了好几个楼区里，虽然能坚持实验，但是缺乏生存物资和安全保障……”
王刚突然有些明白，系统界面里的能量柱为什么涨了那么多！
这一把火最大的作用不是烧了什么，而是引来了四辆装甲车！
伊森跟士兵说明了情况，又道：“我们急需清理门诊部和住院部，如果你们方便，这能保证实验室的安全。”
“另外我们需要柴油，现在每天我们只敢用一个小时的发电机。”
“稍等，我们需要请示上级。”
几分钟后，两辆大杀四方的装甲车归队。
对讲机里这时响起了士兵的声音：“请远离窗户，我们会避开科研部大楼，但为了避免意外，还是不要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