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赢
潘若茧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拉起了援助：
“娄导，金制片，你们都是业内人士，你们也分析分析吧！”
而面对潘若茧的场内求助，娄夜保持了沉默，金敏则尴尬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虽然他们心里是不认同秦海生的外行行为，但是架不住秦海生财大气粗。
他们两个现在给秦海生打工，秦海生一个不高兴，不拍了，那他们两个找谁拿钱去？
娄夜的独立电影那边撞了南墙，刚弯下腰过来抱粗大腿，可不敢跟煤老板这反着来啊！
看到他们两个这副反应，潘若茧明白了。
这两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两人了，所谓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标准，在煤老板的金钱面前溃不成军！
“小茧，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那是从电影本身出发。”
金敏看到好友的脸色不悦，组织了下语言，又说：“这事儿说白了是秦总和小林他们甲乙双方的事情，”
“我们还是不要太多的干预，让小林自己来做决定吧！”
金敏边说，还边朝潘若茧递眼神。
潘若茧看明白了好友眼神里的意思。
剧本是林轩写的，四十万块钱对于一个来自小县城，家境普通的学生来说，这就是一笔巨款。
或许人家愿意呢？
你当老师的，给他指导指导就差不多了，非得管那么多干嘛？
到时候适得其反，搞得林轩想卖，又不好意思卖，这边还凭白得罪了煤老板。
吃力不讨好，何苦呢？
潘若茧微微蹙眉，转过脸来看向林轩。
“小林，剧本是你写的，你来决定吧。”
“嗯。”
林轩抬起头来，脸上挂着阳光的微笑望着秦海生：“秦种，先前听您的意思，这部戏您是准备亲自上阵对么？”
秦海生点头：“没错，我要演导演聂文。”
“秦总好眼光，聂文这个角色确实很不错，尤其最后他做出的选择，让人容易对他予以同情和欣赏。”
秦海生点头。
“不过，剧情的设定，男主林见东是个大明星，是个帅逼……”
“怎么？你担心我会在外形这块被男主抢风头，对不？”
“对，”林轩如实说，“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到时候找个长相丑陋的男演员演男一号得了，这样就能衬托出男二的魅力。”
“只是这样一来，这部戏可能要被观众骂，秦总不介意吧？”
秦海生有点恼火，“林轩，你小子这是在拐着弯的骂我丑？”
林轩摇头：“没有没有，秦总不要误解，我是老实人，有什么说什么。”
“秦总你不丑，有钱，还有些霸气和小帅。”
“但是，放在镜头前面，秦总你的这点小帅就真没法跟那些专业的男演员抗衡了，观众的眼睛那是雪亮的，尤其这部戏面向的是女性观众，女人都喜欢大帅哥。”
为了衬托你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二号，找个丑逼来演男一，女观众不得拿臭鸡蛋砸你？
秦海生被林轩这番话说的竟哑口无言。
“哎，虽然有些恼火你小子的话，可仔细一想，你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哈……”
秦海生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也陷入了纠结。
林轩接着又说：“还有就是，女主孙纳是先遇到林见东的，后面才跟聂文在一起。”
“结果跟聂文在一起好多年，聂文捧红了孙纳，孙纳多年后再遇林见东，两人旧情复燃，”
“说白了，聂文这个角色一顶绿帽子从头戴到脚，最后还主动退出。”
“秦总，像您这样霸气的男人，演聂文那种绿帽男，太憋屈了吧？”
同为男人，林轩懂男人，刨除少数变态，余下的正常男人，打死都不喜欢戴那种环保帽！
除非秦海生是个变态，有特殊嗜好……
秦海生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像吃了半只苍蝇。
如果吃了一整只，倒没什么，或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吃了。
这种吃半只留半只的，那才真叫恶心。
“小林，那你把剧情再做个大调整，我加钱，怎么样？”
“秦总大气，”林轩喜笑颜开。
听到林轩都这么说了，坐在他身旁的潘若茧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了，但是垂下的眼睛里，却有失望一掠而过。
甚至，这顿饭，她都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听到身旁的林轩又说：“秦总，做大调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耗费时间，而且改出来可能还四不像。”
“我手头刚好有另外一个剧本，是讲述一个富家子跟他七八个娇妻美妾之间的温馨日常。”
“这七八个娇妻美妾，身份来历各不相同，拯救落难的表妹，被家暴的邻居妻子，深闺向往外面世界的大千金，青楼想要从良的花魁……”
桌上的其他人听到林轩介绍起这个剧情，眼睛都瞪眼圆了。
那不是银瓶梅么？
林轩这小子搞什么飞机？
还写小颜色文啊？
然而，秦海生却用力吞了口口水，眼睛都亮了，“哎呀，这个剧情有看点呐，比《如果爱》那种谈情说爱清汤寡水的有意思多了。”
“主要是秦总的形象气质，尤其是多金这一块，跟剧中男一号东门庆很相似……”
“来来来，小林你坐到我身边来，咱们边吃边聊，跟你说，拍戏这块，哥是认真的……”
“当年要不是我家老爹催着回来接手那几个矿头，我早当演员去了，演戏这块，我是有天赋的……”
对对对，秦总你的天赋就是钞能力，我懂。
吃饱喝足，林轩和秦海生，还有娄夜都互换了手机号码。
出门的时候，秦海生已经跟林轩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哥哥，老弟的称呼了。
作为将来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娄夜，则走在他们俩的身后，手里还帮秦海生拿着外套。
潘若茧和金敏走在最后面。
望着最前面那勾肩搭背的两个背影，金敏压低了声跟潘若茧这说：“你这个学生，看着年轻，社交这块有一套啊，瞧瞧，秦总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潘若茧望着林轩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不能说牵着鼻子走，而是各取所需，秦总想要的，刚好他有，双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