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河底破烂王
张舜强化了肉体之后，工作效率陡然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这种行为有点类似打工人打工还自备生产工具，但架不住张舜会中饱私囊以及摸鱼。
对，是真的摸鱼！
张舜摸到了一条青色鲈鱼，却发现这鲈鱼竟然能透着鱼身，看到它那根隐隐显现的鱼骨，张舜立刻想起来白天食肆掌柜说过的玉骨鱼。
张舜用饕餮感应看了一下价值。
五条可值十分之一灵韵，十分之一血肉，十分之一精华。
哦？
显然这玉骨鲈鱼的营养价值比赤红鲤还要高，但可惜现在抓到的并不是时候。
水府军的河底摸金人上班捞鱼，是一种不务正业的表现。
张舜假想了一下，假如自己带上了船，这鱼水府军是不收的，运气好的话虞候直接没收，运气不好脸上还得挨上一鞭子。然后虞候拿着自己捕到的鱼孝敬长官，赢得夸奖，说不定还能被赏点什么。
张舜立刻摇头，这种自己倒霉别人捡便宜的事，傻子都不会干！
张舜也没有喂给饕餮，而是把它放生了。
好鱼儿，我先放你一命，等我下班了，你再带着一家老少来找我报恩好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舜又是一通大捞。
水缸大小的蟹壳大盾，坚硬却略显轻盈，虽然上缴能换个几十文，但饕餮大哥开价2.4的精华，果断喂给饕餮大哥。
一块船上的甲板，钉着铆钉，木料不错，张舜三百斤的力气都觉得沉，喂给饕餮大哥换了1.8的精华。
一面小的圆镜，摸着像是被冰扎了一样，换了0.8的灵韵……
一番忙活下来，张舜一共捞了1.7的灵韵和8.2的精华，也就是业务还不够熟练，否则还能捞更多些。
目前存款灵韵有2.1、血肉是0.6、精华则是来到了11.7。
张舜也不急加点，灵韵先留着，等需要再说。至于说精华，张舜等着攒够20去换武学大力金刚手。
剩下的一些廉价的废铜烂铁，则用来上缴衙门。
除了以上，张舜还摸到了一个荷包，这却是意外，因为在饕餮感应里，银钱反倒是毫无价值。
这是在摸一件兵刃时，捎带发现的一具尸骸，再从尸骸身上找到的荷包。
水下遇到尸骸，对河底摸金人来说反而是好运气。
像张舜这样捡破烂的河底摸金人反而是少数，一般赚钱多的河底摸金人，更乐意寻找这样的骸骨，甚至有人专门练就了寻找尸骸的职业技能。
张舜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有三两银子，一把铜钱。
张舜表情复杂，按照水府军规矩，一两银子折20文，这上缴了也就几十文钱，可若是有二哥那秘诀，银子就都是自己的了。
正有些遗憾，水面敲起了铜锣，驱妖符的时间到了，张舜游上水面。
就在快到水面的时候，张舜忽然看到了陈二哥，心思一动，张舜靠了过去，拍了一下陈二哥，把荷包塞了过去。
陈二哥也是一愣，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心中便有数了。
他看着张舜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惊叹和惋惜。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天赋异禀，到水府军没干几天，竟然就能在水下摸到荷包这样的好活！
这样的天赋……不去练那一门绝技真是可惜了！
看来还是得劝劝他！
张舜要是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激发了二哥‘劝学’之心，估计有可能直接把荷包丢在水底的淤泥里。
都上了岸之后，大家喘了喘气，也各自打量了一下同行们之间的收获。
有人死死抱着小背篓，显然摸到了好东西；有人唉声叹气，显然是没捞到什么；有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收获还不错。
张舜就是有说有笑的那种，但张舜却有些特别，因为他的小背篓里什么都没有，反倒是他的竹筐里，装满了废铜烂铁。
陈二哥此时也游了上来，看看张舜筐里的废铜烂铁，忍不住说：“兄弟，别人都是下去摸金寻宝的，你是下水捡垃圾的吗？”
大家却也都忍不住笑了，有人道：“张舜，别说。你捡垃圾的水平倒是无人能及，能捞上来这么多垃圾可不容易！”
“就是，这么多破烂，也得费不少力气吧！”
大家看着那可怜的竹筐，里面是什么看不真切，上面盖着破烂的铠甲，又是烂头盔，又是破刀、又是虾壳甲，还有鱼骨枪，加起来估计几个竹筐都不够塞。
张舜解释说：“可能是我对铁锈味比较敏感，一下水就闻到味了！”
“嗨，这些玩意值几个钱，还得是法宝金银什么的……张舜，你就没顺带摸到两具尸体吗？”
“运气不好，运气不好！”
等上了岸，同行们才对张舜的打捞能力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小吏仔细翻了一阵，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东西里，竟然一点值钱货都没有？尽是些破烂！都是一斤三文，你可晓得？”
张舜装模作样的挠头傻笑：“我比较笨，也就只能捞些破烂了！”
“一共是……一百二十斤！”
就连库吏都忍不住侧目了，他这可是八两的老秤，刚才还偷偷用手拖了点，这堆破烂少说得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给钱360文！”
小吏给了张舜四串钱，却没有敢克扣，大家都纷纷朝着张舜看过来。
虽说，张舜捞的这些玩意不值钱，但架不住量大啊。
一天收入360文对河底捞金人来说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捡的破烂，那也是妥妥的河底破烂王！
这么多东西别说水下还得搜，还得找，就是放在水下让你一趟趟来回搬，很多人都吃不消。
水里的阻力比岸上大多了，大家还都是深潜，憋着一口气，这打捞要是真那么轻松，水府军早就把单价再往下压了。
就连小吏都放尊重了许多，有实力的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更容易收获尊重。
惯例的被搜身、检查，确定没有夹带之后，张舜正打算去菜市场上逛逛，却有几个同行拦在了张舜的面前。
张舜记得这几个人，是和他一个队的同袍，唤作李四。
不过李四还挺客气的，说：“舜哥好本事，不过有件事不知道舜哥你搞明白了没？你知不知道……究竟谁会去水鬼营？”
“我知道，10两银子打点，是吗？”
“原来舜哥已经知道，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舜哥你虽然水下功夫不错，一天能捞上来一百多斤的东西，可这一天三百文，恐怕也不能凑齐十两银子的巨款吧？”
张舜盯着李四那张黑津津的脸，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