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武者境界
胡捕头摸出一张名帖，上面是烫金的三个大字‘胡益升’，安排一名捕快去借摸金人后，他又安排了一人留在这里值守，便和其他捕快，带着那只大肥鲶鱼走了。
张舜自然头疼不已，被衙门征调，那自己摸金捞鱼的赚钱事业该怎么办？
张舜试探着询问那位留守的官差：“官爷，小人是否可以收拾点东西？”
那捉妖人捕快许是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些无聊，他对张舜笑着说：“行了！别使你那点小聪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乖乖在这里待着吧，我让你家去，你还能回来？”
张舜竟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又问：“那差爷，这借调要多长时间？”
捉妖人淡淡说：“我也不知道，但一般也就是一两日，多不过三日。不然你以为我们喜欢在这里待着吗？小子，你现在就住这边，我等为你们除妖，是为了你好！你出几分力气，不也是应该？”
张舜沉吟片刻。
黄都头索贿的期限是10天，如果只抽调一两日的话，那就还有三天，自己则是还差6两多银子的缺口。
张舜想了想，虽然有点难度，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难。
他现在一晚上抓鱼卖，就能到手2两银子左右，这还是有自己出于保守主义的考虑在里面。他下水捉鱼基本上一点风险都不冒，如果激进点，其实可以赚更多。
而且差役有一点说的也没有错，把泽中水妖除了，对张舜是有好处。
因为这片水中来了鳙鱼水妖，他才要跑到码头去抓鱼。这边水泽虽然贫瘠，但至少很安全，可以放心寻宝，实在不行还能猎杀水妖拿出去，都能赚到钱。
感觉一切尚且还在掌握，张舜便安心许多，又忍不住想，假如衙门的借调不是一两日、二三日，而是个十天八天的，岂不是不用贿赂了？
张舜就问：“差爷，为何镇衙门要去水府军借摸金人，衙门自己难道没有？”
差爷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跟我装疯卖傻呢，一文钱不给你，你愿意白干？”
张舜噎了一下，是这么个理。
谁愿意白干啊！
自己想得也是借着镇衙门躲避抽调，但现在想来或许也不能那么天真。就算自己被衙门借调了，就一定能避免被发配去水鬼营了吗？
反而很可能因为自己人不在，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定下了，当这是什么世道？黄都头会讲人情？
还是保守一些，能使些银子摆平就使银子，自己有外挂傍身，何必冒风险。
“喂！你叫什么姓名，我姓方，单名一个田字。你这人倒还有趣，我守在这里乏味，正好和我聊聊！”
“方爷，小人名叫张舜！”
方捕快点点头：“张舜，我记住了。你方才不是有许多问题吗？继续问啊！”
张舜心思一动，别说，他还真有很多问题。
“方爷，我刚才看胡捕头一刀就结果了水妖，好不威风！胡捕头应该就是武者吧？”
方捕快又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让张舜无语这人的笑点怎么就这么低，但方捕快似乎就喜欢看张舜这种‘乡巴佬’的样子，笑着说：
“何止胡捕头，我也是武者！”
“什么！您也是武者！”
方捕快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抽出随身的牛尾刀向空中一斩，便看到一道刀芒显现于空气中，随后，方捕快得意洋洋的看向张舜。
虽然这刀芒让张舜很吃惊，应该是什么武技。但有一说一，方捕快所表现出的实力……
张舜感觉，似乎、好像有点还不如自己？
就这？
当然，张舜表面上还要摆出很夸张、很吃惊、很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一下子就从地上蹦跶了起来，张大嘴巴说：“这、这、这这……”
方捕快瞅瞅张舜，总感觉过于浮夸。
但想到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市面，会这样吃惊倒也符合乡巴佬的形象。再者，如此浮夸，反倒让方捕快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如何！厉害吧！”
“厉害！厉害极了！我想起来了……我听别人说，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成为武仙师，方爷您就是武仙师吧！”
“咳咳咳咳咳……”
方捕快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好家伙，虽然我挺喜欢你吹我的，但不至于吹到这种程度吧！
方捕快给张舜解释说：“你可别乱说，给别人听了不得笑死。记住了，武者有五大境界，皮肉筋骨血，我不过才练皮境小成而已！我们捕头，也才练肉境圆满！”
哦？
张舜得到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练皮境小成、练肉境圆满，看来饕餮给自己的修炼水平，也是按照这个世界体系来的，估计是入乡随俗了。
张舜又缠着问：“方爷，什么是小成，什么是圆满？你说的这些我没听懂啊。”
方捕快便说：“一个境界又分为四个小境界，分别是入门，小成、圆满，巅峰！
“一个武者先从入门开始，小有所成便是小成，练到圆满便可以突破至下一境界。”
张舜一愣：“圆满就能突破下一境界？那要巅峰境界干嘛？”
“你傻啊！那人人都能突破吗？突破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多少人一辈子都卡在突破上了……圆满就可以突破下一境界，可有人就是突破不了！于是在原来的境界一直练一直练，比圆满强很多，但又突破不了，就是巅峰境界的倒霉蛋了！
“我告诉你啊，这些巅峰境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突破不了憋得慌，心理都很阴暗，看谁都很不爽。你如果有遇到，千万躲着走，不然给你一刀你都没处伸冤！”
张舜连忙点头：“多谢方爷教诲！”
张舜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应该在练皮境小成之上，就是不知道算圆满还是巅峰，缺少明确的参照对象。
同时，张舜也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忌惮，连跨‘皮肉筋骨血’五大境界才有机会成为武仙师……这个世界的仙师得有他妈多强？
那人间仙庭？
妖王水君？
低调、还是继续低调，暗中发育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