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牛背大锅
班会散了之后，纪元追问林琳：
“林大小姐，真的有暑假作业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啊！”
林琳边收拾自己的书本，没好气道：
“谁家考燕大的好人连暑假作业都不知道？还有别叫我大小姐！”
林琳说完便背着书包，和丁晗一起回家了，纪元也感觉有点委屈，心说我也不是好人呐！
丁晗和林琳搭伴离开后，老牛就落单了，于是纪元抓住老牛问了一嘴：
“老牛，暑假作业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没想到老牛听完突然愣住了，有些心虚地看着纪元说道：
“元神……我要说你的暑假作业我忘记给你了，你会生气吗？”
“那怎么会生气呢？咱们好兄弟，我顶多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纪元咬牙切齿地夹着老牛这家伙的头，把手捏成拳头，再把中指突出一点，在老牛头顶疯狂转着。
老牛疼的哦哦直叫，一边求饶一边嘴硬：
“元神，这也不能全赖我啊！当时发暑假作业的时候你说你肚子疼要去上大号，我就帮你领上了。结果你上完厕所要帮我表白，我就忘了给你了！”
“那你特么能忘了一个暑假！啊？”
“这也不能全怪我！我失恋了啊！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失恋后哪有心情啊！”
“那现在呢？你小子还失恋吗？”
老牛不狡辩还好，越狡辩纪元越生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元神，快秃了！停手吧！我帮你做！”
纪元这才松开老牛，老牛赶紧捂着脑袋揉揉头顶，说道：
“但是我一个人指定做不完啊，我只能帮你解决两门。”
“别废话，上你家拿作业！”
纪元去老牛家拿了纪元崭新的作业和老牛写的满满当当的作业，把物理和数学交给老牛解决，其他的纪元还得再想办法。
现在纪元可谓孤家寡人，小弟们都不在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于是纪元思考了一下，去了先锋网吧，从自己注册公司开始，已经好久没来了。
韩浩正好也在，看到纪元来了，赶紧招呼他过来喝茶：
“元子，不对，现在应该叫纪总，这俩月真是风光啊！”
“浩哥你就甭调侃我了，最近怎么样？有不安分的小混混来捣乱吗？”
“小混混有，但是人也没捣乱，都老实上网来着，你们的恶名还是很管用的，哈哈！”
“烤肠呢？最近卖的怎么样？”
“也挺好，一天能卖100来根。”
“行，我转转。”
纪元刚好看见两个小混混下机，他对这几个有点印象，虽然没干什么大坏事，但是也曾经参与过学校门口堵学生。
于是纪元跟上这两个混混，出了网吧后，纪元跟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黄毛的肩膀道：
“嗨，哥几个，我想请你们吃饭，请不要不识抬举！”
“纪……纪老大！”
小黄毛刚想发作，才发现是附近第一凶神纪元，于是只能从了纪元的强行邀约。
纪元也没有亏待他们，烧烤管够，但是没上啤酒，取而代之的是语文、英语、化学、生物作业。
当然了，纪元也不指望他们会做，直接把老牛写完的成品给他们，让他们一晚上抄完。
俩小混混人都傻了，好不容易辍学了，可以不学习了，竟然又被大哥强迫写作业，这上哪说理去？
班主任能反，但是纪老大不能反啊，刀哥的惨状在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这种小混混对纪元还是比较忌惮的。
纪元甚至没有监督他们，只是告诉他们3个小时以后来收作业，吓的小混混们加快了抄写的速度。
纪元趁着这段时间，回了趟公司，发现二楼的宋红梅竟然还没有下班，对着电脑在研究数据。
电脑也是纪元后配的，宋红梅等人其实用不惯电脑，但是纪元要求他们必须要用电脑，这样才能更精细化地分析数据。
特别是他们做渠道商这一行，数据反馈出来的问题是最直观的。
在开学前这几天，纪元花了很多时间来培训他们用电脑，宋红梅虽然40多了，但学起来非常快，因为她发现电脑上统计数据的方式太方便了。
纪元没有直接进公司，而是去公司同一排的餐厅先订了些餐，然后才回到公司。
纪元提着饭菜出现，让宋红梅有点小感动，这在国企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情况，上下级等级分明，没有初创公司的这种人情味。
“宋经理，我还是不主张加班，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纪元把饭菜放到宋红梅的办公桌上，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宋红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
“今天家里没人，我就多呆了一会。纪总，我通过您的这套数据理论，发现小商户的占比非常大，而大经销商的货大部分也是供给了小商户。”
纪元没想到宋红梅领悟的这么快，于是坐正了身体示意宋红梅继续说。
“这也验证了您之前的设想，鉴于我们目前和小商户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完全可以取代大经销商！”
纪元打了个响指，肯定了宋红梅的说法，但是同时摇摇头道：
“那样一来，也不过就是个经销商罢了，我们要再往上走。”
纪元手指往天上指了指说道，宋红梅试探地问道：
“您是说，就像烤肠一样，我们参与生产？”
“bingo！未来商超的业态还会发生变化，既然我们有渠道，干嘛要给别人做嫁衣？”
纪元顺手拿过一张白纸，大致画了一条曲线，说道：
“恩格尔系数知道吗？”
宋红梅摇摇头，没有不好意思，只有对未知领域的渴望，纪元继续说道：
“恩格尔系数越低，人民生活水平越高，也就意味着消费升级，产品种类增多。所以我们做渠道的，一定要掌握和引领新的渠道，未来一定会出现生鲜超市、能短暂休息用餐的商店、专营烧烤火锅食材的商店，甚至是零食商店。”
宋红梅听的张大了嘴巴，这有点超出她的认知了，这些真的会出现吗？
“这是华夏的特色，因为我们的文化底蕴和饮食习惯内容很丰富，所以才能造就这么多的可能性……”
纪元和宋红梅很有深度的聊了一晚上，对宋红梅的认知有很大的提升，纪元算算时间也到了验收作业的时候了，于是告辞去烧烤摊找那俩小混混。
小混混抄的愁眉苦脸，不停地甩着手，眼前的肉串也不敢吃，坐立不安的等着纪元。
纪元到了之后翻了翻作业，那个小黄毛的字写的还挺好看的，于是甩给他们一人一盒华子说道：
“混个鸡毛的混，迟早混进去，懂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