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怜的卫兵
牛堡城郊的农村内。
“我很抱歉。”飞熊避开那老汉的目光,那里面是无穷的哀伤。
“他已经死了一个多月,凶手就是这只小雾妖。”
飞熊踢了脚地上的小雾妖脑袋,灰白色的皮肤,消瘦,尖嘴猴腮,耳朵比精灵的都长。
老汉忽的转身,踉跄着去房子内拿了一把农具,照头就砸。
“其实,我很推荐把它做成墙饰,我可以打折……”
还不等飞熊说完,小雾妖的脑袋便被砸了个稀烂。
“王八蛋,他妈的怪物,我的乖儿子啊!”
老汉干了一辈子农活,力气很大,嗓门也很大,很快边吸引来一堆人来围观。
“猎魔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猎魔人。”
“肯定是威农的儿子被找到了。”
“地上的是什么?长的真丑。”
一名粽色衣服的女人走过来问道:“猎魔人,威农的儿子找到了吗?”
女人其实知道他儿子凶多吉少,威农的嗓音很难不让人猜想出来。
“在西边密林深处被一只小雾妖杀死,小雾妖应该是从威伦那边迁移过来的,当我找到时,他儿子已经只剩一层衣服和骨头,从现场来看是上往下吃,没有让他很痛苦。小雾妖很饥饿,连骨髓都吸食了个干净。”飞熊说着,学小雾妖做了个吸食的动作。
女人脸色煞白,飞熊连说带比划的行为让她不由得胆颤,连忙退入人群。
周围的人议论不休,而老汉砸累了瘫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抹泪。
飞熊很想提醒对方,委托费用应该结一下,五枚克朗也不多……
好吧,五枚克朗算是一个农夫半年的全部收入,对威农来说算是一大笔钱,肯定不会轻易给出,尤其是他儿子没活着回来。
虽然他儿子死活与飞熊关系不大,但是你不能指望生活在温饱线之下的农夫讲理。
飞熊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卫兵来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喊道,然后他们便让出来一条小路,方便卫兵进入里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知道最近戒严?还他妈围成一堆,欠挂了?”
带着头盔的卫兵一路嚣张跋扈,来到飞熊面前。
“你是谁,拿着武器穿着盔甲,想谋……猎魔人?!”
卫兵一脸惊喜,一把抓住飞熊的盔甲大喝道:“你领了委托就他妈躲起来,好几天了,人呢!逃犯呢!”
“你是?”飞熊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人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有些混乱。
“你是,牛堡守卫队长?”
“是我啊,我他妈没抓住逃犯,先去刷了几天厕所,然后又被下派到这里当他妈大头兵!都他妈你害的,猎魔人?连他妈猎犬都不如!”
“嗬,呸!”
“别这么说,当时我遇到了点麻烦。”
飞熊抓住卫兵的手腕,强大的力量迫使他离开自己的盔甲。
“好久不见,喝一杯?我请客。”
老汉那边哭个没完,估计这些克朗难要出来,飞熊于是就打算放他一马,毕竟也是个可怜人。
卫兵好久没喝酒,这时有人请当然喜出望外,便连忙跟着猎魔人来到酒馆喝上几杯。
城郊酒馆来的顾客多是农夫和守卫,酒水低劣而便宜,甚至有些掺水。
不过不重要,能喝醉就行。
“要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嘞!”喝红了脸的卫兵搂着猎魔人说道:“没能抓住逃犯,长官把我丢在这里,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大劫狱!哥哥我只是办事不力,罪名轻最后还能升上去。”
卫兵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盔甲。
“代替我职位的那个人,当天就被撤职查办,巡逻没巡逻好,让人通过下水道混进监狱,就这个罪名,差点没砍了他脑袋!”
飞熊只是浅酌两杯,这些酒很涩口,他不喜欢。
“那昆特牌的禁令,你知道吗?”飞熊问道。
“嘿嘿,当然,虽然我被贬了,但是我人脉还在,我哥们和我说啊。”
卫兵突然停住,然后抬头张望几圈,发现没有可疑的人后,悄悄说道:“那是国王和柯维尔国王打牌,但是没有好牌,结果输了,国王肯定不甘心!”
“然后呢?”飞熊问道。
“没然后了,他瞎说的,拉多维德军费紧张,大肆敛财,尤其是你爆破了牛堡监狱,拉多维德加紧了女巫狩猎进度,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克朗。”
“刚特,不要喝我买的酒。”飞熊拍下那只伸向他面前酒瓶的手,成功阻止了一次白嫖事故的发生。
神出鬼没的刚特只能作罢,他拿起一根勺子,一边敲着卫兵的头盔,一边唱着民间骂拉多维德的民谣。
“昆特牌这么好的一个项目,不能就这么变成拉多维德的敛财项目,虽然他收不到我的头上,但没有人和我打牌,还有什么意思?”
刚特·欧迪姆继续说道:“飞熊,你给他七八万克朗军费,让他放过昆特牌吧。”
“?”飞熊诧异:“你怎么不给他,没什么建设性意见就赶紧滚蛋,别打扰我和朋友喝酒。”
“我当然有办法,大游行。”刚特满脸阴险笑意,然后一张纸突然出现在飞熊身前的桌子上。
窗外斜阳依旧,搂着飞熊大醉的卫兵手中的空酒杯摔在地上,滚出数米,随之鼾声大作。
飞熊手执一张写满了瑞达尼亚富商,贵族和高级官员联系方式的纸,陷入沉思。
拉多维德是极其自负的人,暴力而残忍,一般的大游行只怕会变成血腥镇压,刚特给的联系方式,却能让拉多维德不敢轻视,毕竟,这些人都是他的财主、支持者和他军队的军官。
“这不是主线,对我来说不是。”飞熊饮下最后一杯劣质酒水,然后把纸张收了起来。
“不打牌,不会死人,但是。”飞熊起身,连带着卫兵,把他也搀扶起来。
“该去诺维格瑞了,永恒之火,太偏激不是好事。”
卫兵感受到身体的移动,立马惊醒,他连忙扶着椅子,将自己从飞熊的手中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了,猎魔人?”
飞熊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说道:“大概七点左右,你睡了很久。”
镜子大师敲了他半天的头,才睡几个小时都算好的。
“不,不好!”
卫兵苦着脸道:“六点关营门,没回去的要受罚!更别说我喝的醉醺醺的,原来只想喝两杯,结果一和你聊天,上头了!”
“果然,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