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信王登基
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白皙的双手，又抬眼看看小宫女泛红的脸颊，方程内心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腐败，实在是太腐败了！
不过……真的好软啊！
方程抓着小宫女手一顿揉搓，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乾清宫的阴暗处，鬼脸面具下冰冷的双眸中划过一抹鄙夷。
“行了，下去吧！”见方程摸了半天的手都没放开意思，朱由检不由提醒道。
小宫女听到命令，立刻将手抽了回来，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手也摸了，没理由拒绝了吧？”
闻言，方程只觉裆下一凉，还是摇头。
“殿下，要不我先留个后？”
朱由检一阵无言，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没说让你净身。”
方程：“……”
那你不早说，害我提心吊胆半天。
虽然魏忠贤号称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但还是有加小数点的余地的。
“行了，就这么定了。”朱由检连打几个哈欠说道：“王承恩主内，你主外。”
说话间，朱由检已经向内殿走去，精神放松后他早已困的不行。
方程在大殿等了一会儿，打量着乾清宫精美的壁画。
据说，这乾清宫作为皇帝的寝宫，里面有九间房，二十七张床。每日皇帝会随机挑选一间来睡，防止被刺杀！
等了没多久，王承恩便从内殿出来，两人这才同去耳房休息。
翌日，
剧烈的摇晃将方程惊醒，他只觉脑子嗡嗡，一股无名火从肝脏升起。
谁大早晨扰人清梦啊？
“兄弟，你可睡的真沉。”
听着熟悉的声音，待看清是王承恩后，方程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
“王大哥，这天还没亮呢？”
“兄弟，赶紧起了，寅时殿下还要排演。”
排演？排演什么？
当方程满怀疑惑被带到乾清宫大殿时，已经可以看到殿中站有三人。
头戴三山帽，身穿蟒袍套缞服的老人正憨厚的笑着，身旁同样是两个老头，一个肥胖，一个较瘦，胡须已然花白。
不等方程打听这都谁啊？
朱由检已经在徐应元的陪同下自内殿走出。
“王大哥，怎么是他陪着殿下啊?”方程悄声询问。
王承恩悄声回复：“昨夜殿下特别交待的。”
“参见信王殿下！”三人对着朱由检躬身行礼。
“督公，两位阁老不必多礼。”朱由检抬手，在大殿台阶站定。
魏忠贤看向徐应元露出憨厚笑容，徐应元同样回以微笑。
他是万万没想到，只是相隔一夜，自己照顾数年的五皇子竟然有登基的一日。
昨夜他连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好在殿下原谅了他，今后他要为殿下，不....是万岁爷，赴汤蹈火！
你魏忠贤傍个皇帝能翻身，我徐应元也可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接下来，在方程意外的目光中，皇帝登基的彩排开始，两位阁老先是详细讲解的流程，随后讲解每个流程怎么应对。
但在一旁听，方程都觉的头大，而作为当事人的朱由检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在此期间，方程和王承恩的工作，就是给魏忠贤以及两位阁老端茶倒水。
同时，方程也得知了两位阁老的名字，胖的阁老叫黄立极，瘦的叫施凤来！
他觉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
三位大佬，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倒茶的两人。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当年“移宫案”时，也有一个小宦官默默无闻，他叫李尽忠！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尚衣监的总管太监带着几名宫女，托着崭新的明黄五爪龙袍，二龙戏珠翼善冠，龙纹皂靴，翡翠玉带候在殿外。
同时，也预示着彩排结束！
.......
时至卯时，阴沉的天穹泛起一丝微亮。
随着一声鞭鸣，文武朝臣井然有序的走过金水桥，到达皇极门丹墀，在御道两侧相向而立。
皇极殿广场，众朝臣的目光大多聚集在象征皇权的御座之上。
不时，朱由检在魏忠贤的陪伴以及众内侍的簇拥下，缓步出现。
方程正在众内侍之中，一双眼偷偷的乱瞄。
魏忠贤手捧明黄卷轴率先上前，众朝臣纷纷跪地。
随后他缓缓打开卷轴，高声诵读：“朕以眇躬，仰绍祖宗鸿业，七年于兹。深惟皇考取法尧舜之训，兢兢业业，不敢怠遑......”
“皇五弟朱由检，自幼聪慧过人，品行端正，有君人之德。朕深知其才，故愿将大明江山交付其手。望其能秉持仁政，广纳贤才，励精图治，以图我皇明之昌盛......”
魏忠贤念完遗诏，众朝臣方才起身！
刚起身，内阁首辅黄立极，次辅施凤来，英国公张维贤迈步出列，手捧劝进表，高声道：“臣等恭请信王殿下承继大统，以安社稷，以抚万民。”
“请殿下登临大宝，泽被苍生！”
此言一出，广场上百官齐声附和：“请殿下登基，以承天命！”
朱由检缓步来到龙椅边，面色凝重，眼中满是哀伤。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皇兄驾崩，本王心中悲痛万分，怎有心思顾及皇位之事？”
话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施凤来再次上前，双手持玉笏：“殿下，江山社稷为重，万民福祉为先。请殿下以大局为重，勿再推辞。”
闻言，朱由检再次摇头，声音更加坚定：“朕心意已决，诸位卿家请回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方程看过彩排，他可能就真信了！
朱由检第二次拒绝后，首辅黄立极，次辅施凤来，英国公张维贤率领百官们纷纷跪下，齐声高呼：“请殿下登基，以承天命！”
声音响彻整个皇极殿广场，朱由检望着眼前的百官，他深吸一口气。
抚摸着御座，声音逐渐坚定起来：“既.....然诸位如此恳切，本王便勉以所请。”
说话间，朱由检在龙椅缓缓坐下，方程立刻为他戴上双龙戏珠的翼善冠。
“朕，承天命，顺民意，今日在皇极殿登基为帝……”朱由检声音洪亮，声音铿锵有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跪地朝拜。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只听“咔嚓”一声，一道惊雷伴着闪电响彻天地，打在皇极殿飞檐之上。
霎时，檐断石飞，众人呆若木鸡！
“此乃......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