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小命要不保
见朱由检沉默不语，方程不由忐忑起来。
其实，比马车具体快多少倍？他根本不知道，长这么大飞机都没坐过。
许久，朱由检才突然开口：“这三样东西，你可会制造？”
方程闻言连忙摆手，干笑道：“殿下你太高看我了，先不提我不懂怎么制造。就算懂得，制造它们的零件都很复杂，放到如今根本造不出来。”
见朱由检听的似懂非懂，方程又补充道：“比这时代的鸟铳和红夷大炮复杂一万倍不止。”
朱由检盯着已经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眸光慢慢冷了下来。
方程心中咯噔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差一点就爬上书桌了，慌忙坐了回去。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朱由检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程思索一阵，用手比划着继续说道：“还有手机，电脑.......”
方程在里面说的热闹，屋外的鬼面女与王承恩却是神色各异。
“鸦姑娘，你听这人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还坐在鸟上飞？偏就咱家殿下还听的进去。”王承恩无奈摇头。
鸦斜倚着石柱上，没有回话。
她自小习武，五感远超他人。
方程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觉得这人讲话有些疯癫，但似乎又不像在撒谎。
对于鸦的不理会，王承恩毫不在意，抬头看了眼日头，匆匆进了书房。
屋内，方程口若悬河，见有人进来，这才停下。
“殿下，正午了。”
话音落下，书房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方程脸上的得意慢慢消散，被紧张所替代。
“将饭菜端过来吧。”朱由检看了一眼窗外，吩咐道：“多拿一副碗筷。”
王承恩应声退了下去。
不时，便有几个小宦官端着食物放在书桌。
王承恩亲自给方程添了碗筷，余光不时打量两人。
尽管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感觉这气氛不太对。
午饭过后，两人继续闲聊，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书房内的气氛慢慢紧张起来！
夕阳透过窗缝钻进书房，却被逐渐凝固的气氛所冻结。
朱由检靠在太师椅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方程不断擦去额头汗珠，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还没消息？
该不会真不是历史上的大明朝吧？
终于，日落西山，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朱由检缓缓睁开双眼，星眸看向窗外，自嘲一笑。
“看来本王这一日是在你身上浪费掉了！”
方程只觉一阵语塞，来的时候便觉不是好事，果真应验了！
面对朱由检的质问，他干笑道：“殿......殿下，要不咱再等会？说不定皇上手里的活还没做完呢？”
朱由检不由皱起眉，心中怅然若失，随即一股怒火从肝脏升起。
“给他个痛快！”
话落，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书房。
要被杀了？
方程脸色瞬间泛白，两腿一软瘫坐在地。“我真没说谎......”
不等他解释，朱由检已经走出书房。
见鸦向他再次走来，方程立刻紧紧抱住桌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盯着她。
“松手！”鸦清冷的声音响起。
方程吞咽一口唾液，将桌腿抱的更紧。“姐姐，我真没骗殿下.......”
锵！
冰寒的刀锋露出一截，书房的温度骤然下降。
“需要我帮你吗？”面具下鸦的眸光冰寒刺骨，方程不自觉松了手。
被押出书房，路上方程一边想着逃跑，一边姐姐长姐姐短的说着奉承话，试图降低鸦的戒备。
“姐姐，你都是怎么杀人的？被杀的人会不会很疼？”
鸦：“......”
“姐姐，你打算怎么杀我？是“咔咔”拉脖子？还是“噗嗤”捅心脏？”
鸦：“......”
“不会要砍头吧？会不会一刀砍不断？”
“姐姐....”
听着方程的啰嗦，鸦不由握紧了刀鞘。“闭嘴，不然立刻杀了你。”
方程闻言赶紧捂上嘴巴，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没走多远，两人停在一片小竹林前面。
“进去。”鸦冰冷的声音传来。
方程看了一眼昏暗的竹林，不禁汗水打湿后背。
“殿下！”他大喊一声，拔腿便向前跑。
只是刚迈出一步，便被人一脚踢进竹林。
方程只觉后腰如遭重击，回过神已经倒在地上。
四周竹影摇曳，前方鬼面女子从腰间拔出雁翎刀。
锵！！！
细长的刀锋森寒，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方程喉头滚动，不住的往后退。“我告诉你杀了我，殿下一定会后悔的。”
鸦不屑轻哼一声，刀锋慢慢举起与肩膀成一线。
“呜呜呜，姐姐放我一马吧，来世给你当牛做马。”
“不需要。”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刀锋袭来。
方程本能闭上了眼睛，大脑被死亡的恐惧支配，陷入一片空白。
良久过后，
想象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竹叶沙沙，似乎有人在唤他？
“喂，方兄弟，方…兄弟…”
方程慢慢睁开眼，便见国字脸的王承恩正摇晃着自己。
他左右瞧了瞧，人还在竹林，而鬼面女早已不知所踪。
朱由检正站在王承恩的身后。
“没事了。”王承恩将一脸懵逼的方程从地上拉了起来，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宫里来人了！”朱由检看向方程，满脸的凝重。
闻言，方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可是皇上要召见你？”方程心中不安，再次出言确认。
朱由检点头，抬头看向皇城方向，突然问道：“你可知如今天下民生困顿，百姓疾苦？”
差点被你杀了，还跟我谈天下疾苦?
尽管方程一肚不满，但还是开口应付道：“天灾人祸，内忧外患。”
“你为人机敏，本王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将你举荐给皇兄，你也好一展才华......”
不等朱由检说完，方程立刻摇头摆手。“不行，绝对不行。”
按照历史进程，明熹宗朱由校很快就会一命呜呼。要是被举荐上去，那不是四九年入国军吗？
况且，刷些朱由检的好感度，再不济也能舒服十七年。
去刷朱由校的好感度，只怕魏督公分分钟要他的小命！
见朱由检面带疑惑，方程又补充道：“总之......殿下还是先听听皇上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