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坠楼

坠楼

房顶上的葡萄，在我还是老四的日子里，我经常去追，一次，趁父母不在家，我去爬的房顶，我偷偷去的，因为母亲总是说:“比起金色葡萄，房顶上的瓦更值钱，你们还小，不知道该怎么踩，万一把瓦踩烂了，天干，太阳哂到家里面，刮风，大雨淋的，小心你们的脑袋！”

可我太想吃那金光闪闪的葡萄了，我想，只要我小心一点，能干，勇敢和飞黄腾达一点，以我的身高和体重，房顶的瓦片我是不可能轻易就踩坏的！

退一万步，既使不小心，我把瓦片踩坏，父母也不可能把我的脑袋拧下来，最多遭到他们毒打一顿，心动不如行动！

那天，父母外出，我见葡萄成熟，就猫步上房了，这是我在老房子第一次上房，也是最后一次，原因是，从厨房那爬上去，有很大一块空地，我看到那儿有一大块木头延伸出去，四平八稳的，谁知我一脚过去，大木头就滑了一下，我直接风一样的从楼中摔落，我踩着了杏色木头的弯圆！

掉在地上的我脑袋翁翁的，有几分钟时间，我是哭喊不出来的，因为我不听父母的话，明知故犯，既使摔成傻瓜，摔爆了脑浆，我也不好拿去，告诉父母讨要同情和安慰！

那时，小伙伴之间流行用纸叠成八角，然后一群人，揣着八角，狐朋狗友，幺五喝六，勾肩搭背，都一往情深地往地上一跪，斗八角来了！我会折八角，可我爱惜书，父母说既使是用过不用的本子，来年裁了，圈成桶，装满泥巴，也还能作为道具，孕育玉米苗儿，可不能浪费和白遭踏了！

我没有八角，既便使了一些小脑筋，连哄代骗地和小朋友们打又斗不过，于是，当小朋友们拿八角过来同我换金色葡萄时，我也是毫不犹豫就换了！

晚上，父母回来，我又挨打了，原因是，父亲的哥哥果爷去我母亲那儿告状，他说我傻，别人拿几个破烂的纸八角，就给我换去了价值不菲的葡萄！

母亲打我，一来证明我不傻，二来，是为了给我一个明令禁止的教训！

当我以为我就是老四的时候，父亲也是有哥哥的，父亲的哥哥，我叫伯爷，举报我的，我叫果爷，除此之外，我还有蔬爷，瓜爷，直到我父亲，排行二十六老爷，父亲是家族中最小的为止！

母亲说:“你父亲是家族最小的，你也是家族最小的，你们两个，都是小尾巴猪！”

我很喜欢猪，猪那么可爱，猪毛可以做涮，猪皮可以入药，猪骨可以熬汤，猪肉可以吃，猪屎猪尿也是抢手肥料，猪全身都是宝，猪那么可爱，粉粉嫩嫩，像个公主或者绅士，猪还有人养，许多人还没人养呢！管它小尾巴还是大尾巴，随母亲怎么说，我不生气！

果爷虽然举报了我，并且让我在我母亲那儿享受了一顿竹鞭之痛，但我一点都不恨他，相反的，我认为，这也是家人对于家人，长辈对于孩童正确与真诚的关心与爱护！

树要从小就开始育，人要从小就开始教！树不育不成材，人不教，不成器！

况且，他们皆是长辈，他们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长，尝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还要多，长辈讲两句怎么的？

他们这是在教我瓣别世间美丑，善恶！我理应洗耳恭听，虚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