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昏黄的煤油灯

昏黄的煤油灯

就在我以为要离开以寒的故事时，可是不久以后，她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说:“很小的时候，因为计划生育，我的家给一群人搬空了！”

土匪搬家的事，我知道的，因为这个，既使没搬我的家，父母也因为有我，罚款了，那同样是一笔很大很大的巨款，大到如果父亲把我送走，就可以换回一匹马，如果不送，既使把家里的粮食，鸡鸭鹅，以及我那十分可怜，会哭泣的老马加一起卖掉，钱也不够！

那时，父母和我，都苦恼极了！

母亲在昏黄的煤油灯下说:“实在不行，你就求它！”

父亲问:“怎么求？我是双膝跪地还是给它磕头？我们已经因为把农田改为地基，被收走一大笔款项了！”

可是，亲爱的父亲和母亲，不是说，人活一世，皆为了争口气，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是它？它又是什么人与什么东西？求？求谁？

母亲于是手足无措，说:“难道让他们把万年拉去，扒衣砍头？”

昏黄的煤油灯下，父亲忧伤，无言，我多害怕他们生气，把我送人！甚至在巨额罚款面前，父母后悔当初把我生下来，万丈深渊的决择！我跟着父亲爬楼，不敢呼吸，在筹备罚款的所有时间，不用父母喊，不用父母教，我像当牛做马一样，包揽了家里所有力所能及，大大小小的事，任劳任怨！

我想活下去，不离开父母，兄弟姐妹的活着！

“给他吧，孩子他爹，为了我们那么好的娃娃，就算砸锅卖血，也要把钱给他！”母亲刀割肉般疼痛的说:“从今以后，我们的忆万年，万年呀，你是我和你父亲，我们穷尽半生积蓄，用钱买来的！”

我，如果可以，我可以死去，不让父母出钱！可是，我活了下来！

这种事情，我不想再说了，因为讲多了也是幽怨，父母多灾多难，在世上，多么艰难的活呀！

后来，闹得凶了，我也听说了那些人恐怖的下场，他们在捉人的路上，有的摔进崖底，给孕妇们的孩子陪葬，或与被罚者一起同归于尽，也家破人亡！

“来吧，让他们来，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们好活！”

以寒说:“是不是我们错了，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本身，就是错”！想了一会，她又说:“因为土匪搬空了家，小时候，我的日子特别苦，没有衣服穿，冬天很冷，没有饱饭，一整天都感觉饿肚子，但是，这还不是最苦的，因为，不久后，我有了弟弟，不苦了，弟弟的到来，多么令我们高兴，我记得有一年，弟弟把客厅敷墙的纸点燃，我的父亲也没生气，他依旧每天开心的教我的弟弟读书写字！我记得他坐在客厅的书桌，和蔼可亲，尤其是抱着我的弟弟认真教学的样子，高大得像一座山，一面墙！”

突然，我的耳朵一振，毫无防备，因为以寒忧伤地说:“后来，父亲死了，我才知道什么是死，什么是苦，我因而尝尽了世间的磨难！我去看他时，他还躺在那儿，像睡觉，他的脸上盖着纸钱，两只手上也抓了是，他四肢僵硬，像木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