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清点收获
既然不用担心可能会有劫修拦路,张玄黎驱动飞舟时也就可以一心两用,好好查查这金火苗这些年当劫修究竟攒下了多少家底。
“此人和我因果纠缠如此之深,不抢他一波我都不好意思。因果接了就是接了。”
反正这次他劫修杀的也不少,按霜筠、九溟她们的说法也算是大大地替天行道了,应该能抵消不少劫数。
储物袋里最突出的无疑是灵石。
细细数下来大概有十枚天然中品灵石,十二枚人工中品灵石。零散的下品灵石大概加起来有五六百枚。
这个数量绝对不能说少,但也不算很多。
——至少和他劫修头子的身份不大相符。
不过张玄黎很快便找到了原因。
“看来灵石是都换成灵草和丹药了。”
他神念随意一扫,单单种类不同的三阶灵药就有不下二十种!藏得最深的地方甚至还有六株中阶灵药!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金火苗多年来不断劫掠采购的结果。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这是。”
每日面对生死威胁的金火苗肯定比张玄黎更加务实,自然是时刻准备着把灵石转换成实力。
不过回想起金火苗之前那个被九溟禁法符域瞬间腐蚀的玉盾,张玄黎还是感到一种由衷的心痛。
“我现在最缺的还是趁手的法器。”
但是这个世界真正宝贵的法器、法宝是不会在市场正常流通的。
就算你有钱,也得问过别人答应与否。
——对了。金火苗还有两枚破法长钉掉在战场。
回想起那玄阴破法长钉在一众劫修口中的无上威名,张玄黎心头也不禁有几分火热。
再一想起战场上有那么多储物袋在等待他检阅,他那因为钱包大出血而郁闷的心情也大大好转。
不过待他飞到了之前的战场位置,究竟怎么寻找又成了大难题。
当时他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以及节约真灵,刻意没有及时收取尸体上的储物袋,仍由他们坠落。
如今几个时辰过去,那些倒霉劫修死的七零八落,要寻觅起来还真不容易。
“至少瘴气里的没有那么难。”
张玄黎双手一张,大片瘴气迷雾在瘴气制作的改造下变成一张极薄却又极大的丝网。
接着他轻轻一甩,这张大网便盖住了以他为中心的数百平方地面,随着他飞舟前行缓缓搜寻瘴气中的“异物”。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张玄黎便将瘴气内的劫修尸身搜了个遍。储物袋更是在飞舟上堆成一座小山,数量轻松过百!
这其中既有那些劫修自身用的,也有那些劫修劫掠了别人后来不及处理的。
“不过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就是难题了。”
张玄黎一个个搜寻过来,值得他收为己用的只有几个筑基修士的随身宝物和法器。
虽然其他百来个储物袋全加在一起也是个恐怖数字,但他实在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消除的劫数又重新滚起雪球。
“交给祥和商会……估计不行。”
姑且不谈他怎么运气这么差,每次一出门就遇见劫修。
这储物袋的数量和金额也太大了!
这几乎等同于赤裸裸地告诉祥和商会,追杀魔教修士的劫修团体是我解决的,现在魔教修士就在我那。
“看来得想个办法曲线救国了。”
他在瘴气内找了块比较显眼的巨岩,运转法器挖了个丈余深的坑把捡到的百来个储物袋都丢进去。
至于那几个被他看中的筑基修士储物袋则是只取出看中的法器符箓,其余看不上眼的果断舍弃。
虽然不能和那些劫修一样干脆利落杀人夺宝让他多少有点郁闷。
但一想到沾染不必要因果后劫难缠身的麻烦后果,他还是敬谢不敏了。
哪怕精明强运如金火苗,在成功了无数次后不也栽在张玄黎这了吗?
——我可是要做大事的,哪能被这些屁事干扰前程。
“更何况要是劫修这条路真的能走得通。就不会有那么多散修孜孜不倦地寻老大拜码头啦。”
收敛完瘴气内相对简单好找的尸身,他就不得不来到瘴气外了。
无论他在瘴气内多么手眼通天、翻云覆雨,回到正常环境下,他就只是法器符箓有一点点多的练气修士而已。
……
在青纵山外围流淌着几道由苍灵河衍生而出的支流。
此时连主流苍灵河都因为步入旱期浅了两丈,更不用说这些汛期也才一丈深的河溪了。
一眼望去,除了溪谷中央细碎的鹅卵石间还有溪水在汩汩流淌,其他地方已与山间景色并无两样。
那些战死在瘴气外的劫修便是坠落在了此处。
张玄黎细心搜寻了一刻钟也不过才找一具练气劫修的尸身,其随身的储物袋里空空如也。
——不对。就算再穷也不至于一枚灵石一个法器都没有。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有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那人显然是个眼光较高的老手。
他知道这种容量小的储物袋在黑市不好出手价钱又贱,干脆懒得带在身边占位置。
——看来得小心行事了。
他念头一转便从金火苗的储物袋里取出一片玄黑披风披在身后。然后将自己的飞舟也收起,改而使用刚刚捡到的上品法剑代步。
霜筠仙子给的上品法剑虽好,但戾气太重,只适合杀人。
只能说幸好他把大多数储物袋都提前处理好了。现在身上只有自己和金火苗的储物袋,也不算太臃肿。
在如此精心准备下,至少一般筑基修士想发现他是不大可能了。
但他还是十分谨慎地在溪谷上方的低空飞行,时刻放出神识,注意不触碰到什么陷阱。
大约这么飞了三里地后,他隐约看到一里开外有修士出没,顿时提起兴致加速朝那边靠去。
“喂。找着了吗?”
张玄黎循声辨位,立马看到了高空中盘坐在黄铜圆座上的中年男修。
然后顺着中年男修的视线看过去则是四名围成一圈的修士,几人加起来正好是最后逃走的那五个劫修。
张玄黎自问记忆力不算很好,但最后逃跑的那几个修士他还是有印象的。
“娘的。依我看大半弟兄都折在瘴气里啦。你们手里还有没有避瘴丹?赶紧进去搜搜。要是三河坊那边赶过来就没机会了。”
“你疯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我看那魔教修士的同伙就是那传说中的吞天教主传人。进去了非得把大伙都害死不可。”
“娘的。搞得好像你杀人越货的事干少了一样。上个月你欺负凡人小娘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怂?”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没给那小娘子钱。她一介凡人就是辛苦一辈子赚来的银子能换几块灵石?等她以后知道这灵石有多宝贵了,说不定害得谢谢爷呢。”
“娘的。胆子没有,讲歪理倒是在行。对了,哥几个有谁发现那破法长钉的踪迹没有?”
谷里的几个劫修都说没有。
那盘坐在半空中的男修在众人中修为最高,是唯一的筑基初期修士,此刻自然也担任起了临时指挥的职责。
“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谁捡到破法长钉却私藏起来,我直接下手。”
这一句狠话下去,谷内更是一片寂静。
中年男修仔细扫了一遍众人的神色,确认众人都没有嫌疑后,才招呼着众人赶紧启程。
十息过后,藏匿在山岩后的张玄黎才慢慢跟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