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找死，或者等死
简怀瑾上车后，轻声道：“祁总，你好。”
祁书博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叫我书博，或者祁书博就好，我不习惯别人喊我这个‘总’，那个‘总’的。”
简怀瑾一时感觉祁书博亲切，不像别的高管，喜欢摆架子。
她轻声回道：“好。”
一路上，简怀瑾都没有说话，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问道：“祁总……哦，祁书博，我是刚刚才收到领导任务的。让我和你过去临川市一趟。”
“具体，我们过去临川市，是做什么的？”
祁书博不希望自己在外面有公司的事，让简怀瑾知道，说：“临川市是自行车、电单车供应链的集中地。”
“兰德工厂是我们的客户，他们想拓展业务，把业务拓展到共享单车上。”
“这趟，我过去当面跟他们沟通下。”
简怀瑾听了眼前一亮：“那么，兰德工厂这次开拓共享单车的业务，用的也是我们开发的无人自行车吗？”
祁书博想到自己开发的无人自行车，广为人知，嘴角微微上扬：“是啊。”
简怀瑾的眼神很清澈：“我到公司后，总是听说无人自行车，还没有亲眼见识过。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到生产无人自行车的兰德工厂。”
她向祁书博投去钦慕的眼神：“我听说无人自行车，是你在临川市一手给兰德工厂开发出来的产品……”
她凝视着祁书博帅气的脸颊，一时失了神，等自己反应过来，发觉自己的脸微微涨红了。
她转过头，有些庆幸祁书博一直在专注开车，没有往她这里看一眼。自己并没有失态。
这时，祁书博向右边瞥了一瞥，迅速看向前方。
简怀瑾心扑通扑通地跳，眼中掠过一丝欣喜。
她低头轻咬嘴唇，仿佛有一只不可名状的小鹿在她心中乱撞。
她从小就招男生的喜欢，读书的时候，经过厕所，男生总是凝视着她，挪不开眼。
此时，她微微低头，想这祁书博也像别的男生一样，是在忍不住偷看自己。
祁书博又瞥了瞥右边，念道：“后面的车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的太近。我想变道，都没办法。”
简怀瑾一阵失落，原来他是在看后视镜，是她表错情了。
这祁书博还蛮正经的，不像其他男生一般。
简怀瑾一时不知道，她是希望祁书博像别的男生一样喜欢偷看自己，还是像现在一样正经了。
……
……
很快，他们就到了兰德工厂的门口。
李工等在门口，一见面，就恭维道：“祁工这次来，真是跟上次不一样。”
他瞥了瞥从副驾驶下来的简怀瑾，李工的眼神如同磁铁般被吸引，一直停留在简怀瑾身上。
连祁书博都觉得李工有些失态，他提高音量喊了下李工。
李工这才回神来。
简怀瑾微微一笑，唇角含若明月，眼中泛着一抹清澈的光芒：“李工，你好。我是小简。这次过来，是当祁总的助手。”
李工为刚刚的失态，有些懊悔，他朝简怀瑾点了点头后，眼神刻意回避着简怀瑾。
他对着祁书博说：“哦，对，现在不应该喊你祁工了，该叫祁总了。”
祁书博微微一笑：“李工，你跟我见外什么呢？”
“你喊我祁工就好了。我现在升任副经理了，但负责的还是产品开发。”
“还到底，还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
李工坦言：“早在祁工帮我们工厂开发出‘无人工厂’的时候，那时我就笃信你的前程一定不会差。”
“现在祁工升职了，我一点也不意外。”
说到这，他哈哈一笑：“以你的水平，长城公司如果不早点给你升职，我们林总也要把你挖来了。”
“闲话不多说了。林总知道你要来，早早地就在办公室，给你泡了茶。”
“我这就带你过去。”
祁书博摆摆手：“李工你忙吧。我又不摆臭架子，哪能让李工带路。”
祁书博跟李工告别后，带着简怀瑾轻车熟路往林彬的办公室走去。
他经常来出差，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
祁书博这次过来，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淡定和从容了许多。
从前，面对李工，多多少少有些青涩，有丢不掉的书生气。
可是经过了中东的洗礼，现在成熟了不少。
是啊，中东的各种动乱，暗杀都经历过了，面对其它事情，自然会成熟许多。
祁书博和简怀瑾，刚一到林彬的办公室门口。
林彬三步作两步，打开了门。
他微微向前，亲切地拍了拍祁书博的肩膀。
他瞥见了简怀瑾，回以微微一笑。
他朝祁书博说道：“祁工，你当上了副经理后，就是不一样。”说着，他朝简怀瑾扫了一眼。
简怀瑾羞涩一笑。
祁书博脑子没有转过来：“我还是原来那个祁书博啊。”
等祁书博和简怀瑾坐下后，林彬叹了口气：“刚刚在你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跟你打的那一通电话。”
“说实话，刚刚你一通分析下来，我真是感觉进退维艰。”
“在这个市场格局下，大举投资去抢共享单车的市场，是找死；可是就如你所说，不进去共享单车的赛道，是等死。”
祁书博皱了皱眉头：“林总怎么这么悲观，等死我能理解。找死，就不至于了。”
林彬坦言道：“你想啊，现在经营共享单车的，都是互联网的巨无霸公司。”
“有的专门做外卖的，共享单车只是他们一个小业务。”
“有的专门做网约车服务，共享单车也是他们一个小业务。”
“更别提，这些共享单车背后的企业，还有各个财团的投资占股。”
“我兰德工厂虽然是自行车行业的老大。可是比起这些互联网巨头这些财团，实力是完全不够看的。”
“恐怕烧个几十亿人民币，把兰德厂都烧没了，也挤不进共享单车这个市场。”
简怀瑾听了，眼睛微微睁大。
她一直以为这些行业龙头的企业老总，都是处之泰然，很安逸的。
她听林彬说，开拓这个市场要花几十亿，内心已经微微一颤。
林彬的姿态放的很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经历过无人自行车的市场推广，我总觉得你对市场，有独特的见解。”
简怀瑾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一直以为祁书博只是一个了不起的技术天才。
此时看到自行车行业的老大向他取经，不禁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