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是北京中医学院七七级学生,那届大学生是“文化大革命”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后,我在一家三甲医院的中医科工作了一年半,然后去了美国克利夫兰市一所颇负盛名的私立大学学习了一年,接着到了更为著名的克利夫兰临床中心做了一年的医学实验研究。之后,我在美国医学院首开中医课,这门课吸引了不少美国西医学生,记得第一学期有9个学生,第二学期增加到16个学生。此外,我还在克利夫兰的社会大学和一个格式塔心理学家的团体中传授中医。在讲中医时,我发现西方人除了对中医感兴趣外,对中国古代的《易经》似乎更有兴趣,可那个时候我对《易经》一无所知。
回国后,我曾买了几本有关《易经》的书,但感到很难读懂。然而大约三十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我跟随母亲李瑞芬和于若木及几位专家去南方与企业合作搞开发,当时于若木是中国美食委员会名誉会长,我的母亲是中国美食委员会执行会长。记得于会长当时请了一位易经大师郑天承老师,而我作为一位中医专家,每次都被安排与他同一房间休息,这样我们就有了交流的机会。郑老师的《易经》知识完全是师承的,几十年前他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读一本《周易》,巧遇一位老者,不仅得到了他的指点,而且幸运地成为他的关门弟子。这个故事有点儿像当年秦末汉初的张良,在桥上遇到黄石公,老人故意将鞋扔到桥下,张良将鞋拾起,并帮老人穿上,于是得到了黄石公的信任,并送给他一部兵书。后来张良成为刘邦的谋士,帮刘邦打下江山。然而郑老师并没有得到任何秘籍,可是老人却用三年时间,每夜对他口传心授,所以郑老师手中虽然没有老人留下任何文字的东西,但他的脑中却留下了许多《易经》的真知灼见。
在十几天与郑老师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郑老师没有和我专门讲过《易经》,他只是和我天南海北地聊天,但他无论谈到要开发的产品,还是谈到我的专业中医、经络等话题,却处处贯彻了《易经》的思想,常常使我听得如痴如醉。那时正值20个世纪90年代初,郑老师曾预言,在21世纪地球会有很多灾难,除了地震、海啸,还会有很多瘟疫,因为地球要过银河系的三角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测算出来的,但如今地球上的灾难却被他一一言中。郑老师没有传授我任何文字的东西,但他却开启了我心中对《易经》探索和研究的欲望。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易经》不过是向我们揭示了宇宙的基本符号,但《易经》又是一部介绍宇宙万物运动规律的天书。学习《易经》要靠悟性,一百个研究者可能会悟出一百个不同创造思维的火花,但只要是按照《易经》体系推出的,都会有价值和意义,因为万变不离其宗。自此,我便对古人留下的这部天书开始了持之以恒的研究和探索,我的第一本书《易经与东方营养学》出版于1995年。
由于我对《易经》的痴迷源于郑老师,但要想再见到郑老师却是件难事,因为高人常常去过隐居的生活,当《易经与东方营养学》的书稿完成后,我就只得在母亲的陪同下到中南海找于若木会长,因为郑老师毕竟是她为我介绍的。我希望于会长能为这本书提个字,没想到她竟爽快地答应了。
于若木为《易经与东方营养学》题字
十年后,我出版了第二本与《易经》有关的书,题目为《两部天书的对话——易经与DNA》,这本书虽然印了6000册,如今却很难买到,偶尔在孔夫子书店可看到这本书,标价都是几百元;虽然它的精简版还保留在我的另一本书《有毒抗癌与无毒抗癌——我的医学思考》中,然而这本书的标价也在百元之上。
现在我推出《无字天书》,相信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我对《易经》进行了全新的解读。在我看来《易经》的本源和精髓,仅仅是无字部分,那就是阴爻、阳爻,这是卦的基本符号,也是宇宙的基本符号。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成六十四卦。这是宇宙的衍生规律,而八卦和六十四卦则反映了宇宙阴阳变化运动的规律。还有无字的太极图、河图、洛书也很重要,这是古人仰天观星象,直接从宇宙中悟出的玄机。《易经》的本源和精髓全部在无字的图象和卦中,仅此而已。
至于有字的《易经》则引入了人为的东西,并不能全部反映宇宙的本源,至少大打折扣,甚至有悖于宇宙的规律,并把我们带入歧路,无论是失传的《连山》《归藏》,还是被世代相传的《周易》,一旦有了文字的注释和解读,就很容易把我们引入一个狭隘的领域,《周易》不过是一部占卜之书,最多只能获得诸多算命先生的共鸣。然而一位西方的大科学家莱布尼茨,他不懂中文,更不懂周文王对卦辞爻辞的注释,但却看懂了无字的六十四卦图,他悟出了自己发明的二进制居然与中国古代的六十四卦图完全一致。另一位法国学者申伯格,同样从无字的六十四卦中发现了现代分子细胞学中64个遗传密码子居然和六十四卦完全对应。可见《易经》中的科学内涵在无字的《易经》中,而不是存在周文王的文字中。
《无字天书》一改传统只讲卦辞爻辞以及算卦投骰的方法,我的重点是探讨《易经》的本源,那就是无字的卦符阴爻和阳爻、太极图、河图、洛书、八卦、六十四卦,并且进行逻辑和数理的推演。有关《易经》的书浩如烟海,但多为说卦算命之书,而我的书揭开了《易经》的科学内涵,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古代文明的大智慧。特别是我第一次创新地提出了阴阳比概念,这是《易经》中非常重要的内容。
当推演出《易经》各个卦系不同的阴阳比后,便揭示了宇宙中各个层次都有一定数的阴阳体,并且因阴阳比的不同,使阴阳体各不相同,但在每个层次的总体上,所有的阴阳体既是对立的,又是互补的,并且是对称和平衡的。宇宙中因各种阴阳体的阴阳比不同,从而产生阴阳比不同的偏阴或偏阳体,它们之间产生了本能的相吸、相斥、中和的关系,这使得宇宙始终处在不断变化中,时而阴阳失衡,在宇宙的某一层面或局部处于无序,但宇宙在总体上,在一个层面或局部又是互补、对称和平衡的,因此无序终归变为有序,阴阳失衡终归重新达到平衡。我们能精确算出各个卦系每个卦的阴阳比,从而推导出宇宙各个阴阳体的阴阳比数,这应该是宇宙的定数。虽然宇宙万物千差万别,但就是因为宇宙中各个层次的阴阳体和阴阳比是个定数,所以宇宙又是相似和统一的。而相似论、宇宙统一论、生物全息论都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的时代似乎正处在人类又一次科技浪潮的前夜,我们需要一代创新型人才,西方科学的线性逻辑思维已经不足以满足我们不断进取的创新要求,我们需要更先进的多维具有时空概念的思维,一个使我们耳目一新的创新思维方式。而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已经向我们提供了这种思维模式,那就是《易经》。
如果你有兴趣读我对《易经》的全新解读,如果你想探索《易经》的科学内涵,如果你想从《易经》中吸取或悟出创新的火花,那么就请仔细揣摩我的《无字天书》,你将会进入另一个全新的思维世界。
谢文纬
2022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