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三

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持续深化改革开放

2023年是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5周年，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深化改革10周年。党的二十大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坚持改革开放，是我们迈进新时代、开启新征程必须承担的新使命。当前，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回顾总结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所走过的历史进程，结合经济发展客观规律分析判断新征程中经济方面将面临的新形势新挑战，对推进中国经济持续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历史反复证明，重大的危机推动形成新的社会共识，好的社会共识是历史进步的强大推动力量。改革开放之初，党中央以史为鉴，充分认识到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理论的错误和荒谬，认识到了闭关锁国的严重恶果和悲剧结局，毅然决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以对外开放作为基本国策，幸运地抓住了全球化加快发展的历史机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到全球化行列中。

在启动改革开放后的40多年时间内，中国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2022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GDP）达121万亿元，按年平均汇率折算，我国经济总量达18万亿美元，稳居世界第二位。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85698元，按年平均汇率折算达12741美元，继续保持在1.2万美元以上。奇迹不仅发生在北京、上海、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也在全国很多地区先后出现，即便在西海固这些被联合国有关专家定义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贫困地方，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衡量，都可以说，中国创造了人类社会大国经济增长的奇迹。

发展的规律似乎有章可循。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创造了很多经验，这些经验代表着中国改革智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从中国变化的实际看，经济快速增长是在党的领导下，适应外部环境变化、凝聚社会共识、调整激励结构、发挥生产要素价格相对比较优势和文化潜在力量的结果。具体来说，一方面应该归功党中央顺应历史潮流，主动以整体渐进的方式推进改革，坚持中央决策和地方探索、试点先行、重点（局部）突破和点面结合的方式，从世情、党情、国情出发实事求是地推进改革。另一方面也有赖于党中央始终充分研究、借鉴苏联东欧的改革经验以及欧美日本等国解除战时统制经济的经验，参考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和地区的有效改革经验。在全面深化改革的今天，从经济学理论层面对过去的经济发展经验进行总结，探寻当下及未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方向，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路径之一，也是史帆先生本书中的主要议题。

无论世界经济格局如何变化，全球化进程总体向前的趋势不会改变，中国作为大国开放经济与世界经济的互动性都在全面加强。但中国面临的国内国际形势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经济复苏乏力，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在国内，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一些突出问题仍亟待解决，如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推进高质量发展还有许多卡点瓶颈，科技创新能力还不强等。

当前，关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奇迹能否持续再次引起了全球各国的关注，唱衰中国经济的声音甚嚣尘上。尽管宏观层面给出了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有所减轻的判断，但经济下行的压力在短期内难以得到根本缓解渐成共识。中国经济减速换挡，到底是周期波动原因，还是要素供给与市场关系的重大变化、长期高速发展所造成的重大结构性失衡和新旧体制转轨不彻底的原因，抑或产权中立、规制中立、竞争中立、市场中立不到位的原因，有必要深入探讨研究清楚。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本书以史帆先生的自身创业经历及实践研究，从“资本收益不可能三角、企业利润源泉定律、静态陷阱”等方面提供了一种解释经济增速下行原因的角度，详细论证了需求性不足经济危机的成因及可能带来的后果，全书行文逻辑清晰，例证丰富，读来颇有收获。同时，史帆先生还结合对西方国家发展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提出了“国股民营”这一稳增长的政策建议，极具参考价值。

发展永无止境、改革也永无止境。思想走多远，改革的路子才能走多远。改革开放以来，每一次大的思想解放都带来大的改革理论、改革发展的突破。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我们仍应该高度重视改革开放、经济发展、投资收益等方面的专业化程度，特别是深度的理论研究和理论探索。只有理论得彻底，才能有无畏的思想解放。只有真正解放思想，加强理论研究与发展实践相结合，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不动摇，才能适应新变局、培育新动力，才能真正实现可持续健康发展；中国经济增长的奇迹才不会划上历史的句号，才会迎来新一轮发展的巨大机会。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副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