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卞庄历练
看似平平淡淡的收束，其中到底花费了太清圣人多少心思，进行了多少次的利益置换，没有人清楚。
只不过道祖之位已成，太清圣人看向西秦之地，那龙气汇聚，帝王霸道之地。
喃喃自语道:“始皇帝之位格，祖龙你可得快一些。”
咸阳宫内，黑龙盘踞，一代秦王嬴政高居主位，似有所思道:“已经收束诸法源流了么？”
“这一元会之末，诸位爱卿，可有信心覆灭六国！”
语气淡淡，却不失帝王霸道，俯瞰天地众生浮沉变化，自信道。
“六国必灭，人族一统，臣等在所不辞。”
统一的声音煊赫至极，气冲云霄之间，有震慑时空的伟力。
“祖龙，太清，都走到这一步了么？”
昊天上帝把玩玉玺，看着自人间席卷的滔天煞气，眼底闪过可惜道:“鸿钧不死，玉皇不出，真是麻烦。”
“祖龙的野心，终究太大了，果然最后的选择，只有太清么？”
昊天上帝难免闪过憋屈之色，坐镇天庭，收敛权柄，可是碍于身份，这一局，他却是参与不了。
哪怕鸿钧跌落，他亦是需要花费时日拔除剩下的五御，真是一件麻烦事。
“太清既然算到了这一步，那么让他登顶亦是不可。”
虽说很不愿意头上多出一尊大爹，但是昊天上帝还是有了决断。
无他，祖龙的野心与自己一般无二，他除却选择太清圣人，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况且封神大劫的因果，他也是需要还的，神道革新，权柄收束，这些可不只是他一人之功。
不过昊天上帝还是保留着几分的期待，毕竟三败俱伤也不是没可能。
龙汉，不就已经出现过一次了，昊天上帝还是需要保持乐观。
不过三界的变化，对于如今的卞庄而言，倒是无须多虑。
虽说卞庄亦是洞彻了许多关乎大罗的博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值一提，保持寻常心即可。
这心态，倒是颇有人教嫡传的风范，也无怪乎会被选中。
如今，他身处姜子牙所开辟的神道大宇宙之中。
“嗯？这便是子牙师叔所开辟的宇宙么？”
打量着空无一物的宇宙，卞庄屹立虚空之中，闪过些许不解，有些迷惑。
刹那间，无尽煞气翻滚，铁血兵戈之道踊跃，凝聚化作五枚先天道文——兵家杀伐客。
“小师侄，可是好奇如何历练？”
道文流转，交融，最终化作了姜子牙模模样，白发仙翁，鹤发童颜。
但是比之方才于稷下学宫所见少了几分和善与儒雅，多了杀伐冷冽之色。
站在那里，就好似有气冲霄汉，镇压寰宇的森然杀机。
不过想来也对，太公望，那可是百家宗师，兵家之祖，率天周亿万英豪，尊相父之位，若是无有这般气魄，压的住人？
不过卞庄也非寻常人，这般杀机铺面，好似众生陨落，苍天喋血，血染无垠宇宙。
可是，有影响么？半点无有，甚至卞庄隐约之间似乎抓住了契机一般。
这般气度，这般才情，也无怪乎姜子牙称其为有兵家之资。
也无怪乎其能够如太清圣人之法眼。
甚至还勾起嘴角，做出一副怂怂的模样，眯眼道:“子牙师叔，手下留情。”
“这心态，不错！”点点头，对于卞庄还算是满意。
隐约之间，倒是看到了几分昔日封神时代，纵横天下的故人的影子。
“与我对弈，平局即可出去。”
笑眯眯间，却是说出了最为残忍的话语。
卞庄一时间想要骂娘，姜子牙是何许人物，或许之前还会怀疑。
毕竟他追随紫薇大帝，商周大战之前，其实早早就领了盒饭，没有见识过太公望大发神威。
可是，太清圣人与之交谈，隐约之间有所忌惮，便足以证明一切。
“师叔，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卞庄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敢于太公望讨价还价，换做是稷下学宫的学子，恐怕真会唾骂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点都不残忍，贫道只是一个仙道难成的凡俗俗子。”
姜子牙也是客气，堂堂大罗道主，居然还愿意与卞庄平常交流。
卞庄只是呵呵哒，若是之前，他还信，可是现在。
“仙道难成，所以神道大成，对吧。”
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还是做出戒备之色，和大罗道主讨价还价，卞庄心底门儿清，资格不够。
“第一局，牧野之战min版。”
见卞庄无有反驳之意，一枚先天道文“场”字凝聚，兵家杀伐客五字落入其中。
转瞬之间，便是构建起一方战场。
卞庄，自然是没有例外，变成了商帝帝辛而对手则是由周武王，姜子牙以及一众天周大将诸侯汇聚而成的精锐。
没有一点的悬念，一战败北，卞庄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哀兵，强敌，连个天时都不在，啧，这剧本，让在此之前没经历过任何战争的卞庄指挥，赢了才是怪事。
出了战场，卞庄脸都绿了，丝毫不顾姜子牙是自己师叔，也忘了姜子牙是大罗道主这件事。
破口大骂道:“脸呢？”
打个尚且没曾经历过战争的自己，看看这阵容。
周武王，姜子牙，哪吒，杨戬，雷震子还有天周一干大将。
这是人能做的事？
在此之前，卞庄一直以为姜子牙是个和蔼可亲的前辈，但是经历了这么一遭，满满的恶趣味。
“都是打磨，如此高压，才能成美玉。”
姜子牙并不恼怒，只是一脸笑眯眯，露出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神色。
卞庄撇撇嘴，这句话谁信了谁傻子，这就是一个恶趣味的糟老头子。
姜子牙见此，笑眯眯道:“别说不信，至少你现在逃跑，自保的能力绝对是绰绰有余。”
卞庄虽然输得老惨了，但也不是没有高光，整个人滑不溜秋，稍不留神就逃掉了，这也是让姜子牙花费了一番功夫。
“战争本就是如此，你永远都不知道面对的会是何种对手，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因此，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活下去。”
脸色微微一正，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对此，卞庄确实不否认，但他心底门儿清，这姜师叔就是在虐菜。
毕竟这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果然距离产生美这句话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