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者的本质
李成言大步跨入武馆，前台的小姐姐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指了指上次和吴夜进入的那个房间。
怀着些许激动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带着那特有的沉静，让人心绪平和。
他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到原本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房间中央，吴夜正在指导一名年轻学员。
李成言站在门口，略微犹豫了一下。
“李成言，你来了。”
吴夜已然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吴老师。”李成言应声道。
吴夜点点头，示意学员先退下。
待学员告退后，吴夜缓步走到李成言面前，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恭喜你，提前进入武道班。”
李成言心中一震，惊讶不已：“您怎么知道的？”
吴夜淡然一笑：“何峰告诉我的，你认识他，不是吗？”
李成言愈发困惑，吴夜和何峰，这两者之间竟然有联系？
吴夜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向房间的一侧走去：“跟我来。”
李成言紧跟其后，发现吴夜居然推开了一扇隐蔽的小门。
那里是一处他从未注意到的地方。
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条幽深的走廊，进入了吴夜的书房。
这里的布置与外面的武馆截然不同，墙上挂满了古朴的字画，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角落里还摆放着几个蒲团。
吴夜示意李成言坐下，自己则盘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
“李成言，你想知道何峰是和我怎么认识的吗？”吴夜开门见山。
李成言有些困惑地回答：“想，何峰老师是我们武道班的指导老师，刚刚还上了他的课。”
吴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何峰现在是你们的老师，他曾经也是我的学生。”
“什么？”李成言瞪大了眼睛，心里泛起波澜。
他万万没想到，何峰居然是吴夜的学生。
吴夜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看出了李成言的惊讶。
“是的，何峰是我的学生之一，而且，他一直很优秀。”
“那......那您能告诉我，何峰老师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李成言忍不住追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听到这个问题，吴夜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清明：“那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
李成言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再追问。
他能感觉到，吴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说说你吧。”吴夜突然转移了话题，眼神变得锐利，盯着李成言。
“你觉得，什么是武者？”
李成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吴夜会问这么一个看似简单却又深奥的问题。
斟酌道：“武者，就是能运用‘气’的人。他们能强身健体，保家卫国，维护正义。”
吴夜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李成言说完，他又问道：“那么，你认为武者是什么？”
李成言一愣，不是刚刚回答过这个问题吗？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吴夜，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种期待。
“我认为......”
李成言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语言：“武者，应该是一种追求。追求变强，追求突破自我的极限。同时，也是一种责任，责任守护他人，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开始变小。
虽然从小老师一直都教他们这个，但是谁也不认为自己能和世界和平扯上什么关系。
吴夜微微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不错，你的理解很深刻。但你有没有想过，武者的本质是什么？”
李成言眉头紧锁，再次陷入沉思。
吴夜看出了他的疑惑，声音变得更加温和，却不失严肃。
“武者，归根到底，首先是人！”
“人？”李成言低声重复。
“是的，人。”
吴夜点头，语气变得更加郑重。
“很多人在成为武者后，忘记了自己首先是一个人。他们沉迷于力量，迷失在追求强大的道路上，忘记了初心。”
李成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真理。
吴夜继续说道：“无论你未来变得多么强大，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人有情感，有亲情友情，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些都是构成一个完整人的要素。”
李成言听得十分认真，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吴夜虽看似严肃，却是一个充满人性光辉的人。
“吴老师，我明白了。”
李成言郑重地说道：“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
吴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好了，理论的东西就说到这里。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李成言也跟着站了起来，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他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一场艰难的考验。
吴夜带着李成言来到了房间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类似于擂台的小型区域。
“上来吧。”吴夜向李成言招手。
“让我看看你的桩功练得如何了。”
李成言深吸一口气，也跳上了擂台。
他站定身形，开始摆出猿形桩的起手式。
吴夜仔细观察着李成言的动作，不时点头或皱眉。
李成言能感觉到吴夜的目光仿佛有实质般，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错，”
片刻之后，吴夜开口道：“你的猿形桩已经大成了。现在，让我看看你的鹤形桩。”
李成言点点头，迅速调整姿势，摆出了鹤形桩的架势。
就在这时，吴夜突然出手了！
李成言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袭来。
他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依旧保持着鹤形桩的姿势。
“砰！”
吴夜的拳头重重地击在李成言的胸口。
在那一刹那，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变化了一种姿势，一种他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姿势。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李成言惊讶地发现，那股力量竟然顺着他的身体流转了一圈，最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很好！”
吴夜赞许地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掌握了鹤形桩的精髓。！”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其他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