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妥协和合作
对于卡特琳娜来说，凯兰知道魔女教派和皇室的合作，以目前他表现出来的神奇来说，虽然有一点惊讶，但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对于凯兰提出的这个要求，卡特琳娜是“绝对”不能答应的，毕竟涉及到了一个序列一的特性，还是相近途径序列一的特性，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卡特琳娜可以相比的。
凯兰当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这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
试探过后，凯兰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液旋转纷飞，思绪似乎也飘渺起来了。
他目视前方，语气轻柔：“那你说，你还可以为我提供什么价值呢？”
“说不出来的话，今天走出去的，可能就不是‘真正’的你了。”
卡特琳娜心头一震，‘真正的我？难道，是密偶？还是其他的？’
心中思考着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卡特琳娜神色变得无比郑重，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用途。
沉默，是夜晚的主旋律。
在这段沉默里，卡特琳娜还想通过自杀和后手，复活在其他地方，不过这个想法出现的刹那，她的灵性就开始疯狂预警，所以这个想法被放弃了。
然后，她还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从凯兰的话语可以推断，身体不可以成为牌桌上的筹码。
最后，她还是想到了和鲁恩皇室的合作，虽然先前说的是自己的命不能和这个合作的价值相比，但是目前，凯兰也仅仅只是说要转到他这一边，没有说直接中断和鲁恩皇室的合作，那么，事情就还有得谈。
况且，她还有自己的最后一枚筹码，一位序列二的灾难魔女，布丽特妮·佩莱，卡特琳娜的“母亲”。
是的，卡特琳娜的“母亲”，就像卡特琳娜拥有着众多“女儿”一样，她的母亲同样如此，在魔女的家族里，这就是宿命。
作为布丽特妮最出色的女儿，卡特琳娜相信自己还是有几分价值的，不过这是她最后的希望，所以不能轻易摆在桌面上。
所以，卡特琳娜决定先在和鲁恩皇室合作的事情上挣扎一下，只见她率先打破沉默，站在了较为被动的地位：
“先生，我突然觉得，在涉及到奥古斯都家族的事情上，我们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虽然我们不能背弃和奥古斯都家族的合作，但是您可以将您的需求提出来，我可以尽量帮您完成。”
看着“软”下来的卡特琳娜，凯兰捏着她下巴，向上轻抬，让她的眼睛直视凯兰的目光，说道：
“虽然你觉得这些可以谈，但是，我想要的，是让奥古斯都家族，‘变成’索伦的样子，你明白吗？”
听到凯兰口中的目标，卡特琳娜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奥古斯都家族，可是还有着状态良好的序列一存在，凯兰敢这么说，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可以说的事情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手中的筹码，似乎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枚，如果这一枚筹码不能起到作用的话，她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于是，她也没有尝试将自己从凯兰的手中脱离，而是转换为“楚楚可怜”的样子，哀求道：
“那先生，我就只剩下最后一枚筹码了，请您看在这最后一枚筹码的面子上，饶过我吧，我可以为您献出一切。”
凯兰目光专注的欣赏着卡特琳娜的表演，示意她展示自己的最后筹码。
“我的母亲，是一位序列二的灾难魔女，请您联系我的母亲，看看我究竟可以为您提供些什么价值呢？”
“灾难魔女？”凯兰笑了，很开心，于是他放开钳制在卡特琳娜脖子上的魔爪，示意玛丽亚再调三杯酒，迎接接下来的客人，然后让卡特琳娜自己联系她的母亲。
卡特琳娜没有犹豫，直接开始念诵母亲的尊名，祈求祂的降临。
两秒还是三秒，两分钟还是三分钟，总之，在卡特琳娜的煎熬中，凯兰的身边，浮现出了一道富有魅力的身影。
布丽特妮，降临了。
祂的面相柔和，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卡特琳娜相似的眉眼，看来，卡特琳娜确实继承了布丽特妮的美貌。
布丽特妮降临之后，就感觉到身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陌生的能量压制，将祂的力量压制在了自己的周围，虽然可以强行突破，但是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祂也就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之后，布丽特妮和卡特琳娜交流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仔细看了凯兰一眼，接着，又看向了女儿口中普普通通的另一个男人。
“索伦？是那个索伦？”疑惑，震撼语气出现在布丽特妮的话语之中。
索伦发现自己的身份被识别出来，兴致勃勃地打量了布丽特妮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眼中露出了一丝丝疑惑。
布丽特妮也发现了索伦眼中的疑惑，解释道：“索伦大人，您作为序列一的大天使征战时，我还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跨过神性门槛的低序列存在，侥幸在战场上遇见过您的英姿。”
“不过，您不是陨落了吗？”
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让人不爽的消息，索伦瞪了布丽特妮一眼，讥讽道：
“怎么？让人死了，还不能让人复活吗？你不会是没有见过天使的复活吧？”
布丽特妮没有理会索伦的嘲讽，看着身边平静的凯兰，再看看像是在保护凯兰的索伦的位置，祂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和鲁恩皇室的合作，似乎也不是不能中断。
看出了布丽特妮眼中的动摇，凯兰也适时开口了：
“当然，我所说的合作，目前阶段和你们现在帮助奥古斯都家族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冲突，只是想要你们帮助我‘完成’奥古斯都的谋划就可以。”
凯兰的小小让步，让布丽特妮心中的天平向着凯兰这方倾斜起来，毕竟，索伦的强大，祂是知道的，复活之后序列二的索伦依旧跟在这一个小小的低序列者之后，这背后的意味。
最终，布丽特妮举起了身前的酒杯，跟凯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