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混乱出租屋
6月5日，沐阳一大早就起了床。
今天还是有些不安，昨天遇到的F级职业大导师卓颖太吓人了，自己本来是不想出门的。
无奈的是，朊琪在空间账号中留言，邀请自己到她家玩儿。
这个阿姨都2500岁了，赚到了钱，不想着好好规划未来，而是去买二手的大型主机。
不仅如此，这个主机还上了一些科技配件，用来进入隐秘网站，观看一些不面向大众的东西，甚至能屏蔽掉防沉迷系统。
这个阿姨太不靠谱了，必须去好好监督她一下。
朊琪在这边的城区租了房子，距离玲玲五金店不是很远。
位置在一片老楼下层里，沐阳在楼层间的栈道上兜兜转转，目的地是老楼100层的城寨。
大楼的低矮楼层，建造方式都是特殊的。墙壁和立柱里面，都是合金承重构件，外面涂了一层薄水泥。
因为大楼低层的承重能力极强，足以让这里改造出更多的房间。还是在郊区位置，居民们肆无忌惮地扩展着住宅面积。
无数高低错落、奇形怪状的房屋连成一片，把空间都塞满了。
里面是错综复杂的道路，建造时没有什么规划，都是一边建新房子，一边留出老路通行。
落后城市都是这样，规矩尽量松散。若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斤斤计较，原本想报效故乡的宝贵人才都会流失。
沐阳按照留言信息，来到了城寨边缘的栈道上，抬头望去，无数房间堆成一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顺着指示牌，从一个黑暗的小通道进入其中。
这里就好像是一座迷宫地洞，往上或往下的狭窄楼梯经常突兀地出现在道路两旁。有时还能遇到坚直的井口，需要在管道里攀爬垂梯才能前行。
这里真像故事中的废土堡垒，永恒长战间的古人便是过着这种生活吗？
不好，一想到那些限制级电影，就感觉黑暗里要窜出异形生物来。
幸好现在是和平年代，这里只会有怪阿姨出没。
继续往前走。
墙壁年久失修，破裂脱落，露出生锈的钢筋。墙角处有垃圾杂物，没人收拾，盖上了一层薄灰。
道路两边是一排排金属门，使用着古老原始的机械锁，这不是用信息手段能破解打开的。
空间非常拥挤憋闷，通气管道也就是一根细水管，上面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小阀门，向外释放新鲜空气。
通道里又十分阴暗，只有隔三差五出现的小型灯泡，发出微弱的光线，穿过杂乱的管道与电缆，留下斑驳的光影。
走了好久，在一排散乱的门户中，确认了门牌号码，沐阳敲响了生锈铁门。
不一会儿，朊琪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沐阳，迷茫的眼睛眨了两下，立马瞪得滚圆。
她用尖锐的声音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也不给我打声招呼！你先在门口等着，我去化个妆再出来。”
说完，她就打算把大门关上。
沐阳伸出双手，撑住了大门，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是来看主机的，不是来看你的，我不在乎你化不化妆。”
朊琪从里面反向顶住了大门：“你这小屁孩儿听不懂人话吗！我的意思是我要打扫房间了。”
沐阳的肩膀也顶了上去：“那我来帮你吧，两个人一起打扫，更快一些。”
朊琪有些焦急了：“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女孩子的房间不要乱进！”
沐阳没有松手，心下有些嘀咕。
这家伙是什么情况？怎么着急得连念动力都忘了使用！难道有什么好东西要偷偷藏起来？亏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
两人都是三级改造者，身高只有一米五，体力上相差不多。
朊琪显然是一直在睡觉，才刚刚醒来，还没吃饭，现在力气有点跟不上了。
沐阳在大门拉据赛中占据了优势，一点一点把门推开，挤进了房间中。
呜——
出租屋仿佛是一个混乱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味道，又混合了其他气味。
只有一个小房间，主要家具有一张小床，一个小衣柜，再加上一套小桌椅。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厕所和厨房，只有墙上伸出的一个水龙头，和墙角的一个小地漏。
地面上，各种物品随意散落着。从塑料袋到快递盒，从破洞丝袜到不知名小物件，像是一片垃圾的海洋。
角落里还堆积着灰尘和头发，结成了小小的团块。
这就是社会女性的小秘密吗？
“哇！真是有够脏的。你就不能用你的念动力异能收拾一下吗？”沐阳不住地摇头叹气。
“所以就让你等一会儿啊！我刚才真应该用念动力异能收拾你！”朊琪站在大门后方，咬牙说着。
现在朊琪的身上就套了一件白色大T恤，下摆盖到了膝盖位置，一双小脚上穿了个大号拖鞋，黑色长发乱蓬蓬的。
她拿出一个塑料盆，打开水龙头接了一盆水，开始了洗漱。
沐阳随便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垃圾。
桌子一片狼藉，吃了一半的外卖餐盒散发着异味，旁边是喝空了的饮料瓶。化妆品也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眼影被蹭得满桌都是，口红东倒西歪。
沐阳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桌子收拾齐整。至于地面，让邋遢阿姨自己收拾吧。
沐阳早就注意到了，房间角落里摆了一个大型主机，比衣柜还大。
看样子，这主机是有些旧了，上面有着撕下一半的发黄卡通贴纸，密密麻麻的电子接口上蒙着一层灰。
主机前的地面上，躺着好几团卫生纸，上面有黄色的水渍。有的干透了，有的还有些潮湿，这是朊琪用剩下的，散发着奇怪的气味。
沐阳隐约知道这是什么。
在当代，尽管一百周岁就是法定结婚年龄，可是所有的公民，都会被禁止接触到与性有关的影像制品。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统。
当然了，管得一点也不严，普通人会一点网络技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私下观看也没有处罚。
这也是一个古老的传统。
《危机》显示，曾经有一座城市，为了提高出生率，取消了相关管制。学校里的学生们都可以讨论喜爱影星的动作表演，出生率确实极大提升了。后来这个城市衰亡了。
关于性与爱的事，老师没怎么教，老妈的网络管制又相当严格。沐阳知道得不是很清楚，连远古灵体的记忆里，都只有模糊语句。
在校园里，他倒是从同学们的脏话和段子中，了解到有限的信息。听某些同学的意思，有的小情侣都试过了。
靠！那群家伙都在搞什么！
我可是正经人，对此没有一点兴趣，真的没有。
好吧，也许有一丝丝，真的只有一丝丝。
沐阳每次遇到男女关系的话题，都表现得非常嫌弃。
一方面，是因为他内向羞涩的性格；另一方面，每当有口无遮拦的男同学找他打趣时，总会冒出一群莫名其妙有正义感的女同学，裹挟着他一起鄙视男生们。
沐阳没想到自己在朊琪这位邋遢阿姨的家里，意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朊琪洗漱完毕，发现沐阳正紧盯着那些黄纸团，少年漂亮的面容上，表情很古怪。
朊琪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有些尴尬了，为了调节气氛，她上前打着圆场：
“嘿嘿，这大型主机里还存着上一代主人的好货，我看得有些开心了，没想到用了这么多纸。你先去那儿坐着吧，我马上收拾干净。”
沐阳吐了吐舌头：“哕～真恶心，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吗？”这次，又是习惯性地装作嫌弃。
朊琪亲昵地凑过来，伸手环着沐阳的脖子，还轻轻挠着他的下巴，嘴角勾着笑：
“沐阳小弟，你还没到年龄呢，不懂这里面有多好看，嘿嘿嘿……”
沐阳有些脸红了，挥开朊琪撩拨的手指，让语气尽量生硬：“光屁股的人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