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抗
张容玩得不亦乐乎。
他面对危险的时候非常冷静，但同样的，安逸的日子里面缺乏自制力。
好在逸仙弥补了张容性格里的这个缺点。
逸仙白嫩的手按在终端上，声音温柔如水却不缺乏严肃：“指挥官，明天是第一堂课，请现在就去休息，保持一个精神的状态。”
张容抬头，才八点！
“别忘了，还有体能训练和学习。”
张容脸一垮，收起终端。
逸仙说得对。
想要毕业，除了学分达标，还要体能和知识都达标。
他可是要让世人对东煌刮目相看的，怎么能沉迷于手机里面。
说做就做，上楼睡觉。
第二日，做完功课、跑步，洗漱后张容和逸仙来到码头。
群里面通知了，今天的课堂是打靶训练。
张容看到了飞云，还有一群小萝莉。
海伦娜、华盛顿、威奇塔一众白鹰舰娘也在。
“逸仙姐姐。”飞云飞哒哒地跑过来，开心地说道，“海伦娜姐姐同意一会儿我给逸仙姐姐拉标靶。”
逸仙摸摸飞云的脑袋，飞云一脸享受，主动蹭了蹭。
张容看见了庄汜，他的舰娘是拥有11颗战斗之星圣路易斯号（CL-49），一位强大的舰娘。
搞不好是张容的竞争对手。
庄汜朝他点点头。
海伦娜也不啰唆，时间一到，开始上课。
“炮击分为几步？”
这种基本常识，在场的每一位都能回答上来。
“发现舰船，敌我识别，测距，装弹，试射，校准，试射，直到跨射命中目标击沉目标。”
“这里面还有许多小细节，敌我识别里面还有舰船辨识，但是交战距离太远，新手容易认错，敌人的舰装也会进行伪装。”
因为在烟雾、风浪中识别目标非常容易犯错。
格奈森瑙就有话要说，把声望识别成了纳尔逊。
“还有测距，要考虑敌方的航向和航速，这个教材上看起来很轻松的东西，实战里面可不是那么好掌握。”威奇塔的笑容一看就不怀好意。
她已经在期待这些菜鸟一会真正上手后汗流浃背的样子了。
“空说无凭，华盛顿教官演示之后，各位自己亲自体验吧。”
给华盛顿拖标靶的白发少女哈曼。
标靶没有展开，谁也不知道标靶多长，多宽。
“菜鸟们……”威奇塔充当解说员，“华盛顿的射击距离2万米到3万米，看好了。”
华盛顿双手抱胸，踩在浪花上随着波浪沉浮。
她在等哈曼足够远了。
“哈曼可不是在指定距离等着华盛顿开火，她会以35节的航速在一个未知的距离运动。”
“为了给大家演示，这次炮击华盛顿不会使用雷达。”
拥有先进雷达的舰娘始终是少数。
“所以华盛顿必须测距、掌握风速，适应海上六个维度的变化，正确判断哈曼的航向和航速。”
“当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就可以开……”
轰～
威奇塔的声音被突如其来齐射的轰鸣声给掩盖。
场中所有人齐刷刷地举起望远镜看去。
只见标靶的前面突然出现九根水柱。
“近弹。”威奇塔笑容坏坏的，有一些东西她没有说。
张容就注意到了，这九根水柱呈现不同的颜色，散布也不都是向着标靶延伸的。
有的纵向分布，有的横向分布。
轰的一声爆鸣。
“远弹。”
这次的落点全部都在标靶后，如果落点全部在标靶前则叫近弹。
要来了，张容看向逸仙。
逸仙点头，肯定了张容的判断。
果然，这一轮齐射，华盛顿直接打在了标靶上。
“演示结束，现在是训练时间，轮流来。”
第一个上场的是个女见习指挥官，她看起来很自信。
教材上这一堆东西她闭上眼睛都能写出来，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拖曳标靶的炮艇到达指定区域，这个女见习指挥官拿起望远镜开始观察，而她的舰娘则在不远处的海面等待她的命令。
威奇塔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询问：“敌方的航速。”
“23节。”
威奇塔露出笑容，她就知道。
“错了，平时都是怎么学的。”威奇塔严厉地说道，“敌方只有11节。”
“怎么可能。”女见习指挥官难以置信地说道，“我是用舰艏浪来计算的啊。”
“哼。”威奇塔打了个响指，“海伦娜，拜托了。”
海伦娜点点头，码头那个巨大的显示啪的一声打开。
女见习指挥官看去，脸色一白。
标靶的舰艏涂装如同浪花，她被欺骗了。
女指挥官嘴巴张大，有些委屈。
“委屈什么？教材上分明写了这种情况。”威奇塔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她目光锐利，扫过众人：“这种情况下怎么测量距离。”
“靠舰娘和指挥官。”张容回答道。
威奇塔有些惊讶。
她的问题并不困难，但是她太严厉了，这些学员怕她就像老鼠怕猫，学生怕老师。
张容却是秒答。
这何尝不是一种冷静。
“具体说说看。”
“我，舰娘，敌方，一个三角计算。”
“不错。”威奇塔点点头，如果只是这样是错的，但是别忘记了，指挥官手里还拥有舰娘终端。
通过舰娘终端可以获取到舰娘的视角，再结合自身的视角就可以形成两个物镜。
两个物镜分别对准同一个目标时，分别会与基线成一定夹角，那么测距问题就变成了已知一个三角形的底边长度和两个底角角度值，去求三角形的高。
已知敌舰当前与自己距离和角度之后，在多个周期的测量后，可以得出敌舰相对于本舰的多个连续位置。
稍微一计算就可以获得敌方的速度和运动角度。
拷打完女见习指挥官，威奇塔大手一挥，下一个。
“敌方的舰体长度是多少？”
这次的男见习指挥官嘴巴一动一动，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威奇塔再三催促后，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11米？”
“错了。”威奇塔冷冷地笑道，“7米。”
显示屏再次亮起来，标靶的舰艏舰尾涂成深色，融入海洋背景后造成视觉错觉。
每一个上去的见习指挥官都会被严厉拷打，甚至没给这些人开火的机会。
用威奇塔的话来说：“你们全部不合格，开火只会浪费宝贵的炮弹。”
到张容了，对于他，威奇塔准备了相当困难的问题。
飞云将靶船拖到目标区域，开心地挥挥手：“张容哥哥，逸仙姐姐，加油。”
张容举起望远镜观看，过了几分钟，放下望远镜，朝逸仙点头。
“张容，敌方……”
轰～
舰炮轰鸣。
威奇塔怒容一闪而过，这家伙没有自己的允许就开炮了，她正要批评，海伦娜先开口了。
“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