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气纵横八万里
走,去看看咱们这位剑首大人要做些什么”
络腮大汉裂嘴一笑,身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股强悍的气流,弄的桌子上的酒水洒落不少。
他可不信叶去尘只是单纯的释放如此强大的威压。
“你个粗鄙的武夫!”
老者一边怒骂,心疼酒水,一边跟了上去。
这酒可是拿大妖酿的。
........
剑气长城上,此刻多了很多人影,他们无一不盯着那半空青年。
至于那些大武来的黑甲士兵,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
来了几条狗而已,他们相信剑首大人会处理的很好。
叶去尘轻握剑柄,缓缓将他抽出。
“这把剑......”
李奇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只是是看了一眼而已。
其他剑修皆为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而李奇不同,他是武夫,他那感受到最纯粹的意。
这把剑有大恐怖!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撼动众人心弦、
“我叶去尘有一剑,问罪大武女帝!”
叶去尘目光灼灼的盯着大武方向,单手掐着剑诀,向着上方斩去。
这一剑是他初入斩灵境全力的一剑。
这一剑也蕴含了他的寒与怒。
镇守长城十载,换来的却是一旨赐死。
这些年,十三洲的风言风语,说他们这群剑修就该死在剑气长城,剑修只会打打杀杀,不去死做什?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
然而传入老人耳中,只是淡淡一笑。
就算是死了,也没落得个好名声,这更让叶去尘的心跌入谷底,对着大武失望至极!
老头你是圣人,但我叶去尘不是!
..........
一道如皓月一般的剑光冉冉升起,光芒万丈,周围空间开始有着破裂痕迹。
剑气纵横整个剑气长城,万里之地。
这一剑是他以仙剑斩出,威力之强绝,不比多言。
下一刻。
这万丈皓月剑光朝着大武帝都而去.......
“好恐怖的一剑!”
老者双眼微咪的盯着那如皓月一般的剑意,心中感受到死亡威胁。
这一剑,莫说接下来。
那怕是挨着一点,自己恐怖就得交代了。
“已经能斩普通问道了”
李奇脸色平静,淡淡开口道,他的双眼盯着那白衣青年,心中竟生起了惧意。
要知道武夫最怕的就是心生惧意,不敢出拳。
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若再算上那黑色铁剑的恐怖,那么他这一剑可轻松斩下问道。
“好.....好强!”
“剑首大人原来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我只感觉这一剑好悲伤.............”
“哼,剑首大人镇守长城十载,功劳之大,就算犯了死罪也不能杀,更何况剑首大人从未有过任何过错”
“剑首大人那是在悼念老剑仙吧......”
城墙上,那些个年轻剑修盯着剑光纷纷开口。
就在此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脸上有着疤痕的少年拔出腰间的长剑,学着那白衣公子的神态,眼神清澈如水,对着大武怒吼道。
“我杨颜也有一剑,问大武我父亲的命就不是命吗?”
一道轻微的剑气,冲入云间。
入了那皓月剑光中。
听到这句。
城墙上的年轻剑修们,个个咬牙切齿,紧握着自己的剑柄。
“我王为,也有一剑,愿随剑首大人问罪女帝”
那独臂剑修,眼眶微红,向着天空挥出他最强的一剑。
“我朱红有一剑,问问那女帝,是否还有良心”
“我任九,有一剑,替我死去好友不甘,为何连个身后名都未曾给过!”
“我张富这一剑,是替自己问的,我杀妖多年,却被那些人当做理所应当,凭什么!”
“我........”
剑气长城不论城内,或是城墙上,皆有剑光飞出,五彩斑斓。
剑气纵横万里之远,上万道剑光,皆而飞入那浩月剑光之中。
“疯了.....疯了......”
此刻已不成人样的萧峰,呆呆的看着这些剑修,难以置信呢喃道。
同时在他心中竟也生出了一种悲鸣。
那是被剑意所影响的。
这群剑修真的不怕死吗?
一个存在数十万年的王朝底蕴有多强,他们就算不知道,但也猜的出一二啊!
“呵呵,竟然被这些小家伙搞得热血沸腾的”
一名老人脸色微红,眼神竟有一丝泪光,心生悲凉之意,让他不由想起年少时一起杀妖的好友。
一边说着,一边从空间戒出拿出了一把残破的长剑。
“老伙计,今日我也提你问问?”
嗡!
残剑发出阵阵剑鸣,老者大笑几声,拔剑登天。
“老夫的名字早就忘了,今日替,严与、雷山、广泽君、齐梁.........十三人问剑!”
斩灵境的剑光亮其,直入天空。
城墙上的李奇,裂嘴一笑,踏空而行。
每一步都有憾天气势,拳意遮天。
“李奇,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有去无回的路,以你的天赋问道不难”
老者跟上在他身边面色狐疑,低声说了几句。
“老屁眼,你看不起谁?我会怂?”
大汉眉头一皱,满嘴污言秽语。
“哈哈,那你莫要死我前头”
老者大笑几句,与他并肩踏空。
南婆娑洲,这里是离剑气长城最近的一个洲。
醇儒陈氏,所有未及冠的陈氏子弟集中在学塾中,听一个未曾修行的老儒生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人教诲,讲君子之学,讲礼义之固,讲仁德万世之业。
一名长相俊朗的读书人,望着窗外,笑道:“读书人,当仁不让!”
这一日十三洲之地,皆有剑光、拳意、飞入那浩月剑光之中。
一名酒肆,一瘸一拐的正给客人上菜。
突然。
他的身影一怔。
“好好好!”
“老夫愿随剑首大人赴死!”
他大笑三声,眼中热泪盈眶,身影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他如当年青衣跨剑,前往剑气长城一般。
一处人家。
周子修的父亲多是笑望着儿子,说到书院功课时依旧如当年一般考校一二,所言不差且有更精深见解时,已近迟暮的老人更多饮了一盅,开怀而笑。
酒至酣处,老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学问已在自身之上的儿子,言语间却不见落寞。
“子修,处事要做到君子固穷,明志守身;为人要亲善远佞,学问日进;而当践道受阻,更应当仁不让,这是儒士二字的应有之义。”
年轻人深深望了父亲一眼,然后举起酒杯,眉目间多了分决然神色,一饮而尽。
周子修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他将一封信、一枚已经“开门”的咫尺物,其中装着他多年的治学书籍、以及学宫所发薪俸留给父亲。
在第二天匆匆离去,只说是学宫急召,许是要闭关修学,以晋“君子”。
他思虑良久,还是将一份铭刻自身音容笑貌的镜花水月留下,承载器皿背后以小篆书四字:
当仁不让。
“此去儒家问问,为何如此待我们这群浩然剑修!”
周子修的老父亲,轻声开口,脑中是那段在剑气长城的唏嘘岁月。
其母送儿返回时,望着突然间苍老了许多的老伴,颇有些茫然不解,晋升君子不是大好事?为何如此?
老人笑着点点头,以袖拂面,将糅杂了泪水的杯中酒水,灌进喉中。
.........
那剑光越来越大,有遮天蔽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