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实验开始
科勒皱了皱眉。
他倒不是对这些帮派成员有什么同情，只是现场画面太过血腥残暴，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这个城市里，不止有研究所的【科员】，还有逐影庭的【逐影猎人】。
【逐影猎人】是欧劳国下辖的暴力组织，专门负责维护非凡圈子的稳定，制衡教会力量对社会的影响，是一股比研究所还要强势的势力。
这么张扬的战斗方式，很容易被察觉出端倪，科勒可不想同时面对研究所和逐影庭的围剿。
不过幸好，这场闹剧落幕得也很快。
或者说，在莫修斯把一个帮派成员的腿折断后就结束了。
这些小混混都是这样，只有仗着人多或者手里有家伙的时候才敢装腔作势，一旦对方比自己人更多，或者遇到狠角色了，就立马作鸟兽散，典型的乌合之众。
莫修斯徒手拆腿的样子直接他们吓惨了，丢下手中的棍子就跑。
只有那个莫西干头有点义气，跑的时候还不忘拖着那个断腿的同伴，一边放出狠话：
“该死，给我等着，刀锋帮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一下。”
科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莫西干头吓了一跳，赶紧把同伴放到地上，双手颤抖地将小刀比划了一下：“你这残忍的魔鬼，还想干什么。”
科勒没有理会他手中的小刀，径直走到对方面前。
莫西干头瞪大眼睛，犹豫这要不要趁机刺上去。
科勒伸出手，从对方的上衣口袋中拿出几张欧元。
“在离开之前，我的朋友，帮我代付一下车费。”
说完，他拿着钱回到马车旁。
马车夫抱着头躲在马车的车轴下面，听到科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和科勒之间隔着一匹马。
他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先生，车费的事情……”
“刚才你骗了我们，从吉里奥街到这里，最多只要40欧元。”
马车夫双腿一软，吓得差点跪下来。
“恰好，那个莫西干头的上衣口袋里也只有40欧元，”科勒把钱放在马车后排的座位上，“行了，付清了。”
马车夫愣了一下，连忙回道：“感谢您的慷慨……”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他吧，”科勒指了指莫西干头，“对了，最好快点把那个倒霉蛋送医院，我可不想沾上人命。”
“是，是……”
马车夫不敢违背，用力扯着缰绳，把莫西干头和那个断腿的帮派成员拉走了。
“切，没意思……”莫修斯舔了舔嘴唇，“我还没有玩够呢。”
“你想玩的话，可以直接去富果康纺织工厂，那两位科员一定很愿意陪你玩尽兴。”
“当我没说。”
科勒来到大机修车厂的门前，伸手敲了敲。
没想到，旁边的侧面居然真的开了。
“咦？汀妮斯今天醒得这么早吗？”科勒有点意外。
等他们进入修车厂后才发现，开门的不是汀妮斯。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木偶，外表用布袋缝制，五官也是用黑色的丝线和纽扣缝起来的，头上顶着一头红色的假发。
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布偶，却依旧掩盖不住它身上红水银的气味。
木偶体内发出机械的女声：“欢迎，主人在睡觉，请坐……欢迎，主人在睡觉，请坐……欢迎，主人在睡觉，请坐……”
它的身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科勒低头一看，发现它的脚其实是两条履带。
“哇哦，会说话的木偶！”莫修斯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把玩。
还是哈利法有礼貌，及时制止了莫修斯的熊孩子行为。
几分钟后，汀妮斯还是穿着那件熟悉的白棉睡衣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有些不满道：“怎么这么早？”
“凯瑟琳说你要我们来配合实验。”
“她没说我一般几点起床吗？”
“没说，不过我也猜到了。”
汀妮斯翻了个白眼：“你是故意的。”
莫修斯在一旁拱火道：“说不定他是想趁你没睡醒，偷偷溜进你的房间。”
“够了，让哈利法出来！”
莫修斯“切”了一声，形象开始变化，人格切换回哈利法。
“哦！”汀妮斯有些惊喜，“病得不轻啊！太好了，这样研究起来才有动力嘛！”
哈利法皱了皱眉。
这种把他当素材的语气，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又回到了阿美卡医院的感觉。
汀妮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竖起三根手指：“不试药，不解剖，不电击！”
哈利法听到脑海内的莫修斯松了口气。
“好吧，我同意。”
“那就从你开始吧。”汀妮斯朝那个丑巴巴的人偶打了个响指，“凯瑟妮，帮我做份早餐，送到实验室。”
一阵奇异的光芒闪烁，片刻后，那个呆滞的人偶竟然“活”过来了。
“好的，汀妮斯小姐。”人偶的声音不再单调，像是个优雅的侍从，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
这就是汀妮斯的异能吗，赐予人偶“活力”？
不过科勒并没有在意这个，反倒是听到它的名字后，有点想笑。
“凯瑟妮？”
“看到它头上的红色假发了吗？这个人偶是凯瑟琳做的，名字也是她取的，说是她的妹妹。”
“哦，手艺不错，长得也挺像的。”科勒违心地说道。
“没事，凯瑟琳不在这儿，你可以放心嘲笑。”
……
几人进入一间狭小的密室后，汀妮斯用机械手指在墙壁上戳了几下，房间开始移动起来，有点像是老式电梯，不过不是用电的，而是利用机械动能运作的。
来到地下室，科勒一眼看见那辆贵宾礼车停在角落，周围的墙壁上还有几条没收回去的机械臂。
难怪之前改装那辆宝瑞礼车这么快就完成了，原来这个地下室连机械臂这样的东西都有，看起来已经丝毫不逊色现代工业化科技了。
汀妮斯带着两人来到最中间的区域，那里是一处低陷的平台，形状有点像是古罗马斗兽场，只不过规模只有几十平。
谁也不知道，汀妮斯是怎么在地下室中挖出这么深的一块空地的，都快挖到地下水了。
在平台的边缘处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用的材料是可自动修复的高稀有度合金，可以抵挡LV4以下的灵能冲击。
哈利法站在平台中央，抬头看向汀妮斯，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汀妮斯点点头，她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在整个地下室中回响。
“战斗试验场第一回合，序列1战斗人偶，数量：10！”
下一刻，平台下方的隐蔽式入口打开，10只半人高的战斗人偶同时冲了出来，眼中亮起摄人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