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斗实验
之前在修车厂外，莫修斯还遗憾自己没有打过瘾，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哈哈哈哈！”
莫修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身形化作黑影，不断在战斗人偶身后的阴影中穿梭。
他的每一次现身，出手都毫不收敛，直接将那些战斗人偶的身体打成碎片。
在阿美卡医院的时候，哈利法和莫修斯作为S序列的病人，也观看过科勒的对撞实验。
哈利法惊叹于科勒灵性的纯粹，而莫修斯则是崇拜他杀人时的狠厉。
或许莫修斯自己都没发觉，在放开战斗时，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模仿科勒的习惯。
序列1的战斗人偶根本扛不住莫修斯的力量，几个回合后，试验场内就散落了满地的机械零件和人偶残骸。
在【阴影之面】的效果下，这些动作生硬迟钝的人偶完全没造成什么威胁。
“嗯……速度和力量较为惊人，异能运用熟练，近身战斗方面远超同级别的对手。”
记录完成后，汀妮斯用扩音器问道：“感觉怎么样，可以继续吗？”
莫修斯嚣张地比了个大拇指，示意对方放马过来。
“战斗试验场第二回合，序列2战斗人偶，数量：10！”
试验场入口再次涌入十具人偶，不过它们的外表更加修长，动作也明显流畅迅捷很多。
莫修斯握了握拳，身形再次遁入阴影之中。
序列2战斗人偶的素质明显比序列1的高出许多，莫修斯每次从它们背后出现，人偶不再是傻呆呆地转身，而是能及时做出相对的反应。
不过，随着莫修斯在阴影中的速度越来越快，战斗人偶就算能够反应过来，也不过是被敲碎脑袋前，稍微抵抗一下罢了。
但从战斗时间也能看出来，莫修斯想要杀光这十具序列2的战斗人偶，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不到十分钟，这十具人偶也全都被拆得七七八八了。
“呼……”莫修斯长舒一口气，眼中透出一抹精光。
“再来再来！”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汀妮斯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道：“战斗试验场第三回合，序列3战斗人偶，数量：10！”
序列3的战斗人偶身形更加矫健，外貌也基本和普通人一致，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汀妮斯打了个响指。
“啪嗒！”
一声脆响，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试验场。
战斗人偶的眼神倏然冒出刺眼的红光，淡淡的红色蒸汽从它们头顶喷出。
每一具序列3的战斗人偶，都是由红水银驱动的！
科勒看着有些疲惫的汀妮斯，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汀妮斯主动解释道：“我的异能是【魔偶师】，等级LV2，效果是给这些人偶造物进行增幅。”
“原来是这样。”科勒点点头，是个很符合研究所传统的异能。
他本来还想问一下凯瑟琳是什么异能，不过犹豫片刻，还是想回头亲口去问本人吧。
试验场内，莫修斯终于陷入了他梦寐以求的苦战。
由红水银驱动，再受到LV2【魔偶师】的增幅，让每个战斗人偶都有不逊色他的实力。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偶都有了“智慧”。
莫修斯的身形在阴影中不断闪回，每次出手都被人偶提前感知到，很难造成有效的进攻。
而且他也没机会各个击破，这些战斗人偶具备一定的战斗素养，会利用简单的阵型交叉防守，莫修斯来不及撕开口子，就会遭到战斗人偶的围攻。
不过莫修斯也不是毫无办法，因为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哈利法！”
“好的，莫修斯哥哥！”
又一股灵性气息开始涌动，幻境的波纹以自身为圆心，迅速覆盖了整个试验场。
“哦？居然还有两种不同的异能！”汀妮斯盯着面前的操作台，“上一个异能是【阴影之面】，这个是……【幻境扭曲】！”
“都是那位诡诈之神的传承吗……还真挺巧的。”
汀妮斯口中的“巧合”，并不是感慨他们和墨本赫的关系，而是因为【幻境扭曲】这个异能，恰好克制了自己的【魔偶师】。
如果是没有增幅过的战斗人偶，是不会受到【幻境扭曲】的影响的，因为它们没有神志，只是依靠机械的信息采集装置来判断战场的局势。
而【幻境扭曲】这个异能，是作用于智慧生物的感官扭曲，对冰冷的战斗人偶来说基本无效。
但经过【魔偶师】增幅后的战斗人偶，受到来自汀妮斯的灵性感官，反而会被对方的环境所影响。
果不其然，试验场内的环境瞬间变得缓慢起来，质感也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看一场画质不那么清晰的老电影。
科勒总算知道，自己当初陷入【幻境扭曲】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
那些战斗人偶眼中的物体像是错位一般，所有人偶跌跌撞撞地朝着目标挥拳，打到的却是另一具人偶。
不过哈利法的异能控制得还不是很娴熟，而且幻境类异能对精神力的需求极大，在莫修斯拆第七具人偶的时候，哈利法就撑不住了。
不过也足够了，失去了数量优势的战斗人偶，完全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场试验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莫修斯扭断了最后一具人偶的机械关节，让它彻底停机了。
还没等汀妮斯发问，他就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汀妮斯见状，也打开试验场内的通风功能，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早餐吃了起来。
试验场的入口再次打开，凯瑟妮的双臂安装着铁条网做的扫把和畚箕，开始打扫试验场。
路过莫修斯身边的时候，凯瑟妮还开口道：“莫修斯先生，恭喜您完成试验，我在上面给你准备了水和食物。
如果您受伤了，医疗箱内有应急的药品。
如果您受伤严重，我会尽快将你送到医院。
如果您感觉自己即将回归主的怀抱，我将为你联系最近的殡仪馆……”
它的话还没说完，莫修斯就一脚踹了上去。
“咔嚓！”
莫修斯的脚踝发出了临近骨折的酸响。
“忘了告诉您，我是序列4生活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