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擂台
地下黑市的擂台是一个圆顶的巨大建筑，从外型上看有点像加了防护罩的试验场，只不过规模要大上数倍。
几人刚进门，就看见墙上印刻着五个徽章：
一颗用黄金做成的心脏，上面印着机械和齿轮的纹路，表面的每一根血管都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这是红水银研究所的标志。
由橄榄枝和羽翼组成的十字架，上面缠绕着荆棘，背景是一本翻动的书页——这是福音教会的标志，那本书是《启示录》。
一棵半边腐朽的大树，风雪、火焰、雷电环绕在大树身侧，树根下是水晶般的冰原——这是北地母神的标志。
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看上去平平无奇，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身下汇聚成一条河流——这是长生仙的标志。
最后一个徽章，是权杖和长剑交错，背景是熠熠生辉的六芒星，充斥着威严之色——这是逐影庭的标志。
在地下擂台的门口，带着四大正统教会和逐影庭的徽章，表面这个场所是归于正统教会圈的。
至于为什么多个逐影庭的徽章……就和你们小区门口的保安室上贴着派出所电话是一个道理。
埃尔博特神色有些怅然，他每次来地下擂台的时候，都会多看一眼墙上的徽章，目光复杂。
“唉，咱冥界派系的信徒什么时候也能堂堂正正地把自己的徽章印在上面啊……”
埃尔博特语气憧憬道：“听说在前几个纪元中，冥界之主带领我们一众派系神祇，以杀伐审判为命途，天国闯出赫赫威名，是和福音、北地齐名的主神。可惜后来……”
哈利法冷不丁地提醒道：“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自己邪教徒身份的话，就闭上嘴。”
埃尔博特赶紧闭嘴，四下打量一番，确认周围没人在听他们说话，这才小声道：“哈利法老大，应该没人听见我说话吧……”
“有没有人听见不重要……”哈利法的表情有些蛋疼，“你盯着徽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正常人谁会对这些徽章看这么久？只有那些被正统教会通缉的邪教徒！”
“啊！”埃尔博特吓了一跳，“可我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会朝墙上看两眼……”
“所以啊，说不定你早就被人盯上了！”
埃尔博特心中一阵后怕：“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少啰嗦！”莫修斯大力拍了拍埃尔博特的肩膀，“用科勒的话说——来都来了，带我们进去！”
埃尔博特叹了口气，胆战心惊地买了两张外场的门票，带着莫修斯进去了。
“那边就是下注的地方。”埃尔博特指着不远处一排小窗口。
哈利法抬眼望去，只见每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龙，排到的人把欧元或者泰拉递过去，换回一张花花绿绿的小票。
窗口上方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各个拳手的实时赔率。
“那个叫‘迅猛龙’的家伙还挺厉害的，上个月我从他身上赚了1500欧元，”
显然，埃尔博特一看到下注的地方就有些手痒，已经把刚才的紧张感都抛之脑后了。
“行了行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莫修斯对赌博没什么兴趣，不耐烦地催促道，“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穿过一条深邃幽暗的通道，尽头突然传来一股热浪，以及山呼海啸的高喊声。
“刽子手！刽子手！刽子手！刽子手！”
哈利法走出通道，瞳孔当即一缩。
足以容纳万人的看台坐得满满当当，无数人扯着嗓子嘶吼尖叫，声浪如同雷鸣一般翻涌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甜腻的气味，那是爆米花和冰啤酒混合的甜香，花花绿绿的筹码小票在擂台上方飘散，散落满地。
整个硕大的空间内都充斥着暴力和兴奋，仿佛会传染一般，光是站在看台的边缘，哈利法就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像是青春期的晨尿一样喷涌而出。
这巨大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了！
“厉害吧！”埃尔博特有些得意道，“哈哈，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直接爽得走不动路了！”
“我们买的外场门票是没有什么固定座位的，随便找两个空位坐下就可以了！”
他们很快找到两个空位，坐下后埃尔博特熟练地打了个响指，把一旁卖东西的女孩招呼过来。
女孩衣着性感，上身露脐小背心，下身超短裙，一个小冰柜背在身前，正好将她饱满的胸部托了起来，看上去也像是某件商品。
“两瓶冰啤酒，要冰柜最下面的，别给我们弄些温不拉几的马尿！”
“没问题！”女孩甜甜一笑，从冰柜中取出两瓶表面结着霜的冰啤酒：“一共60欧元！”
冰柜是朝上打开的，她在拿啤酒的时候，自然不可避免地挤压到了那对浑圆饱满。
埃尔博特也不客气，色眯眯地盯着被挤压的形状，嘴上发出“啵”的一声，好像啤酒还没到他手上就已经开瓶了似的。
毕竟外面一瓶冰啤酒才卖6欧元，这里敢买30欧元，除了场地和气氛的原因，这些“额外项目”也是价值的一环，不看白不看。
埃尔博特把三张20欧元的纸币塞进女孩的胸口，女孩给他们把啤酒打开，抛了个媚眼后就转身离开了。
“瞧，完美的服务。”
哈利法冷不丁地回道：“如果我把她热裤后面口袋里的钞票偷出来，那就更完美了。”
“哦，哈利法老大，你真是个合格的人渣！”
“开个玩笑……不过如果是科勒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干。”
莫修斯则是盯着擂台上的对决。
没想到这家地下擂台居然还有赛场讲解，一个激昂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
“快看，双方的交战已经来到了最为火热的阶段，【刽子手】的长刀已经在‘【蜂刺】身上留下很多伤口，【蜂刺】的速度越来越慢，快要分出胜负了……”
“什么？【蜂刺】的膝盖上居然还藏着一柄利刃，【刽子手】要被重创了……”
“哦天哪！我们看见了什么？【刽子手】居然把对手的腿砍下来了！这无可匹敌的力量……看来胜负已分，恭喜【刽子手】在我们的擂台上赢得九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