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弊端
参与减肥项目的灵宠要不被恶心到了，要不精神上感觉吃撑了，个个食欲大减，很难再吃下东西，体重飞减。
而程墨本人反之亦然，食量剧增，胃部好像另外多了一处空间，能储藏巨量的食物，将食物不断转化成灵气，一旁凝气的气团也越来越凝实，远超同境界他人。
观想饕餮的真正潜力自此被激发出来，修为飞速提升。
一个星期后，凝气七层，第二个星期，凝气八层，第三个星期，凝气九层。
资金链本来就断裂，炼体堂所在山峰诸如兔子类的小动物早就被吃光了，程墨只能每日去执法堂找许有才蹭饭。
连狼六都发现了不对劲。
“大王每次给狼一换浸泡的太阳草水时，眼睛都散发着红光，老大不行咱逃跑吧。”
屋顶上的狼一已经被晒得意志模糊，纵然是妖兽，也扛不住烈日灼烧，体温已经五十度以上，表皮摸起来跟熟了一样。
“不过老大你确实有点香啊。”
狼六舔了舔舌头，口水不小心滴到了狼一身上。
“滚！！”
本来快挺不住的狼一似是被刺激到了，重新燃起了新的火苗。
这些日子炼体堂的模样它也看在眼里，东西好像不够吃了，山头都有些秃，大王总是在跑来跑去，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吃东西。
“一定是因为我，因为给我演化的开销太大，大王压力倍增，才会控制不住压力吃东西的！”
在灵宠的认知里，暴饮暴食绝对是意志消沉的表现。
狼一一定要完成演化，把堕落的大王救回来！
“不能观想了。”
程墨轻叹了口气，刚才饕餮胃部的法印即将形成，被他立即终止了。
因为观想画面中，饕餮攻击了一个部落，正准备吃人。
如果这个法印真的形成，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到一个月，就从凝气五层到了凝气九层。
恐怖的升级速度带来的是恐怖的副作用，许有才现在都有些不敢来炼体堂了，生怕程某人来一句：
“兄弟你好香。”
“滚啊，艹！”
屋顶的狼一又被狼六甩了口水。
“老大，我是怕你被晒死了，给你洒洒水。”
一片混乱之际迎来了夜晚，程墨做了一个梦。
梦中，饕餮发出婴孩般的叫声。
“哇，哇~”
不远处的人族部落，男人们已经出去狩猎，只剩妇人们看家，她们好像听到了婴孩的哭声。
“难道有谁家的孩子被丢到野外了？”
“兴许是长得残破，被遗弃了吧。”
“不行，快下雨了，我去看看。”
一个面容温婉的妇人看到头顶乌云密布，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婴孩，点燃火把，小心的朝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别怕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部落里有温暖的兽皮，你不必再受到惊险。
我会养育你成人，看四季轮转和晚霞……”
妇人小声唱着安抚孩童的歌谣，那是部落里的“巫”编造的。
其实，她也害怕。
但想到乌云密布的密林里，那个孩子比她更害怕吧。
如此想着，声音越来越近了。
哭声越来越近了，就在那颗树后面。
“别怕，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咔嚓！”
妇人踩断了一节断木，打断了自己的歌声，同时感觉声音从背后传来。
“难道我走过了？”
她连忙回头，并没有看到婴孩，看到的是一个即将扑到自己脸上，四眼羊蹄利齿的怪物。
“啊！”
“嗷呜（滚啊，呜槽啊啊啊！）”
程墨惊醒了，不由得叫出声来，剧烈的喘着粗气。
就在刚才的睡梦中，观想诀自主运转，强行要结成法印。
好在从屋顶传出了狗和狼的叫声把他惊醒了。
程墨出门一看，夜色中，狼六正哈着舌头照看着奄奄一息的狼一，就是口水总会滴到对方身上，反而激发了狼一的斗志。
“俩个活宝，倒帮了我一个大忙。”
毫无疑问，观想诀有问题，功法中对于现在这种兽性驱使人性的功法漏洞没有任何解释。
而且虽然厚厚一本，但不像其他功法那样有后续多少多少层的叙述。
“那我为什么一直修炼此法没有提前发现问题呢？”
程墨自认自己性格谨慎，思维发散之下考虑问题的角度更多，更容易发现问题才是。
原因只有俩个字——贪婪。
有源于饕餮的，有源于自己的，从而忽视了问题。
“我查过资料，育兽堂的记录中没有饕餮这种生物存在。”
观想一个不存在的生物，却获得了该生物的种种特性，甚至受到类似的影响，这万兽观想诀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确实是鬼东西。”
执法堂，黑起面对程墨的提问抛出了答案。
“这《万兽观想诀》是我从某处天外之地寻来的。”
天外之地，类似秘境之类的存在，可更神秘，如同一块块飘荡在九天之上来历不明的岛屿。
“于此同时本尊得到的功法还有三种，《万兽吞噬录》、《万兽拟态法》、《万兽融体书》。
四种功法对应四种修炼方式，观想、吞食、模仿、融合。”
黑起说到此处略微一顿。
“你上次抓到的那个食兽门砂辟，他修炼的便是万兽融体书，只是层次太差了，他用身体拼接的四肢全是寻常妖兽，就这已经神志错乱咬别人屁股了。”
“所以我是类似实验品的存在喽？”
知道缘由，程墨反而不慌了，未知才是更可怕的。
“实验品？没听过的词语，倒是有些贴切。”
黑起对此不以为意，修仙界那么大，方言词语多的是。
“算了，看你和我徒儿相处的不错，都告诉你吧，也不差你一个人。”
据黑起所言，基本上大部分高阶修仙者都会遇到瓶颈，足矣困人千年百年甚至直到死亡的瓶颈。
那怎么办呢?
创造新的功法，或者去修炼天外之地等未知处挖掘出来的功法。
替换功法可不是小事，而且很多功法并不全面。
“观道者，我们如此自称。”
黑起拿起《百道虫鸣榜》的名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