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变成老爷爷了
白光之中，姜霖缓缓睁开双眼。
他感觉自己身处一颗巨大的白色虫茧内部，一切都变得十分轻盈，身体的重量消失了。
丹田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解开，熟悉的感觉又回来来了。
接着如梦似幻的粉色印记缓缓浮现。
梦之印，具有极强的致幻能力，唯有蛊界王族可以催动，与天地大道【王之印】配合，能将所有蛊的灵魂拉入天道空间，随意宰杀。
灵魂和幻境一道的至强印记！
姜霖摸了一下储物戒，可惜梦之骨剑没跟着传送过来，被袁青川抢了过去
召唤出【水镜符】，额头上的粉色印记发着淡淡的荧光，它的样子其实有些不忍直视。
神似魅魔百豪之印，闪烁时给人一种银乱母猪的错觉
姜霖把梦之印调整到背部。
印在额头上的梦之印很丑陋，贴到背上感觉好了不少，看起来更像一张狰狞的鬼脸。
灼眼的白光将他吞噬，他隐隐感受到外界之风吹拂。
有点小臭，希望目的地不要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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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峦在黄昏的轻抚下，轮廓变得柔和而朦胧，沉睡的巨兽脚下，横竖两条黄泥阔路交织出一座古老昏暗小镇的轮廓。
黑托镇，集市。
道路两旁车马奔腾，嘚嘚哒哒溅起尘土离开小镇，三天一次以物易物的马帮集市结束，来自轻云山各地的资源完成整合与交换。
所有人都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天色暗淡，无人小巷门窗紧闭，高高的楼房遮蔽了黄昏仅有的光芒。
昏暗小道中，一道妙曼黑袍身影脚步急促，寂静的小巷子里，吴闻灵清晰听见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不是自己的，宽大脚掌踩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甩不掉，怎么办？
吴闻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嗬嗬，偷东西的小妞……别跑了。”
脂肪压迫气管的猥琐声音从身后传来。
非常恶心。
“真是不听话，等会抓住了一定得好好教导一下……”
奔跑的妙曼身躯黑袍女子忽然停下来，抬头。
她跑进了封闭的小巷子。
眼前高耸的老旧石砖墙壁，地上则是各种不知名的肮脏布匹，沾满橙黄色的不明液体污渍。
啪嗒
猪手搭上吴闻灵的肩膀，她迅速与身后男子拉开距离，回头直面跟踪自己一路的肥头大耳猪头肉。
“嗬嗬……把偷的虫晶交出来，等会我会轻一点进去，不痛的。”
“我手里有留影蛊，记下了你偷东西的全部过程。”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偷东西吧？”
肥汉迅速接近，哗啦一下扯下女子遮盖容颜的黑纱。
如月光般的淡银色短发，柔顺地贴在耳侧，微微的卷曲更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雪白的小脸，纯净无暇透着丝丝清冷。楚楚动人的眼眸，似繁星闪烁，深邃而迷人。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中狠狠地蹂躏。
“哈，果然。”
肥汉邪笑一声：“你之前在店里选东西的时候露了半截小腿，我看的一清二楚。
你穿的又是厚底绑带凉鞋，脚拇指约半寸，月牙饱满红亮，整体脚型较为修长，脚背处无明显青筋，脚踝突出的也恰到好处。
加上光滑肉感恰到好处的小白腿，我便料定你是个美人，如今看来，我的判断非常正确。”
“你这个变态！”
目瞪口呆听着死肥猪头头是道的解释，吴闻灵目瞪口呆。
“我可以给你钱，你放我走行吗？”
躲开肥猪的视线，她掏出一块虫晶递上，试图用钱蒙蔽对方的色心。
“嗬嗬……你看我像劫财还是劫色？”
肥汉呵呵一笑，他不但要劫财更要劫色。
油腻腻的大手搭在吴闻灵身上，双臂用力一扯，轻薄的黑袍顿时被撕成碎片，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短衣亵裤。
“要被姦了么……”
吴闻灵绝望地闭上双眼，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个大肥猪，美丽终究要被丑恶吞噬。
大肥猪跪倒在吴闻灵身前，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向前方，用略带卑微的语气说道：
“美丽的小姐，请你狠狠踩我，不要怜惜我……”
啪嗒，身后传来物体轻微落在地上的声音。
肥汉发现正前方的破烂布堆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是谁？”
昏暗光线给少年白净的脸庞增添几分朦胧感，澄澈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炯炯燃起幽光，给人一股邪魅的感觉。
衣着与当地的粗制滥造不同，白色丝绸道袍显得格外丝滑亮眼，一副城中世子的范儿。
少年打量四周，低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吴闻灵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幅场景，小布包里就有它的下一册。
少女被恶霸堵在墙角，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嫌恶少女的世子少爷挡在女孩身前，面对恶霸冷冷说道：
“我的女人，别动，懂？”
他或许是下乡体验生活的家族世子，偶然发现自己被尾随，心中的正义驱使他前来拯救被跟踪的女孩。
“救救我！”，吴闻灵泪眼朦胧，没想到故事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高傲的少年走向侧躺在地上，娇躯半露的吴闻灵。
她一时间有些害羞，半遮半掩挡住胸前的春光，眼眸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个女人偷东西，我只是代店员给她一个教训罢了，我有录像。”
说罢，他掏出一只蛊虫，用力捏了一下虫屁股，两道光芒打在墙上，出现的画面赫然是女孩偷东西的场景。
肥汉咽了口唾沫。
他从眼前瘦弱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即便对方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自己。
“我知道了。”
姜霖摆了摆手，迈开腿，一步跨过满眼期待的吴闻灵。
吴闻灵惊愕。
“等等……”，她伸手扯住姜霖道袍一角，抿唇柔声询问：
“你不救我吗？”
她隐隐约约感觉，眼前的贵气少年，不太像小说里正义感爆棚的世子少爷，反而带着一股……
邪恶的气息？
“你偷东西，他舔你脚，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姜霖微微一笑，扯开被抓着的道袍。
旁边呆愣的肥汉欣喜若狂，本以为自己今天吃不到肉了，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我是女生啊！”
吴闻灵愣住了，就算对方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可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一个花季少女被歹徒摧残吧。
“你是畜生也不行。”
男女平等坚实的捍卫者姜霖朝巷子外面走去。
小巷内部空气不流通，带着一股子怪味。
肥汉朝着吴闻灵的双脚扑过去。
“等等，我给你报酬！”
吴闻灵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肥汉的袭击。
“我很有钱！”
话落，定身咒熟悉的光芒闪过，落在肥汉身上。
肥汉的身体被定住了。
“怎么回事？！”，肥汉大惊失色，感受着被禁锢的身体猛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蛊师？兵团提前派人来了吗？”
“浮光王在上，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蛊师大人恕罪……”
“浮光？”，姜霖愣了一下，而后喃喃自语：“没想到被传送到蛊界了。”
史料记载，浮光是蛊界集神权与王权一体的王的名号，蛊界之人无不崇拜、敬仰浮光。
他目光落在储物戒上，脑海中迅速刮起一阵思维风暴。
没想到来对地方了。
“救救我，我给你钱。”
吴闻灵抿唇大喊，心脏砰砰直跳。
肥汉吓得一激灵，赶忙朝姜霖大喊：“我也有钱，你别杀我！”
姜霖目光落在肥汉掏出的蛊虫上面。
“这是你的本命蛊虫吗？”
肥汉愣了一会，旋即点头。
在吴闻灵的视角里，姜霖没有动手，似乎在权衡能从哪边获得更多的好处。
要比钱财，吴闻灵绝对比不过肥汉。
她说自己有钱，不过是骗眼前的少年罢了。
她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
“我是王族……我可以给你封地”
话音未落，肥汉便身首异处，满脸错愕，看着自己臃肿肥大的无头身躯脖颈处冒出汩汩猩红鲜血。
“人皇幡雅座一位。”
丹田内飘出的魂魄被吸入人皇幡，不知何时拿出小旗子的少年微微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
吴闻灵目光呆滞，完全没看清姜霖的动作，眨眼间肥汉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既然说你是王族，请问你如何证明呢？”
姜霖凝聚【剑气符】与指尖，略带威胁地笑了笑。
“呼延……我姓呼延，真名叫呼延闻灵。”
吴闻灵咽了口唾沫，她嘴唇上下打颤。
有一点让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白净的少年面对光溜溜的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真的是男人吗？
“你的头发如何解释？”，姜霖依旧捏着符箓。
呼延王族，发色呈金色，他可不记得有银发的幻鳞一族。
“染的。”，吴闻灵不敢怠慢，连身前的春光都不遮掩了，赶忙扒开发根给姜霖看。
的确是染的。
“王族快被杀完了……我为了逃命才染成了银色。”
说起发色，吴闻灵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下来，抽噎着暗暗观察姜霖。
令人失望的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怜悯神色，眼中依旧平淡，看不出丝毫波动。
不举还是龙阳？
“你是纯血王族吗？”
“纯血……？”
“你父母……三代内血亲。”
“不……”，吴闻灵不敢欺骗姜霖，她觉得对方的眼神能轻易看透自己的谎言。
“我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正因如此我才能躲过高层对王族的清洗。”
有血脉之力就行，姜霖也不奢求对方是纯血。
毕竟落地捡到就一个王族，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他开挂了。
“你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一名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
吴闻灵不知道什么叫魔法少女，但姜霖漆黑的瞳孔并不允许她拒绝。
“好……”
姜霖拿出人皇幡。
下一秒，吴闻灵便感觉自己灵魂好似被抽了进去。
“你日常行动时，要把旗子带在身上。”
自从吸收了阿臻母亲手镯的内部空间后，他的肉体与灵魂可以同时进入人皇幡。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在人皇幡中炼化梦之印。
至于王之印的下落，他暂时不着急。
“那个……我化名叫吴闻灵，请问如何称呼你？”
“大爱蛊师，姜霖。”
小旗子落在吴闻灵手心，她怔怔看着一个大活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姜霖蛊师，你在里面？”
小旗子传音到她脑海之中。
“嗯。”
“你能教我炼蛊吗？我想成为蛊师，加入兵团……”
“加入兵团？”，旗子内的姜霖脑海中浮现出相关的设定。
兵团相当于王族的军队，说难听点就是狗腿子。
一个王族想当自己的狗腿子……有意思。
“我可以教你差不多的东西。”
符箓师画符与蛊师炼蛊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外力的一种表现。
姜霖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戒指老爷爷的一天。
吴闻灵有些激动，赶忙磕头拜师。
被恶霸欺负后捡到逆天改命小旗子，里面还有个神秘少年教自己炼蛊，想想就兴奋。
冷静下来后，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换上一身新袍子匆匆离开。
月亮升到小巷子上方，皎洁清冷的月光映照着死不瞑目的肥汉。
他的血流干了。
……
粉白色骨架的教堂顶尖顶刺破黑夜的幕布，月光洒上泛出一层清冷的光辉，使其显得更加峻峭而神秘。
外墙爬满岁月的痕迹，斑驳的石砖见证了无数风雨的洗礼。
黯淡的烛光从窄小的窗户透出。
黑袍修长的身影推开浮光教堂的后门，里面是一排排木制的低矮房屋。
吴闻灵踌躇片刻，推开最左边的木屋门，走了进去。
内部装饰极其奢华，羊毛地毯这种奢侈品铺满了整个地面。
容貌逊于吴闻灵的粉白色修女双手合十做着祷告，她的面前摆放的却不是浮光王的神像，而是一个巨大的罐子。
里面爬满着一只黑红色虫子，正在不断啃食底部颜色各异的石块，不身上隐隐约约发着荧光。
“姐姐，你要的虫晶。”
被叫姐姐的修女回头，目光只落在吴闻灵递过来的袋子上，掂量一番后默默放下。
随后站起身，拿着燃烧的白烛，面无表情走到吴闻灵面前。
“不够。”
她将滚烫的蜡油顺着吴闻灵额头滴下，烫红白嫩脸颊，流入鹅蛋大小的锁骨窝，凝聚成一汪白浊小池。
“明天兵团的人就要来了，你偷不到足够的虫晶，我该如何晋级？”
“抱歉……”
啪的一声，女修的巴掌重重落在吴闻灵脸上，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厌恶。
“没用的东西，明天我若是失败，妓院就是你的归宿，记住，你和你妈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