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险来临
程陈自从在春园同顾青分别之后,两人也是几日未有联络,孙皇后的下落,程陈一直派人打听,但都是毫无回音。由着几日的无所事事,程陈都觉得自己自己都快躺得浑身没了骨头似的。程父程母倒是安然自得,都说京中风水养人,程母回京之后皮肤都白了一个度。
现下晚春时节,有了夏的气息,程母穿着淡蓝色的衫群,外头罩了一件鹅黄色大氅,坐在院内的大树下绣着荷包,程父就撑着手在一旁傻呵呵看着自己娘子。程陈坐在房檐下,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的发现有一黑点儿,由远及近,程陈眯着眼睛才看清,是一只信鸽。
忙从里屋拿出哨子,吹了一声,那鸽子一听便稳稳得落在了程陈手臂上,程陈把鸽子上绑着的小竹筒子拿下,拔出了在内的信条。信条上滴沾上了一些墨汁,看来很慌张的写下了这些消息。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出地址。
贡州安山余氏老宅速来程陈眉毛皱在了一起,前些日子程陈派去调查孙皇后下落的人均都未传信回来,如今传回来的信上写明在贡州,如此偏僻的南方,孙皇后是如何越过京城到如此偏远的南方的呢。各处州官连查也不查就放了人过去?里面太过蹊跷。
程陈立马将信条传给了程父程母,二人一看,均是脸色一变,如今的贡州可谓是绿林好汉的大本营,自顾青平叛反贼称帝以来,那些流寇、草贼、有反贼之心的人都跑到了偏远之地,其中贡州最为严重,天高皇帝远,很难管辖得当。
程陈思忖片刻,心想得快些书信顾青,告知实情。最好马上请奏面见圣上。如今朝内局势不稳,两人都还年轻,玩儿不过那些老家伙。程陈不想耽误时间,将自己与顾青联系的信鸽取了出来,用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文传递了此消息。
程陈立马写信,用特殊的符号回复了那边。大体意思是询问那边情况,让那边的影卫注意行踪及时汇报,告知对方自己加派了人手不日便到。
做完这一切,程陈才松了些,程母此时端着一碗莲子银耳羹。“程儿,喝些安安神。”“多谢母亲。”程母将羹汤放在了书案上。程母眼神婉转,最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程儿,等你忙完这段时间,答应母亲一件事儿可以吗?”程陈头也没抬道:“母亲你说我定然是答应的。”“行,那我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对了你爹叫你去他书房。”“行,母亲我等会儿就去,您也受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程陈吃完羹汤便随手擦了擦嘴巴去了程父的书房。“爹,你找我”程父正在用毛笔很是肆意洒脱的写着书法。很是有大师风范,提笔运气一气呵成,但你只要看一眼笔下产出之物,都会为上好的羊毫毛笔,上乘的宣纸感到扼腕痛惜。
程父突出一口浊气道:“我儿来了,快些欣赏我的画作,如何?哈哈哈哈”“不如何”程父:“........我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拍马屁。好了我也不和你唠嗑了。”
“等会儿青儿便会过来,你林伯伯的密探传来的消息就是孙皇后在被蛮子秘密护送回京的途中消失了。如今蛮子的王也在派人寻找。氏族那边的人定然也已经知晓了,很大可能正在寻找。算是三方竞,看谁先找到孙皇后,掣肘对方了。”程陈并没有马上接话,只是在思忖着。“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孙皇后那般重要,如今顾青绞杀匪患,乱世中保全了先皇的江山。这帝位怎么可能有非议呢。”
“程儿,前朝旧事,椒菽秘闻不是臣子该议论的。”一时两父女相顾无言,程陈紧皱眉头。程霜叹了口气道:“程儿你只要知道我们臣子生是为天子守江山的,就是死了,天子一招令下,要我们以尸骨献祭都在所不辞。”
此时门外的顾青双肩下垂,低头面上是漠然也有悲。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惹得身边对自己好的人都不得善终。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卡在中间,连着身子都异常沉重,想敲门的手就顿在空中,有些局促。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怕被夫子惩罚不敢进入夫子的书房。
晚霞如血,声声泣,过冬的大雁鸟雀都飞回了去年的旧巢里。
此时城郊外十里茶铺内,一队商人在此歇息停留。看着似乎是胡商,其中有一女子坐在装满货物的马车上,抱着包裹,警惕的看向四周,眼神里透露着狠厉。这正是三方人马都在寻找的孙皇后,如今顾青称帝,便是如今的孙太后。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跳下车对着一个喝着茶的胡人道:“老板,什么时候出发,我着急进城看望我那病重的丈夫。”
“大婶,我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暂时歇息歇息吧。”那女人似乎有些着急,连带着话都有些不好听道:“给了你们那么多钱,现在立刻带我进城!”此时那人有些脸上挂不住,不免皱褶眉头道:“大婶,你就给我了五两银子,从边关将你带来京城已经是很照顾你了。如今却被你无理要求,我见你可怜将钱财退与你,你自己进城罢。”
“你!”那孙蓓蓓眼睛里盛满了怒火,可她知道如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跟着这对商人,自己没有官文书肯定进不了城。只得忍气吞声。又坐了回去。
眼看着天色渐晚,如果倍连那疯子追了上来,自己只有沦为阶下囚。心里着急不已,只得警惕看向四周。
突然孙蓓蓓感觉到有马蹄踩踏发出闷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从进京的那条官道发出的,孙蓓蓓立马起身朝着右边的树林里跑去,不一会儿就有了一队人马,出现在茶铺口。
为首的下来,将胸口处藏着的一幅画像给周边的人看,似乎是询问什么。孙蓓蓓就十分警惕的看着,为首那人一个个问了一遍,好在那队胡商并未见过自己如此装扮的模样,所以都是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为首那人见没什么可查的,便起身上了马,打算沿着官道继续向前盘查。就在孙蓓蓓放下戒心松一口气时,卖茶的店小二,指了指孙蓓蓓藏身的方向,孙蓓蓓立马发现不对马上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那队人马看见孙蓓蓓要跑,为首那人一夹着马肚子飞速跑到了孙蓓蓓身后,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很快便被那人用刀将衣服钉在在了地上。
那人下马道:“孙太后,丞相派臣来接您了,一路上辛苦了。”孙蓓蓓眼里闪过狠厉,“雷丞相还真是费心了。本宫若是不去呢?”那人微微一笑道:“太后还是莫要为难臣了。”孙蓓蓓冷笑了一声,跟着那人上了走到了茶铺口,被请上了轿子。
一队人马沿着另外一处的小路披着月色进入了皇城。只留下一队不明所以的胡商和店小二。此时黑色身影闪身迅速向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