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赛博火影：反乌托邦
“真实”的定义究竟为何，显然是个关键。
林迦不动声色，任由萧炎和自来也交涉，默默地听对方讲述……那十多年前邪神降临的日子。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子的。”自来也叹息着，眼神掠过一丝悲恸。
“但在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整个木叶像是被排挤了一样，仿佛被世界所舍弃，原定的生貌被否定，大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家被颠覆、被覆盖，那一栋栋楼房重叠现世，不过几个瞬间的工夫，木叶就‘沦陷’了，全新的格局重新规划了这里，名为白绝的生物，也在不断地繁殖、诞生，其寄生、脱胎于村民，根本没办法阻止。”
“最后，无能为力的我们，被生生地驱逐了出来。”
自来也陈述着多年前的沧桑，即便已经过去很久，可有些人、事，却依旧是难以忘怀，难以放下。
“好在，我们即使发现了，白绝的活动范围有限。”
“或许……被排斥的人，自始至终就不止我们……那时候的白绝，可能已经诞生了具备统筹一切白绝力量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曾现身。”
“在这片被改造过的木叶区域内，哪怕是白绝们的活动，也要被迫中断、停滞，甚至，会宛若不存在一般，被悄无声息抹除，一如不久前我们经历的那样。”
“没猜错的话，他们……在驱逐我们的同时，白绝们也同样被木叶……被这一整个世界所驱逐。”
“只是，知道这点的意义并不大，无论如何，白绝们都跑不了一个加害者的身份。”
未曾经历过那日惊变的林迦和萧炎，是很难设身处地切实体会到……那份来自木叶忍者们的惶恐的。
只是，通过自来也的讲述，靠着略显单薄却又仿佛透着一股莫名力量的语言文字，那种沉重却又蕴含了溢于言表的分量，让人无声沉默，只得安心静听。
“那时候的火影，还是我的老师，猿飞日斩。”
“老头子或许年纪已经大了，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但关键时刻该有的决断，却是一点也不少。”
“他最先决然地要求，全体忍者放弃木叶，所有具备战力的人护持没力量的人有序撤离。”
“可那时候，人们又怎能做得到有序撤离？”
自来也幽幽地叹息一声。
“老师死在了那一天，为了活着的人，为了木叶未来的希望，他舍身拖延着白绝大军，鏖战至死方休。”
这个版本的猿飞日斩，其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阴谋论，这个以己身生命诠释了火之意志、舍弃老迈身躯、只为木叶火光不熄的老人，的确有让人肃然起敬的资格。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失去了自己的火影，失去了家园，流离在外，漂泊无依，直到大蛇丸即位，成为新的火影，带领我们重建新的家园后，才逐渐稳定下来。”
自来也讲述的故事很简单。
却让人肃穆、默然。
只是……
林迦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自来也讲的故事，在整体上应该没问题，但在细节方面，他肯定会有弄虚作假的痕迹。’
‘他隐瞒了更多的事实。’
‘至少，光是现在他所解释的这些，可完全不能体现……他们的意志为何这般坚定，为何会不惜一切代价，会想要攻破、会死磕这么一个地方。’
按照林迦的理解，除非这么个地方。具备非比寻常的力量本身，又或者蕴藏着特殊的意义，否则，再怎么比，也比不上这个过程中会牺牲掉的人命。
这是一笔糊涂账。
可即便算不清，却也都能意识到。
但最终，这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林迦并没选择当面问出来，自来也这时候没说……那问了也没用。
况且，林迦隐隐地，心头莫名有种感觉。
或许要不了多久。
不用费太大功夫……该知道的事情，他都会知道。
在自来也讲那过去的事情的时候，其实，也是故意给其他人缓冲精神，让他们自然而然适应恢复的时间。
诚然，此前身体上的伤势，体力方面的消耗，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抹除了，但鏖战许久的精神耗损，却没那么容易恢复，每个人皆是心力俱疲。
也就自来也这些实力够强，林迦这种丢重狱峰近乎一路横扫的人，才能最大限度豁免这种负担。
不过，能跟着自来也他们一起冲击到这里的忍者，也多少有几把刷子，也没耽搁太久，就只是讲个故事的时间，忍者们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自来也见状，也提出了要继续探索的想法。
“我们也该继续行动起来了。”
他如此开口道，并且拿出了一个颇具分量的理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深入了敌人腹地，木叶既然会发生这么大的改造变化，那理所应当地，这里肯定是有一个全新的‘主人’。”
“如果我们不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做完要做的事情，撤离这里，那我们恐怕也就走不了了。”
逻辑上这个要求没什么毛病。
尽管林迦却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你们那所谓的做完要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然而，这个问题，却并没来得及问，林迦和萧炎两人，便不得不跟着自来也等人行动了起来。
不过，所有忍者四散了开来，似乎各具一个目标，但林迦和萧炎都不曾得到这种额外的指令。
‘群主，该怎么办？’
‘不用管其他人了，跟着自来也就行……’
‘以他在木叶的身份、实力、地位，以及那份跟大蛇丸之间的羁绊，跟着自来也，无论最后结局是什么，我想，也能吃到一个保底。’
林迦的思路并没问题。
但，却还是有些地方，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从理论上来说，跟着自来也这个实力最强的人，在林迦的认知里面，这也是危险最大的一条路。
可，出人意料的是，对于接下来的路，自来也展露出了一份颇为熟稔的轻松，像是知道了终点、知道目标，知道该去哪里，该怎么走一样。
由于一路上并没有阻拦，连白绝都没有出现。
因此，这一次推进可谓极其迅速，或者说，这压根没费太大力气，一众人就抵达了一栋建筑面前。
在驻足停下的时候，林迦也抬眼打量观察起来，跟周遭其他的建筑没啥区别，都是那种一目了然、没啥特色，一眼就能看出用途的建筑物。
他想不出，自来也刻意找来这里的道理。
“这里是我的‘家’。”
但自来也却主动说明了，他瞅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林迦和萧炎，倒是没追问为啥两人会跟着自己。
此刻，自来也的情绪略微波动，说话语气有一些莫名，但蕴藏的变化，却没有一开始讲故事时来的明显。
“你们可能不知道……”
就如同林迦之前那莫名的感触一般，毫无征兆地，自来也突然讲起来了那被隐藏起来的细节。
只是，冷不丁地。
林迦心头也隐约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其实，会来到这里的人，不论是谁，都曾被大蛇丸委托了一件事情，被他要求……找到另一个自己！”
自来也意味深长地感慨一声：“对于某些事情，我们所有人都是无法理解、难以置信的。”
“好在团藏那老家伙，这一次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林迦和萧炎眼皮子猛地一跳。
有一说一。
这算是两人都挺在意的一个问题。
——有两个不明身份却又“明目张胆”在木叶活动的外来人出现，团藏竟然没跳出来作妖？！
这不根部！
现在，这个疑惑得到解答了。
‘锅影没去背黑锅，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这样子的结局，我倒也能接受。’
林迦无声地对于团藏的落幕，表现出了认可。
“最终，团藏以命‘试探’出来的情报，成了大蛇丸说服我们的一项重要依据。”
说着话，自来也身上气势也在不断地攀升。
这一瞬间，他倒是有了几分豪杰的模样，此前林迦、萧炎接触时，自来也一直不曾真正展露峥嵘，表现得像个退隐、退休的老大爷。
但现在，他却又有了几分重出江湖的雄姿英发。
即便，这将会成为一场绝响！
没错，就是绝响——
林迦已然窥探明了了这点。
自来也的家门，被自来也本人不带一丝犹豫地推开了，而大蛇丸所承诺过的、自来也所需要直面的、林迦一直都有所猜测的真实。
就此，彻底暴露于阳光空气下！
一瞬间，映入眼帘了的，近乎没有几样，因为房间太过朴素，空洞与虚无一般的白，是唯一的构成。
房间内没有家具，没有桌椅等配置，甚至没有床，入眼所及之物，唯有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机械装置。
那似乎是维生装置。
里面有一个人。
很自然地，他，长着一张自来也的脸。
这一瞬间，林迦、萧炎身边的自来也，忽地叹了口气，饱含复杂难言的心绪，并非释然、释怀，但的确有着如释重负一般的感触，整个人骤然放松下来。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啊。”
他道。
……
如果世界是虚假的。
如果，你所了解、所认知、所知晓的一切，全都是虚构的，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你也是被虚构出来的。
是不存在的。
那么，你该意欲何为？
我是谁？谁是我？我从何处来？要到哪里去……这一类哲学思辨，似乎极度契合这般情况。
但……
没意义。
没价值。
没必要。
不需要。
不允许。
不理解。
牲畜又怎会懂得“思考”？
这是无人传授、无人传承、无人教导、无人引导的事情，亦是梦境与现实交错之下，最大的荒诞。
或许，也是被人遗忘、忽略了吧……
“有神女辉夜，横渡宇宙，从天而降，带来外星尖端科技，查克拉纳米机械，因■■■■■，不得已选择散播查克拉，推动忍界社会进步。”
“木叶四七年，有神女天降，以卯为号。”
“其初现世，便一度喰蚀月轮，洒血浸染，衍一挂猩红悬空，传梦魇于人世，渡苍生为白绝……”
这两段担当世界背景的核心设定，具备根本性质的矛盾冲突，但若一定辨个真伪，结果却是明确的。
忍界压根就没可能自主引导出“查克拉”，无论是哪个版本的设定，查克拉都会跟异星的天外存在产生联系。
这是大趋势之下的必然。
但……
在无数世界性的偏差之下，连查克拉都具备“能量体系”、“外星黑科技”之类的扭曲性变动。
那么，倘若出现一个没人钳制的大筒木辉夜，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轮回空间给出的世界背景方面，可自始至终，都不曾提到大筒木辉夜有被封印……
就算退一步，赛博辉夜创造了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这俩龟儿子也的确反叛了。
但以赛博火影的大背景，在模板嵌入套定后，基本会导出这么一条路线：大筒木辉夜创造人工智能大筒木羽村和大筒木羽衣，紧接着智械危机爆发。
可是……
问题也就在这里。
世界观都不一样。
赛博火影的辉夜就算真遇到了这一堆事情，那又能怎样？底层基础设定都不一样！
正常忍界的查克拉是能量体系，辉夜分离出己身，会造成自己的削弱，但赛博辉夜的查克拉分离，充其量算复制一段查克拉核心编码程序，给予了人工智能一部分运行算法，最关键的星球级量子演算系统·神树都还在自己手上……就这配置，你说辉夜该怎么输？
很自然地，赛博辉夜扫荡了一切。
那辉夜降临忍界，都会干些啥？
传统式辉夜只会两板斧：种树、造白绝。
但在赛博火影世界观之下……
属于辉夜的反乌托邦纪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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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解放：
赛博火影：修格斯之影/反乌托邦
世界观还是没能完全铺开，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