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拟似灵魂·人工摇光

林迦轻声叹了一息，心头浮现更多感触。

“难怪，他们对大蛇丸有如此信任。”

“难怪，大蛇丸会有那样子的话。”

——就让我见证你们的选择吧。

——门的背后，将会展露一切的真实。

——倘若对此毫无畏惧的人，就追上我吧。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像是被贯通了。

大蛇丸曾经的话，现在看来，可谓历历在目。

那既是从容，亦是决绝，是整个梦境相位的“虚幻”存在们，对“真实”的一种抗争。

毕竟……

没人能够甘愿接受自己只是一个伪物的事实，不是吗？

可，如果这样子的结论被得出的话，那全新的疑惑，便可谓于此堂堂登场了，寄宿于此刻的林迦脑海中。

他眼神复杂地环视四周，看着已然满目疮夷、却意外地没波及到主要建筑物的木叶。

林迦不由得在想：

‘那现在，这个真实的木叶又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那被一个大铁盒、铁罐子一般的东西封装好的自来也，可就在林迦面前。

这随时都在散发着一种颇为特殊的存在感。

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要忽略眼前之物。

林迦属实没法去自欺欺人。

“哦，看样子你这是发现了……不，应该说，是终于注意到了吗？”

林迦面部表情的变化完全没办法隐藏，被大蛇丸看得可谓是一清二楚。

“你似乎是在疑惑他们的状态？”

“对。”

林迦点点头。

说实话，那些铁罐子，乍一看，其实是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那些培养皿、人体生命维持机械等类似黑科技的。

但林迦却不觉得，那玩意会这么简单。

保持安静许久的萧炎，有些疑惑的偏头，同样遮掩不住脸上的在意，他忍不住道：

“这玩意，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而且……”

萧炎脸上表情逐渐变得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们的灵魂波动。”

灵魂是灵魂，灵魂波动是灵魂波动。

这两者是存在区别的。

当萧炎弥漫灵魂力量去感应时，其感知范围内往往会给予相当于的反馈，不说多么详细，但最基础的一些资讯还是能入手的，这是基于灵魂波动异质化的区分。

人生来伴随成长，这一类波动便一直在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具备着唯一性。

但，这群忍者不同。

他们在萧炎眼里无限接近于一群死尸，很难说是活着，这份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真相，一度让他怀疑起现实来，寻思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某种特殊环境。

这是他没出声保持安静的部分原因。

而现在，他忍不住了。

“像这样子的他们、这样子你们，真的有条件做梦吗？”

梦是人无意识念头的反馈，是潜意识的变相，需要随着一个人的成长、伴随见识的积累而不断完善。

所以孩童的梦境总是荒诞的，也最容易诞生噩梦。

可宛若一片白纸一般的苍白的灵魂，又该如何做梦？

不讲基本法也得有个立足于实际的基础吧？

这就是萧炎和林迦所觉察到的“真实”。

大蛇丸也坦然承认了。

“真是让我意外……你们很好地把握住了最关键的核心……不错，那被当作牲畜一般，饲养成长起来的‘耗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没可能诞生支撑起一片世界的‘念头’。”

“但，凡事总有例外。”

“就像我能从这个反乌托邦的噩梦之中挣扎走出，并希冀着脱离泥潭一般，作为一个‘变数’入场……这本就不合理。”

然，存在即合理。

其背后必然有着撑起这份逻辑的理由。

“这一切都起源于一个契机。”

“辉夜降临忍界后，在彻底地支配整个世界前，其因缘汇聚之下，曾接触到了本土的一件‘秘宝’。”

期间，大蛇丸简单讲述一番忍界的反乌托邦社会构成后，就跳过这个话题，将林迦、萧炎牵引往全新的领域。

“没有足够的了解、认知，就没有理所应当的发言权。”

“一个虚幻、不切实际、本应没有根据的忍界，能发展至今，同样需要存在一个‘基准’。”

“那就是另外一条世界线！”

赛博背景，自当是将方方面面都赛博化的。

这是作为起点的源头。

——那名为“龙脉”的异常观测器，最终成了一切的奠定点、一切的基础、一切的前提。

“很不可思议，是吧？”

大蛇丸也由衷地感慨：“明明是一点科技都没有发育，无限近乎于苗床的一片土地，却自然而然的孕育出了这样伟大的奇迹，一个横贯了历史、记录了无数资讯、甚至能模拟出星球上所有的生命、精准推演出未来的观测器。”

“说实话，我甚至感觉……‘龙脉’可能也并不属于我们的星球，或许，这跟那大筒木辉夜一样，是在更古老的岁月之前，由异星文明留下的痕迹……也有可能是某种布置。”

“但这都无所谓了。”

林迦能看出，大蛇丸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不在乎了。

毕竟，大筒木辉夜就已经是他需要竭尽全力、绞尽脑汁、不顾一切，才有那么一丝希望，艰难取胜的对手。

倘若不引入这种额外变量，那么，他本身所做出的任何反抗，其本质上，或许，都将会是无力的挣扎。

大蛇丸也登临过六道境界，自然清楚那种恐怖的星球级算力，所有的可能都被预演，都在统筹范围内。

破局点在外而不在内。

这或许是大蛇丸对轮回者念念不忘的一部分原因。

就是吧……

大蛇丸所描述的那个“龙脉”，林迦总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或许，萧炎可能没太大触动。

但某人，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玩意怎么有点像月灵晶体？’

在各种同人设定里，火影的那条龙脉，大多是被穿越者们用来塞进封印里，顶替尾兽，充当查克拉电池的。

这种操作常有。

但也有很多同人，也选择借助某个原著设定，即，借助龙脉穿越时间线、乃至世界线！

能进行穿越，那能进行观测，基本就是一个对等的点了，倘若得以赛博化，那么，或许便有了如今的“龙脉”。

——辉夜就是靠着“龙脉”，观测了世界线。

嗯……林迦莫名感觉，她很大概率是看了一遍原著。

同理，大蛇丸既然提到了龙脉，那么，他理所应当地，自然不可能没去观测世界线。

毕竟，他是“四代目火影”，理论上具备一部分波风水门的可能性，因此，大概率会承接部分“剧情”。

这应该算是一个引子。

只是……

‘还是不对，逻辑不够严谨。’

‘至少，这还不够成为大蛇丸觉醒的理由。’

你难道会因为搭了个梯子，翻墙去外网，浏览过几遍“新世界”的知识，就会油然心生当间谍的打算吗？

这其中缺了必要的“诱惑”。

对应地，若无实锤了的证据，切实地打破第四面墙，大蛇丸又怎么会意识到己身的虚假。

‘少了一个人的催化作用。’

林迦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修格斯，毕竟这玩意对于一个赛博忍界来说，的确挺超模的。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摒弃了怀疑。

的确，太超模了。

不是林迦看不起大蛇丸，但……

没觉醒的话，大蛇丸再强势，也最多一介寻常影级，够不到超影门槛，甚至精神意志、灵魂侧，恐怕还有大破绽，就算无限月读下的版本，可能会有所补全。

但参考萧炎狂掉san值的经历，由此大概可见，若大蛇丸没得到强化，直面修格斯之下，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有某个存在，更在修格斯之前！’

‘奶奶的，有完没完啊，真就经典复刻火影原著呗，黑手之后还有黑手，没完没了了。’

‘这是哪个三流同人作者安排的剧情吗？’

这一瞬间，林迦心底里的恶意恍若要溢出来了。

然而，能意识到这些的，也就只有林迦了，局限于本身“狭隘”的眼界，大蛇丸、萧炎这群人都没办法像某人一样，通过发散思维的方式，实现管中窥豹。

林迦也清楚这些，最终，也就没有把自己的思索、猜测，全都说出来，只是暗暗的埋藏在心底里面。

此刻，大蛇丸也把自己认知当中的辉夜操作讲了出来。

“降临这颗星球的异星之人，大筒木辉夜，其本身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敌，是迫降于此的。”

“面临无论如何也无法力敌的对手，她需要‘帮助’，在观测了异界世界线后，这种想法愈发浓烈，某种渴望诞生了……”

“然而，对于‘忍界’，对于这颗星球，她并不存在信任。”

“因此，完全迥乎于‘忍界’世界观的技术，被开发出来了。”

毋庸置疑，那是不存在于火影的术，无论正常的火影忍者，亦或者是赛博火影。

其本不应该存在痕迹，但最终，在这条被异化的世界线，大筒木辉夜将其创造了出来。

“其名为……”

“——拟似灵魂·人工摇光。”

摇光，Fluctuating Light，Fluctlight。

在诸天万界的某个世界，其存在着类似的技术，类似的产物，类似的定义。

在那里。

所谓“摇光”，即为人类的灵魂。

人体的大脑脑细胞内有着无数的微管，其中有着无数的光子，只要读取其量子场，便能得到大脑中藏存著的全部资料。

存在于生物脑内部的称为“天然摇光”。

复制天然摇光制作出来的，则是“人工摇光”。

借助天然的量子演算系统·神树，大筒木辉夜想要解析人脑脑细胞细胞骨架的量子光，这算是轻而易举。

紧接着，后续操作就很明了了。

忍界被其当做牲畜畜养。

但所有的新生婴儿脑电波，却都会被复制，并投入大筒木辉夜己身的人工相位内——既然大蛇丸能对己身施加无限月读，大筒木辉夜自然也可以。

靠着神树的演算，生殖、繁衍、成长等行为，都会被量化，并对应异世界的忍界，以此最大限度贴合世界线，演绎大筒木辉夜所期待的、独属于她的赛博忍界。

这将会是她的一支生力军，层出不穷的忍界菁华，或许能减免部分大筒木辉夜的压力。

当然，对于这点，大筒木辉夜并不期望，她所真正看重的是，那经由她之手，分散传播出去的“查克拉”。

那伴随着忍界繁衍，一代一代传承迭代，能使其蜕变的智慧灵光，这才是大筒木辉夜最迫切的需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筒木辉夜的确成功了。

同时。

也是因为大筒木辉夜陷入无限月读的缘故。

先后三波轮回者降临、搞事情，乃至于大蛇丸的小动作，才没被辉夜觉察，使其复苏。

但。

现在不同了。

因为修格斯挣脱了梦境相位的桎梏，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状态下，降临了现实。

大筒木辉夜即将复苏！

所以，大蛇丸才会如此急迫。

如今，尚能留有回转余地，那都是因为，脱离出来的修格斯也不过只占其本体总量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哪怕……

那是一百二十一万五千两百二十五个梦境相位的总和！

然而，林迦同样清楚一件事。

‘既然等待我们这群轮回者的到来，已经成了大蛇丸本身所谋划的一件事情，那么，梦境壁垒被击穿的可能性，哪怕很低，也不可能不会被他考虑在内。’

‘而……将所有后果全都规划、统筹过后，他却仍能毫不犹豫的发动计划。’

‘那只能说明一点……’

‘在计划展开之后，大蛇丸能够获得——在实际意义上，与大筒木辉夜匹敌的力量。’

即便是百万份量的修格斯，也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

————

收下吧，这就是我最后的魔改与缝合了……开玩笑的，至少，还得有个伊邪那岐，从一开始就拿伊邪那岐哄弄群友，始于这个虚伪的复活甲，最终，也得终于伊邪那岐……这波，叫首尾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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