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图书管理系统
沈丽没搭理张小成。
对，就是那种你想象中的没搭理，完全忽视的那种。
沈丽把厚厚的一摞高考志愿填报单，轻轻地放在讲台上，伸手示意班长周丹上前。
志愿填报单每个人三张，以免填错。
其实填错几张也没什么的，因为那玩意有的是。
张小成坐在第四排，此刻却很狗腿地走到前面，想要帮着周丹发放。
周丹也没搭理他，而是给每一列的第一排分别发了十几张。
这样就可以从头排开始向后传递，最后一排如果剩下了就送回来，不够的话可以从剩余的那里拿几张就是。
张小成站在前排有些进退两难，左江看不过眼，小声喝道：“还不滚回去！”
张小成瞬间觉醒，光速逃窜。
沈丽老师当做没看见，开始详细讲解填报志愿的注意事项，尤其强调志愿表上不准有污渍和涂改。
一阵乱哄哄的讨论之后，有问题的同学纷纷举手提问，沈丽老师一一解答。
那时候，大部分学生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填写志愿，也没有什么一分一表。
捡漏去了京大也不是没有，高分却只能去二本也不是很稀奇。
左江什么也没问，他的问题是重生后的高考，自己能不能正常发挥。
“系统，我的脑子会不会影响高考？”
系统终于完成了数据传输，左江尝试着与系统沟通。
“宿主的脑部有一处出血点，出血量不是很大。”
冰冷的电子音，上一世左江在图书馆听得已经麻木的那一种。
果然，上一世之所以高考失利，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
“是的，系统无法为宿主清理。”电子音说道。
“系统，高考我能考多少分？”
“宿主的分数无法评估。”
左江有点儿小失望，心想系统也不是万能的。
“系统虽然无法预估宿主的高考分数，但是却可以为宿主成绩的提升，给予建议和提供办法。”
纳尼？！
“比如……”
“宿主可以通过长期训练，加强记忆力，这样就可以提高基础分数，从而提高成绩。”
“也可以通过多刷试卷，提高做题熟练度和对各种题型的理解，也能提高成绩。”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说这些有个球用？
“还有更直接的办法么？”
“有，在系统内搜索奉省1991年高考试卷与真解，然后……”
“然后个屁！”左江一阵无语，立马打断了系统。
你个老六，这么重要的办法，应该第一时间拿出来好不好！
左江很激动，可是等了半天，系统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系统。”左江尽可能地保持平静。
“在。”系统秒回。
“试卷呢，真解呢？”左江一头雾水。
“宿主没有发出指令。”
“还用我发出指令？”
我嚓，你的自觉性呢？
你的主动性呢？
你没理解出来我很需要这些？
“宿主，系统无法评估宿主非客观的思想和行为。”
系统不搭理左江的火冒三丈，回答的不温不火。
哎呀，这是个傲娇的小系统，是吧？
左江挠挠脑袋，无奈说道：“系统，搜索奉省1991年高考文科试卷与真解。”
左江投降，不得不充分“尊重”系统。
三秒钟后，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已经为您准备好奉省1991年高考文科试卷与真解。”
“打开语文试卷。”左江发出指令。
“好的，已经为您打开奉省1991年高考语文试卷。”
左江的脑海中，一块大屏幕亮起，画面上显示着一张试卷的上半部分。
“查看作文部分。”
几十年过去，左江早就不记得当年的高考试题都有什么，除了那道诡异的作文题。
果然还是要画一个圈儿。
看完作文题目，左江心中再次腹诽。
这么诡异的出题，也不知道那个出题人是怎么想的，反正高考后骂声一片。
但已经可以确认，这确实是那一年的高考试卷。
稳了。
左江心中有底，手上的高考志愿表也就变得亲切起来。
高考志愿表要在第二节自习课之后上交，晚上自习课之前都可以更改。
其实在理论上，第二天九点之前在学校、第三天九点之前在县教委，都是可以更改的。
只是“难度”不同罢了。
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有一种叫做权力的东西，更有一种叫做潜规则的东西。
填写个志愿只是个分分钟的事情，然后左江就请假去了医院。
沈丽问他怎么了，左江说自己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快要高考了，生病是个大事情，沈丽让他赶紧去，有事要赶紧通知她。
左江道了谢，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左江，你去哪儿？”
左江回头，是潘一追了出来。
“我去趟医院，头有点儿不舒服。”
“怎么了，头怎么会不舒服。”
这个丫头，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关心？
“中午踢球撞了一下，没啥大事儿，应该。”
“我陪你去吧。”潘一走上前来，拉着左江就走。
我去，这是高中时代啊，你确认你要这么大胆么？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不过光线昏暗，谁也没注意到什么。
出了校门，左转20多米就是中心医院。
小县城的医院，分类没那么详细，左江的这种情况，都是在外科就诊。
崖城中心医院也没有大型的检验设备，所以左江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根据左江的描述，一个老大夫好顿检查，最终给了个‘观察’的诊断意见。
又开了几种药，一共花了11块5毛。
只不过，老大夫这几种药倒还算对症，系统提示大约半个月后就能痊愈。
能痊愈就好，高考还有一个月，应该来得及。
“潘一，我兜里没那么多钱，回头才能还给你。”
左江一个星期只有一块钱的零花，这还是高三的特殊待遇。
前两年都是一个月一块钱。
“小事，不用还我了。”潘一不在意的挥挥手。
“那哪儿成呢。”左江笑道：“总之谢谢你了。”
潘一笑了笑，在午后的阳光里尽显青春靓丽。
左江看得有些痴了，这算不算一笑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