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先生,我不懂
既然现在两个主要的选项都不可以选择。
那就只能选一个月亮集团最不希望他选择。
他们需要拖延。
虽然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但春日礼还是向伍德再确定了一次,以保证不会出差错:“他们那么着急,应该是今天晚上过去,屏蔽就会重新生效了吧。”
但是他现在思维还算清晰。
那他可不敢就那么肯定之前被影响的效果全部已经消失了。
毕竟当时他被影响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思维清晰异常,所做出的决定无比正确。
——要真让他评价,他觉得那个状态才是真的有些‘失智’了。
一种傲慢的自以为是式的失智。
“是。”伍德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如果不是那次偶然也不会失效那么久。”
“除非任务失败这样的严重失误之外,像如今的情况十分罕见,未来不见得还能有机会再复刻一次。”
伍德指出:“组织的屏蔽功能你应该有所体会,它是我们安全的一种重要保障。”
“月亮集团也同样如此。”
若不然双方组织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估计早就打过800回还不得安宁了。
如果真是那样,双方的组织成员天天互相撬墙角,恐怕洗脑都洗不过来,也许没多久都要无人可用了。
“那好。”春日礼敲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他们不希望我们拖延,那我就一定要拖延到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候。”
只是如果无法带回基地的话,那么藏身的地方也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商场的灯一直很亮,不去特意注意外面的话无法感受到确切的时间变化。
春日礼移动目光寻找起能够看向外面的窗户。
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商场的店面中会自行设置窗户,但大部分区域是不会像其他建筑一样,随时随地布置有窗户存在的。
那只能把视线落到一楼,出入口的位置。
因为角度不好,他不能直接看到外面。
——这是他一开始在警笛声没有响起来的时候,无法确定外面有没有警察到来的原因。
他只能勉强从旁边的角度看出外面天色确实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其实月亮在太阳下山之前就会隐约的升起来了。
如果按照科学的来讲,那个时候的月亮,投射下来的应该还不能叫月光。
有没有升起来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可惜在他的视角里,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完全科学存在的了。
说不定当时没有影响,只是因为有太阳光的驱散。
就算不是这样,月亮慢慢升起来需要时间,但如果一开始就在天上,那么只要天空暗下来,它就会有了可乘之机。
而一旦太阳开始下山,天色也很快会暗下来。
月亮失去了管控,月光也会变得肆无忌惮。
寻求稳妥,他还是问了一句:“现在外面天黑了吗?”
伍德去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
那时候他爬墙翻窗都没有什么影响。
伍德回答:“天黑了,但是暂时还没有月光。”
窗帘已经在他进来的时候顺手拉上了。
不过如果有光投射到上面的话还是会看得出来的。
春日礼于是询问道:“你们现在能离开医院吗?”
一直藏在病房里是不可能。
这边不是重症区域,晚间巡查不多,而单人病房的私密性又比较高。
植良千绘还是留院观察,不是严重到要医生重点关注的病人。
估计她会把自己安排成这样的情况,也是为了避免晚上有行动被发现。
如果只是寻常的藏身,等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是月亮集团,如果把窗帘一拉,防止任何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似乎也是一个能够防守的地方。
现在没有月亮集团别的成员出现,也许是他们组织也像他组织里任务程序安排一样,不同类型的任务可安排成员人数不同。
正好这个任务是单人行动,所以暂时没有其他人插手。
但这里毕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被反向包围或者利用,继续待在这里完全就是瓮中捉鳖。
没必要去赌那一点月亮组织没有其他准备的可能性。
侥幸的心理什么时候都不需要有。
伍德浅做思索,回答道:“不能借助伪装出去的话比较麻烦。”
如果是白天有人巡查来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借助医疗小推车把人运送出去。
但现在不是那样随时可以巡查的时间,如果推一辆车反倒会显得很奇怪。
而且植良千绘伤势很重,谁知道放在车上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是非要离开医院不可。
只要能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就好了。
春日礼之前就提出过人群定律。
对方能借助人群来挟持他。
他同样能利用人群来限制对方。
毕竟医院会出现那么多警察,不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为的就是借助他们来限制。
如今这一套同样也用得上。
只是过程还需要再斟酌一下。
春日礼在思考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埃奇和植良千绘的情况。
“先给她止血吧。”春日礼指挥道。
虽然人难死,但不是真的就死不了。
既然现在决定不杀了,那还是要先处理一下的。
和伍德交代完,春日里切换到埃奇的共享:“埃奇,先离开她,包扎伤势。”
之前由于听岔导致的差错还历历在目。
虽然最终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后果,不过他还是长了个记性。
他在和别人对话的时候,就会记得把和埃奇的共享关闭从他这里传递到对方那里的通道,只留下一个能听见埃奇声音的单向共享。
等到需要的时候再重新打开。
这一举动也许看起来在这次的事情上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毕竟他到现在都没能知道,埃奇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理解差错。
但无论如何,至少没有在误解上再推波助澜。
而奇怪的是从来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埃奇,此次听到他的指令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也没有做出相应的行动。
春日礼疑惑地再次进行了呼唤:“埃奇?”
就听那边传来嘶哑的声音:“先生,我不懂……为什么?”
他的话近乎呢喃。
春日礼这才想起来,他的那一刀割喉应该早已经反伤在他的身上了。
如今看来,正巧就是喉咙。
可令他诧异的是对方的行为以及说话的内容。
这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违背了他写在资料里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