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1 谈判
如歌看上去十分冷静，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带珏黯去哪里。
他内心慌的一批，对方的底细不明，他又这样莽撞地来到这里，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是继续往前走，把他带到人多的地方，然后找机会逃脱，还是现在就立即使用雷影剑给他来一刀？
“……”
他突然想起来陈暇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大概有想法了”
如歌的听觉十分灵敏，他能很清楚的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来判断珏黯离他有多远，珏黯现在正在以稳定的步频跟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内，珏黯是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整条手臂的长度加上如歌见过的血红匕首，已经超过一米了
如歌往前赶了几步，几乎在同时，珏黯也往前赶了几步，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往前，也不落下。
“……”二人无话
如歌甚至能感觉到珏黯那锐利的眼神要刺穿自己的后背……
靠这么近才能感受出来珏黯身上那股煞气，弄得他很不自然
如歌放慢了脚步，他看起来有些悠闲，实际上，如歌很少会表现出这么轻松的样子，但在珏黯的角度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如歌在他眼里就是个毫无防备的家伙
（真是傻子啊，把我当什么好人呢）
珏黯决定使用心影偷着给如歌来一下，虽然在如歌身上，他的控制能力会大打折扣，哪怕是能控住如歌一秒，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有把握在一秒钟之内截断如歌的脊椎
“……”
“……”
周围喧闹而安静着，如歌继续向前行动，珏黯也掏出了匕首
“——哼……”
“！”
如歌消失了。
没等珏黯反应，如歌一刀鞘砸在他鼻梁骨上，一声闷响之后珏黯往后仰了一下
“小崽子……”
这下他可真的被激怒了，他一直看在齐灰的面子上没怎么动如歌，现在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真不知谁是老大了
“协议Ⅶ。”
如歌周身突然被一股红雾环绕
“——！”
这下他才知道目前的处境有多糟了，他不展开力场都能感受到这股红雾有多危险，他敢肯定，若是什么动物进入了红雾之中，定会被侵蚀殆尽，连渣都不剩……
“别以为你挺能打我就怕你，放以前你还能用那把破刀换你这条狗命！现在，给我死！”
这红雾的范围在缩小，越来越浓郁，逐渐包围了如歌……
肯定会死的……
会死？
如歌收起了雷影剑
“你真把自己当东西了是吧……”如歌又换回了那副笑脸，放松了腿部的肌肉，任凭自己向后倒去，他的头是最先接触到红雾的。
“……！”
在如歌进入红雾之后，珏黯的心影消失了，他头顶的光纹也熄灭了，那一瞬间，珏黯与【殷红血潮】居然解除了契约，心影暂时消失了。如歌的的后脑勺即将着地，却只听见一声惊雷炸响，如歌再次消失
“……在你身后……”如歌清冷的声音响起，珏黯没来的及转头就再次吃了一次如歌的鞘击
现在轮到珏黯蒙了，他在一瞬间内完全丧失了对心影的控制，没错，完全丧失，他甚至感受不到与【殷红血潮】的任何联系，甚至不能使用协议，在这段时间内，珏黯成为了没有心影的普通人
“心相实影是不能杀人的”
陈暇曾对如歌说过这样一句话
“心相实影一旦产生了杀人的威胁，包括但不限于使者主观想要杀人，或者是有人即将被心影的能力误杀，心影都会立即解除与使者的契约并消失，中止正在进行的能力……”
果然是这样，如歌刚才差点死在珏黯的心影能力下，也就是这样，刺激了珏黯的心影与其解除了契约，他现在获得了更多的时间
……不过他现在不能反击
在离开珏黯的攻击范围就发现了，他现在为了瞬间使用能力协议，几乎耗尽了【终末之诗】的能量
虽然能力协议Ⅰ的缓时能持续更长的时间，但是如歌的行动轨迹上会留下残影，所以如歌选择了消耗更大的能力协议Ⅲ——也就是加强协议Ⅱ——通过使用被暂停的时间来进行瞬间移动，但这种方式对他的消耗是极大的，尤其是他还不能完全使用【终末之诗】的协议组，能量溢出等损耗是极大的。
“得想个办法逃走……”
他刚才终于见识到了珏黯的恐怖之处，这能力的强度已经远超他所想，虽然使者不能用心影杀人，但那把血色匕首……若是他现在陷入虚弱状态，也定会被珏黯所杀
如歌砸珏黯那一下子纯粹是为了解气，现在，他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丧失了与他拉开距离的机会
“小崽子！”
如歌面前闪过一道红光，好在他本身就有着向侧面冲锋的势头，借助这个，如歌很极限地躲开了匕首，可如歌的体术不及珏黯，他在失去了终末之诗的力场的状态下，很难胜过珏黯
“呃……”
如歌躲闪不及，一侧肩膀被刺中，重心不稳，险些倒下，这种情况，他只好暂时唤出终末之诗来，蓝色的人影显现，扶住如歌，顺便一把把如歌扯出了珏黯的攻击范围
“……”
“哈哈哈小子，狂也是要有资本的，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站在那别动……”
如歌透支心影，这样撑不了多久，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起源乐章】能力协议Ⅲ！”
如歌在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
“谁……？”
如歌勉强睁开眼睛，透支心影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昏睡
“天花板……”
纯白的天花板有些刺眼，如歌迟迟不想睁开眼睛，甚至想要睡个回笼觉
“你了啦？”
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在如歌耳边响起
“唔咕……”如歌干涩地咽了一下口水，支起上身，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坐在一旁的正是若曦，如歌这才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声音也是若曦的，起源乐章正是她的心影，看来是若曦救下了如歌
“若……”
如歌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就被一杯水堵住了嘴巴
“先喝点水”
若曦把水杯塞给如歌，以一副不可反驳的神情盯着他
“……”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