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当山
李笑一路快马加鞭，三日驰行后，来到了武当山脚。
接下来，他便要沿着汉江而下，汇入长江，直达鄱阳湖。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当山！不知道张三丰张真人是否埋骨于此？”
李笑站在汉江边上，举目遥望，见武当之巅，群山环抱，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不禁出声，叹为观止。
“小兄弟，你也知道武当山的张真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略显苍老低沉的声音。
李笑转头一看，在一处渡口，他发现了一名头戴斗笠的老者，正端坐在一张折凳上垂钓。
而在老者身后，还站着两名男子。
“何止张真人，当年的武当七侠，以至于明教教主张无忌，在下皆有所耳闻。”
李笑见渡口暂时还没有客船到来，索性来到了老者身边，他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用力往汉江水面上平的一抛。
只见那石头在水面上连续地“蜻蜓点水”，直到打了三十多次水漂后，江面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嘿，小兄弟原来是学武之人，而且看来，造诣匪浅啊。”
那老翁一看李笑只是随意一掷，就打出了这么多次水漂的，便知道李笑不是普通人。
“都说武当山下的平常老人，也会几招功夫，晚辈可不敢夜郎自大。”
李笑看到那老人转头过来，面带慈善，也报之以微笑。
“要不，小兄弟和我身后的两名徒儿比划比划？”那老人突然提议道。
“老人家，不用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李笑哪会随便与人动武，又一直在等待客船到来，于是果断拒绝了。
“嗯？小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着？”
未曾想到，老人身后的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开口质问了起来。
那名男子之前也在江面上尝试过，不过他不管怎么样试，水漂的次数都没有超过三十次。
他见到李笑轻易就突破了三十次，心中生起了不服和攀比的心思。
“这位大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下学武是用来健体防身，除魔卫道的，可不是用来做这等无聊之事。”
李笑见那男子满脸虬髯，而且出言不逊，便回呛了一句。
“什么，你竟敢在师尊面前如此轻视于我？”
闻言，那虬髯男子却更恼怒了，他突然纵起，一拳直接击来。
李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不明白为什么这男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武。
无奈，他只能使出《降龙十八掌》。
嘭的一声作响后。
他男子身形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过却没有站定，旋即退了几大步，眼看就要跌入江中时，老者一竿扫去，将他这股力道给卸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不要怪我这位徒儿，他也是担心在老夫面前没了面子，才会对你动手。”
那老者终于站了起来，他来到李笑身边，微微拱手说道。
“无妨，只是你这位徒弟性子也忒急了一点，我本无意与他动武。”
李笑见到老者都亲自出来解释，便不再气恼。
接着，那老者蹙眉问了起来：“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派？你刚才那一掌，老夫竟然看不出来路术。”
“哦，这是恒山派的《天长掌法》。”
李笑并不愿意道出自己所使用的是《降龙十八掌》，两人萍水相逢，到时候又要做一番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了。
“《天长掌法》？你是定静师太的徒弟？”
看样子，老者显然比较了解定静。
“前辈是？”
李笑觉得眼前的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目光如炬，精神矍铄，一袭道袍带着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
‘这里紧挨着武当山，难道他是武当的冲虚道长？’他内心狐疑道。
“不瞒足下，在下是武当派的老道，法号冲虚，数年前，在嵩山上曾与三位定字辈的师太有过一面之缘。”
兴许这本来就是在武当山下，老者竟然没有刻意隐瞒，立即以真实身份示人。
李笑于是拱手说道：“晚辈恒山派定逸师太座下弟子，我叫李笑，见过冲虚掌门。”
“哦，你竟然是恒山派的弟子，倒是挺稀奇的。”
冲虚笑了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以本道来看，足下刚才所使的掌法，应该不是出自你们恒山派的《天长掌法》，定静师太的掌法柔中带刚，而你的掌法，刚猛异常，世所罕见。”
李笑只是随意使了一掌，冲虚就看破了许多细节。
他知道瞒不过对方，于是便改口道：“晚辈刚才所施展的的确不是《天长掌法》，至于是什么武学，恕晚辈不便告知。”
“既然如此，本道也不会勉强与你，不过本道素来喜欢研究别派武艺，小兄弟能否以掌力与本道比拼几招？”
冲虚又开口说出了比试的提议。
“在下却之不恭。”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是武当掌门，李笑也想趁机测试一下自己掌法的真正实力，上次对上岳不群的时候，他并没有机会使出掌法。
“好，你我各出三招，只是切磋，不比生死。”
冲虚见李笑欣然答应，显得比较开心。
“好，道长请指教！”
李笑气走督脉行手阳明大肠经，跃起半空，居高临下，一掌拍下。
他这次所使用的是「飞龙在天」。
冲虚微惊，立马提起一口内力，一拳直出，他所使用的，正是武道绝学《太极拳法》。
拳掌相击后，李笑和冲虚双双觉得内息翻涌，对对方的实力皆是吃了一惊。
冲虚微微颔首：“第二招，本道先来。”
言毕，冲虚扎了一个稳实的马步，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轻盈间，一拳已经倏忽击出。
李笑不敢大意，又是使出一掌，这次，他更是加重了一分力。
嘭的一下。
李笑这次气息稳定，暗自点头，对自己感到满意。
“哎，李少侠，这第三招，不用比了，本道比你虚长几十岁，孰高孰低，已经一目了然了。”
冲虚已经收敛了气势，微微抚须。
他本就不是好斗之人，刚才那两下，冲虚知道自己用拳法绝对胜不了李笑。
“李少侠当真不愿意告诉本道这掌法的来历吗？”
冲虚亲身体验了两掌，在记忆中还是找不到与《降龙十八掌》路术相近的掌法名字。
“还请道长恕罪，船来了，在下告辞。”
这个时候，客船已经靠岸，李笑说完这句，便走向码头，登上船只。
“师父，你刚才怎么不再和他比第三掌了？”
李笑远去后，刚才那名虬髯弟子问道。
“自然是比不过了。”
冲虚轻轻摇头。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垂钓，竟然无意间发现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一名年轻高人，可叹呐！”
“师父，在你看来，此人的武功已经高到何种程度了？”
那弟子继续发问，刚才他与李笑对了一掌，如今胸口依然憋闷气短。
“徒儿，他现在有多高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今日，恐怕老夫连他的一掌之力都无法承受了。”
“看来，这武林之中，因为此人的出现，既将出现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