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剑法刁钻 生死赌斗
沈墨大意之下身躯被白虎打碎,只余一颗金丹飞快地朝往后退,一瞬间就到了十几丈外。
李承道心中动念,欲要放出丹炉将金丹收走,然而混元丹炉却无半点反应:
“想是这厮御剑太快,混元丹炉没把握收的了他,还需趁他不备时再动手。”
这个念头刚落,就见那金丹光明一闪,又变成了沈墨的模样。
李承道忙捏个法诀朝前一推,白虎咆哮一声,踏空朝沈墨扑了上去。
“原来师侄已经练成了飞剑化形之术!果是天纵之才!”
沈墨笑赞一声,并掌如刀朝前一挥,一道匹炼似青色剑气朝白虎斩了过来。
“当!”一声大响,青色剑气崩溃成流光,白虎也被一剑斩落地面。
只是这白虎身躯就像是神金铸造而成,中剑之后连根毛都没掉,只砸的地上碎石乱飞。
沈墨见自己随手发出的剑气斩不破白虎变化,不由惊疑道:“你从哪得来的庚金宝材?短短几日就将剑洗炼到这种地步?”
李承道自然不会回答,手中法诀一引,白虎身子四爪一踏地面,身形腾空而起,咆哮着朝沈墨扑来。
同时他也顶着宝印飞到半空,大袖一挥,密密麻麻的火球如雨点一样砸了过去。
沈墨面色微变,挥手发出几道剑气将白虎斩飞,然后张口轻轻一吹。
“呼!”一阵罡风呼啸而起,地面上的碎石沙粒打着卷儿被吹上了高空。
漫天火雨一遇瞬间熄灭个干净,连点火星都没有落下。
沈墨还未松口气,李承道已经到了头顶,伸手朝下一按,一片阴影遮蔽了天空。
天齐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丈余高下,似一座小山轰然砸下。
“这小子果然奸诈。”沈墨轻笑着闪身后退了一步。
接着就听“轰隆!”一声,天齐印贴着鼻尖落在地上,劲风吹得他这金丹显化之身一阵闪烁。
“嗷!”虎啸声在沈墨耳边响起,那飞剑变化的白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身后,张口朝他头上咬来。
“嘭!”沈墨整个身子猛地散开,金丹如一道流星从白虎利齿间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说来繁琐,其实从两人动手到现在也只过了几息功夫。
沈墨一时心存轻视,又不愿毁伤李承道的肉身,倒被打了个手忙脚乱。
李承道从空中落下来,抬手一招,天齐印飞快地变小悬在头顶,垂下一片黄光将自己护住。
山谷西侧缓坡上,沈墨在一棵大树梢头显出身形,口中连连赞叹:
“此子真是天生善战之人!若我和他境界相当,方才已经死了两次了!”
李承道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沈墨,居然不再进攻,抬手收回太乙斩劫剑,转身朝山谷外飞去。
“这小子……这是想给我来个回马枪么?”
沈墨被气的一乐,虽明知是计,依旧将身一纵,化作一道青光追了上去。
果然,李承道刚御风来到空中就突然转身,捏剑决朝身后一指:“老贼看剑!”
“嗷!”刺目的白光在空中炸开,一只巨大的白虎现身,目赤如血,獠牙如剑,咆哮着从空中扑了下来。
青光一闪,沈墨出现在白虎下方,五指如钩朝白虎头上抓去:“待我擒了白虎,收了你的飞剑!”
岂料这一把却抓了个空,那白虎刚扑到沈墨面前就不见了踪影。
一把狭长锋锐的仙剑贴着沈墨的手掌落了下来,直刺进沈墨胸膛之中。
“你……”沈墨的脸上刚显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身躯似幻影般瞬间熄灭。
太乙斩劫剑顶着金丹急速朝山谷中坠落,李承道如一只大鸟俯冲而下,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就是现在!”
一掌拍出,天齐印瞬间膨胀成一座小山,追着太乙斩劫剑砸了下去。
“嗡!”飞剑眼看就要插在地面上,金丹光明猛地一亮,沈墨的身形再次显化而出。
右手一把抓住太乙斩劫剑的剑柄,将剑从胸口抽了出来,接着朝上一举。
“叮”一声金玉鸣响,剑尖硬生生抵住了落下的天齐印。
两人法力相差太大,沈墨虽接连被打碎化身,但也没受什么伤,只是面色难看无比:
“玄机子的飞剑化龙之术堂堂正正,以势压人,这小子剑法却是诡诈刁钻,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他才多大年纪?难道从娘胎里就会打架不成?”
天齐印在上方一震,垂下道道宝光将沈墨罩住,太乙斩劫剑也在沈墨手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只是一直挣脱不出去。
李承道轻飘飘降落在山谷中:“道兄金丹好生凝练,自爆剑丸不碎,硬抗飞剑不伤,可惜今日却要命丧我手。”
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以心念召唤混元丹炉:“现在这老贼已被天齐印镇住,丹炉还不现身?”
丹田处微微一热,然后就没了动静,似乎丹炉正在犹豫。
“……丹炉大哥你行不行啊?这都没把握?”
李承道心中无语,抬起手来朝沈墨一抓。
“嘭!”太乙斩劫剑上突然亮起紫色的火焰,只一刹那就覆盖了整个剑身。
沈墨一个拿捏不住,长剑挣脱束缚,穿过天齐印垂下的黄光飞回李承道手中。
“师侄炼得好剑!真是羡煞旁人!”沈墨笑着将两手一撮,掌心火光瞬间熄灭,而后从容开口:
“我只是不想出剑伤了你的肉身而已,你怎就敢断言我的生死?”
说着用手捏个法诀,就听山谷西侧“轰隆”一声大响,一块屋舍大小的岩石突然爆成了齑粉。
一点青光穿过烟尘飞了过来,转眼就到了近前。
“刺啦!”罩住沈墨的黄光瞬间被割裂了个大洞。
李承道连忙抬手一招,天齐印飞了回来,缩小成寸余大小悬在头顶,垂下宝光将自己守护的严实。
梭子形的青玉剑胚好似一条鱼儿,绕着沈墨上下游动,剑尖直指对面的李承道。
“我毕竟未成阳神,这金丹显化之体仍是虚幻之身,虽然也有法力,但却失了防护。”
“这小子滑溜得很,我又不能真个杀了他……还是尽快将他治住,若再纠缠下去,说不得真让他用剑坏了金丹……”
沈墨心中转过念头,然后对李承道笑道:“师侄可敢和我来一场赌斗?”
李承道感觉一股杀机将自己锁定,知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将手中长剑一摆:“道友既有雅兴,我自当奉陪到底,不知是怎样赌法?”
沈墨脸上笑意收敛:“你我各接对方三剑,谁受不住便算输了,以胜负定生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