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限月读
灵气一直都在衰减，并且每隔一百年还会出现一次骤减。
曾有强大的神灵做过预测，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灵气浓度将会降低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
妖怪们难以维持化形的法术，多以原型生活。而没有肉身的鬼灵将更惨，它们甚至无法再还原出本来的模样，只能寄存在凭依物里，随波逐流。
故而在进入新世纪后，都市传说就渐渐消失。
但即便如此，超凡始终是超凡，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在聊了一些历史由来后，嘉代奈那继续解释：“为了平衡各方的需求和利益，官方与神灵共同签订了一份名为《超凡协定》的协议书。”
“根据第七条规定，官方为所有超凡者持续提供蕴含灵力的资源，而享受供奉的超凡者则需要履行应尽的义务。”
“所有？！”小林一家全都为此感到瞠目结舌。
哪怕不知道供奉一个超凡者需要多少资源，但能和“所有”这个形容词沾边，用脚想都知道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原来纳税人的钱都花在这里了……”小林健雄呢喃一声，他刚想张口开骂，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好像成了受益人。
嘉代奈那点点头：“为了减轻负担，便引申出了《超凡协定》的第十一条。即对于小林先生这样的新超凡，官方在经过商讨之后，会酌情将这份权力下发给愿意供奉超凡者的私人势力。”
“也就是说，即便小林先生不签这份协议也能获得官方的供奉，所以……还要签吗？”
吃大锅饭，还是吃私房菜？
小林苍介没有犹豫太久，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什么都不需要。”
嘉代奈那笑着摇摇头，将协议书贴身收好：“另外，九津见爱小姐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将这里发到网上了。嘉代财团为各位准备了新住处，请几位简单收拾一下东西，随我们离开。”
“那尸体呢？”
“不用担心，嘉代财团会处理好一切。”
“……好”
……
另一边，竹取家。
竹取肆睁开眼睛，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难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这么久了，却连一个本土超凡者都没遇见过，敢情是因为灵气太过稀薄啊！
因为灵气太少，往往还没动手就得先算计打完这场架之后，得花多久时间才能把灵力补足。就这，还是有把握能打赢的情况。
再加上有官方和财团的供奉，超凡者们躺着也能拿到修炼资源，自然也就不愿轻易动手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官方希望维持社会秩序稳定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能拿到这些情报，这枚“丹”倒是给的不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作为投石问路的石子，小林苍介无疑是合格的，但他自身的条件实在是太差。
又蠢又怂，心态还差，容易鲁莽行事……和他的父亲相比，完全就是虎父犬子。
这样的人用起来实在太麻烦了，还得要竹取肆时常盯着点。
所以，要把他身上的查克拉收回来吗？
竹取肆自视己身，这具身体可是嗷嗷待哺呢，说不想回收查克拉绝对是假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查克拉和灵力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如今这个时代，灵气浓度甚至不足以跟上妖怪们使用化形法术的消耗，人类的超凡者想要加快修炼速度就必须依靠蕴含灵气的外物。
然而，修炼查克拉又不需要吸取外界的灵气，只需要提炼体内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多吃点大补之物补充营养就行，而且修行速度还相当快。
嘉代财团才刚刚接触小林苍介，一时半会儿倒还好，但时间长了必然能察觉蹊跷。再加上小林苍介那个脑子也不怎么好，露馅是必然的，说不好，就连查克拉提炼法也会被泄露出去。
只是……这样做的确足够隐蔽，可始终像这样小打小闹也不是回事啊！
饿！
他很饿！
小林苍介身上那点查克拉也就够他塞塞牙缝，想填饱肚子，还是得弄点大动作，把修炼查克拉的超凡者数量弄上去。
竹取肆摸了摸肚子，目露凶光：“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实际上，查克拉是一种普适性极高的能量，没有太多限制条件，门槛也比较低。
如果小林苍介有足够的天赋，不需要服下“丹”也能提炼出查克拉，只是嗑药可以省些功夫，顺便加强竹取肆的控制力。
就比如现在，他可以在千里之外直接读取小林苍介的思想和记忆，山中一族施展秘术时还得把手放别人头上呢。
若是把查克拉提炼法直接公开出去，就相当于拔苗助长，虽然长势喜人，但能收割果实的好苗子却不多。而且，这东西若是传到一些神明手里，说不准就会养出食人花来。
所以，这个过程必须得循序渐进，还得想办法留个后手才行，不然……他就是下一个辉夜。
“等等！辉夜？！”
竹取肆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翻找起神树给予的传承记忆。
在《忍者》世界，斑施展无限月读复活辉夜的过程，黑绝管这叫回收查克拉。而且，辉夜在与鸣佐二人的战斗中也说过，这世间所有的查克拉都是她。
如果说羽衣和羽村兄弟俩的查克拉还是辉夜分给他们的，但后世这些忍者们呢？他们的查克拉可是自己修炼出来，为什么辉夜还会这么说？
几分钟后。
竹取肆捏着眉心，爆了句粗口：“wdf？”
无他，还是小瞧了查克拉这种能量。
在辉夜被封印后，羽衣创建忍宗，将查克拉当做连接彼此精神能量的工具而分散出去。
原本属于辉夜的查克拉被散播到世界各地，查克拉反过来影响肉体，进而伴随着遗传因子传递给后代。
哪怕后世的人们斩断这种连接也无济于事，无论怎么努力修炼，都是在给辉夜打工。只要无限月读一开，所有人都得把查克拉乖乖还回来。
在这种模式下，查克拉变成了类似于互联网一样的工具，而辉夜就是拥有最高权限的管理员。这种事，就算是羽衣本人也不知道。
所以，她是《忍者》世界的查克拉之祖。
而竹取肆，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查克拉之祖。
但在这之前，先当一下伟大的忍宗创始人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