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道我是天才？震惊，心魔说话了！
县衙内，战死的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一口口巨大的水缸被架了起来，下面燃着木柴，里面熬煮着药汤。
浓烈的药材味道弥漫在县衙周围。
“又要吃药了啊……”陆辰嗅着空气当中刺鼻的味道，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不喜欢吃药，但这种事他从来做不了主。
“不是吃，是泡。”
“武道入门向来没有那么容易，没有药材的加持，你要吃的苦会更多。”
杨老九满脸你小子别不知足的模样道：“若非已经打下了南丰县，搜集了足够多的药材，你想泡药浴都还要排队。”
说罢，他带着陆辰来到一口冷却多时的水缸前。
用手试了试水温之后，他点头示意道：“进去吧。”
“不是吃啊？那感情好。”陆辰来了精神，扶着水缸就要跳进去。
“你就这样进去？”
杨老九一把拉住陆辰，看到后者满脸疑惑后，无奈道：“先把衣服脱了。”
“这不好吧？”陆辰看了眼四周，发现不少人都在盯着自己，眼神当中不由浮现出一抹警惕。
曾经有白大褂告诫过他，如果不是白大褂让他脱衣服，不要犹豫，立刻跑。
陆辰固然不喜欢白大褂，但却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尤其是在见到一些恐怖的场景之后，这份认知更是被他牢牢地刻在了内心深处。
“有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杨老九早就已经看明白了，陆辰并不是老实，而是没见过世道险恶的纯真。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没见过世面的美，就跟小孩子一样，必须哄着才行。
因此之故，他没少怀疑陆辰的身份。
哪家的杂役仆从会这么单纯？
分明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攻克南丰县以后，不论地主老财还是豪奢之族都在上赶着攀附。
甚至不少的家族都开始把子弟送进他们的军中了。
虽然只是一些庶子，但从趋势上不难看出，将来的圣教肯定会多出不少大族子弟。
换句话来说就是，圣教当中似陆辰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即便陆辰加入圣教的背后有着他家族内部的算计。
比如提前获得圣教的身份什么的，
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孟旭初需要这么一个弟子给南丰县的圣教教徒提气，同时也给他这个舵主增光添彩。
毕竟这一战确实打的不好，攻城之初就死了很多弟子，攻入城中以后稍稍遇到了点反抗就差点一溃千里。
凡此种种，都需要光彩进行遮盖。
还有就是……
“圣子！”杨老九不由想到了先前跟孟旭初的一番对话，以及对方隐隐透露出来的大计划，心中不由一阵火热。
如果陆辰真能成为圣子，不仅孟旭初可以借此聚集人望。
更关键的是，他也会获得极大的收益！
思索至此，杨老九看着已经泡入水缸的陆辰，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卧槽！”作为一个敏感的人，陆辰很快就察觉到了杨老九的目光变化，当即便要起身逃跑。
“你给我坐好！”
杨老九一把将陆辰摁了回去，翻着白眼道：“我就在这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你。”
陆辰内心嘀咕，嘴上却道：“杨什…伯长，我就这么泡着吗？”
“当然不是！”
“险些忘了，你还不知道怎么练功……”
杨老九无语地拍了拍脑门，接着道：“你现在开始运转功法，然后尝试吸纳水中的药力。”
“不要急，不要慌，一定要慢。”
“这烈煞刀虽说简单，但除非是天才，否则第一次运转都会有些不畅。”
“你一定不要急，若是坏了身子，将来想要弥补可就难了。”
“好。”
眼见杨老九确实对自己没有企图之后，陆辰稍稍放下了一些警惕心。
正要运转功法之际，他猛然一愣。
哎？
这功法怎么还在自动运转？
难道我是天才？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艰难了吧？”
“放松点，第一次都这样。”
看到陆辰脸上的茫然以后，杨老九轻声安慰道：“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急，一旦急了就很容易出错。”
“还有就是……对了！”
“功法入门以后，你可能会产生一些幻觉，比如丹田凝聚虚影。”
说到这里，他表情突然一肃：“如果你感觉到了丹田虚影，千万不要尝试进行探究！”
“因为那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心魔，一旦进行探究，很可能就会被其影响、控制，乃至发疯。”
“这是心魔？！”
陆辰看着身后随功法运转而逐渐浮现出来的一缕黑气，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否进入副本？】
“幻觉，这都是幻觉！”
他连忙回过头，看向杨老九道：“如果，如果虚影开口说话，我该怎么办？”
“开口说话？”
杨老九先是一愣，随即郑重道：“你就当它不存在，千万不要想着回应！”
“不然的话……”
“怎么样？”陆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仿佛就在耳旁，不断地说着。
【是？否？】
“我也不知道。”
杨老九摇了摇头：“因为据我所知，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在练功时听到心魔说话，所以你可能会因此陷入幻觉，或者发疯，亦或者当场走火入魔！”
“你……”他本想说一些更严肃的话警告陆辰，但在看到对方的脸色愈发不对后，当即轻笑着道：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旁人听不到，说不定就只是旁人的天赋不够。”
说是这么说，可杨老九的内心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因为据他所知，这烈煞刀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一开始练功便能察觉到心魔。
既然察觉到了，自然也就能想办法对其进行压制。
所以，大部分人在把烈煞刀练到高深以后，此生都不需要再为心魔发愁。
相比于其他功法越往后心魔越多，越往后心魔越强。
烈煞刀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流的功法，比什么道门、佛门的无上功法还要强出一筹！
这也是白莲教主被无数教众视为神灵的重要因素。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却要改写了。
因为烈煞刀最强的一点就在于压制心魔于早期，为将来铺平道路。
可这心魔要是强到爆炸呢？
比如，刚一出现就会说话的心魔。
这是什么恐怖到极点的心魔啊？
更关键的是，如此恐怖如斯的心魔，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陆辰身上的？
他这么单纯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心魔？
杨老九心中愈发紧张。
他有心想去找孟旭初问个明白，偏偏又怕自己离开以后，陆辰会直接走火入魔。